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再回去大战一番,打得她们哭爹喊娘。
裴奕借口需要林白杨帮忙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把她拐回了位于巴黎第七区的家中。房子装修得既奢华却不显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处处是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进入这样的家中可能会有些拘谨,可林白杨的继父也是法国数一数二的红酒商,她耳渲目染也见过的不少值钱的好玩意,庄园客厅里三兄妹经常用驾脚的茶几就是明清时代的海南黄花梨。
裴奕的手臂上有不少红痕,有的还泛着血丝,林白杨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刚才裴奕只顾护着自己,自己身上却是一点都没顾上。林白杨一边给裴奕擦拭药膏,一边低头偷偷瞄他。裴奕坐在背光的沙发上,午间的阳光洒在他的背上,顺着他英俊的侧脸驻足在长长的睫毛上,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像凝着发黄的光珠,时不时地扫着林白杨的心。林白杨想,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难怪刚才会招惹上那样的麻烦。
裴奕感觉到林白杨在看他,他难得有些紧张,想抬头回望她,又怕把她的目光吓回去,可不去看她,心里又急得发慌,他动也不敢动地任林白杨给他擦药酒,心里蹦蹦跳得厉害。
趁着林白杨转身去放药膏,裴奕抬起头来看她,和她扭头回望他的目光交织在一块,裴奕觉得心跳太快,让他头有些晕眩。林白杨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两只眼睛眯了眯。裴奕被林白杨那两只风情小眼一看,忍不住就上前抱住不肯松手。林白杨也难得地不反抗,任他往怀里搂。
裴奕看她这么乖,心里就起了坏心思,一张嘴开始在她脸上洒下密密麻麻的吻,亲得林白杨一脸的口水,还不让她去擦。林白杨也存心跟他闹着玩,学着他到处亲,在他耳朵旁吐气,在他脖子处亲啃,在他下巴处乱拱。若是裴奕这么对她,她现在早就笑得喘不上气,只喊饶命了。可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样,林白杨越这样亲,裴奕身体反应越激动,涨红着脸喘气声音也粗了起来。
等林白杨觉察后要后退,裴奕哪肯放开她,紧紧地搂着怀里,却也不敢再碰她。只得喘着气说等一会,容他好好抱抱。林白杨窝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火星点着。
裴奕忍得百般辛苦也是心甘情愿,他把下巴搁在林白杨的头顶,两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宠溺的口吻说,“我爷爷nainai今天下午从马来西亚来,晚上和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吧。”
这么快就要介绍家庭成员了?难道自己已经提前打入内部核心组织了?林白杨暗自奇怪。
裴奕解释,“我想他们应该很高兴得了重孙。虽然我们俩年纪都不大,但是我该负的责任就不会逃避,”裴奕温柔地说,“这事不能拖下去,早些告诉他们,也好早些做打算。你别怕,我会一直站在你旁边承担所有的问题。”
林白杨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两眼瞪得圆溜溜的,心想吾命休矣。
11床戏五 (中)
林白杨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她承认之前故意误导他,还在他面前装吐了几次,的确是存了几分坏心思,但哪知这个小子思维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
林白杨平时小聪明小点子多,可遇到大事一慌一急脑子就不够用了,她现在是三分担心七分害怕,原本只想着好好吓唬吓唬他,以免于被他折成两半狠狠打桩。可面对裴奕来的这一招,林白杨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拆招。她甚至跑到窗台那往下看,寻思着从这跳下去逃跑的可行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林白杨急得一头薄汗,现在才想到裴奕要真对付起她来会有多可怕,姑且不说他船王的爷爷、法国贵族的外公、跨国企业的父亲、政客要员的母亲,单说他意大利黑手党的叔叔,林白杨几个脑袋几双手都不够砍。
裴奕拿着果汁推门进来就看到林白杨像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慌忙想要上去抱住她,还以为刚才那一场架惊到她了。裴奕往前一步林白杨就往后退一步,他往左一步,她就往右移一步,直叫裴奕大皱眉头。
裴奕本就有颗七窍玲珑心,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有事瞒着他,试探地问,“你是怕见我家人?”
林白杨没料到他问得那么直接,下意识地点点头。
裴奕皱着眉头问,“怕什么?以前你偷我爷爷烟斗被他逮着的时候也没见着你吓成这样。”
“哎,这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林白杨信口胡拈,“小时候不懂事,犯错不晓得害怕;如今长大了,知道些事了,胆子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大了。”
裴二少哪信她这些鬼话,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林白杨,何至于见个长辈就吓得一跳三尺高。他脑子反应极快,把事情前后仔细一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林白杨被捧在手心里的好日子过惯了,又不用时刻担心裴奕把她颠来倒去、含在嘴里、压在身下的折磨,本打算过一两个月后再“失望”地告诉他是假孕,到那时两个人也都开学了,彼此纠缠的时间和空间也少了。林白杨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料裴二少却是用计算器的,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的怒火,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