带著春兰、秋菊坐上马车回府。
一路上,她沉默著不出声,刚才看到哥哥抱著那女子,她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心里很不舒服。一直以来她享有著哥哥全部的宠爱。他的心神完全贯注在她的身上,以前,他遇上诸如此类的事,不过是交代手下人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把她放在一边,更重视别人,明显地,他对这个陌生的姑娘似乎有著异乎寻常的重视。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不由自主,心头郁闷起来。
明月回到王府,诧异地发现仆人进进出出地奔忙著,她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在为那刚救回的姑娘在忙乱。
李睿把她暂时安排在外书房的暖阁里,那是他经常读书的地方,平素除了明月,没人敢随意进出,但现在他却把这姑娘安排进去。一种平生未有过的酸酸的感觉在明月心中掠过。
她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振作Jing神,朝暖阁走去,想去看看那个落水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推开门,就听见王府的太医正和哥哥在谈话。她刚想出声招呼哥哥,却见床上的少女悠悠醒转。那少女忽地坐起身,惊恐万般地打量四周,满怀戒惧地打量眼
前诸人,惊吓地道:“你——你们是谁?这儿——这儿是哪儿?”
太医微笑安慰道:“姑娘,你莫惊慌,你落水后,福大命大,被镇北王爷救回。你现在是在王府。”少女惊讶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这是镇北王府?”
太医微笑:“是呀!你眼前的这位,就是救你回来的镇北王爷!”
少女这才注意到李睿。见他身材修长,俊美非凡的脸上,锐利的黑眸带著笑意正上下打量自己。
他远比传说中的更年青,更俊美。她不由心中一阵乱跳,青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慌忙翻身下地,拜倒在地含泪道:“民女织素拜见王爷,民女有天大的冤情,求王爷为民女伸冤!”
李睿伸手扶起她,温言道:“你不要著急,你有什么冤屈,我一定会为你做主。不过现在你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等你好些了,再把你的遭遇对我细说吧!”
少女落泪不止地急切道:“多谢王爷关怀,民女已经好多了,求王爷现在就听民女申述。民女——民女一家人死得好惨,求王爷为民女做主!”她忍不住嚎啕大哭。李睿见此情形,知道如果现在不让她说出来,她也无法安心,于是坐下,沉稳地道:“好吧!你起来说话吧!”
李睿眼角瞥见明月悄悄离去,他刚想出声止住她,却又停住了。其实明月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却心中一动,故意装成没发现她,想看看她会怎么样。但见她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那姑娘。见自己全神贯注在这个陌生姑娘身上。居然连她进来好半天都没注意到,脸色就有些变了。见半天没人理她,她转身恼怒地离去。
李睿情不自禁微笑了,这是个好的开端,不是吗?
然而十天下来,明月已经从闷闷不乐转成了极度恼火和伤心了。她的住处“竹园”,是王府最美的院落。李睿下令,除了她的贴身丫头外其他人等一律禁止进入。但这几日他却把“竹园”划出一块给那个前几天救回来的女子居住。又派了不少仆役服侍她。她还听春兰讲,这姑娘是因为被一富商强娶不成,把她弄得家破人亡,在父母被逼死后,她在被那富商强娶途中,乘人不备跳水自尽。王爷听说这事后,大怒,立刻派人抄了那富商的家,把他全家斩首,为那姑娘报了仇。
本来明月挺同情那姑娘。但自从救回那个姑娘后,听春兰说,王爷一天到晚都陪在那个女子身边。
以前哥哥每天都会拨出一段时间来陪她,这十几天却都没来看她一眼,明月何曾受过这般冷落?
不免气恼伤心,赌起气来。
这天明月正闷闷地坐在窗前想心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月儿,在想什么?”明月回头,发现多日没出现的哥哥正站在门旁,俊美绝lun的脸上,带著盈盈的笑意。
明月一看他火冒三丈,冷著脸,看也不看他一眼。吩咐旁边的两个侍女:“春兰、秋菊带上我的琴,我们走。”
明月理也不理他,打算跨出门去。却被李睿伸手拦在门口:“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李睿装做不解地明知故问,心头却狂喜。那个女人果然有用,已经开始激起了明月的嫉妒之心了。
看来还要再加把劲儿,他要明月所有的心思全绕在他身上,每日为他苦恼;他要让她慢慢地,不知不觉地陷入他的情网之中;他要抢在她觉察之前让她陷入这种感情不能自拔。惟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拥有她。
他故意说:“今晚,我打算为织素姑娘,咦!你忘了?就是那天救回来的那个姑娘接风洗尘。我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去。”
“我不去!”明月脸色变了,控制不住愤怒地大声道。
李睿强压下去碰触她的欲望,这几日,强忍住没来看她,其实他早已相思欲狂,夜夜思念著她难以成眠。“好吧!你不去就算了。”他故作无谓地说,带著一丝诡异的微笑转身离去。看来这几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