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祥和的景致。
“既然我师父都这么说了,不如你眼下就赶紧收拾收拾回老家去吧。”吴秦说话声音不大,一字一句被掩埋在落叶中。
“我……不是那个意思吴秦。”敖棠满脸堆笑,歉意地转身,又歉意地伸出爪子去勾吴秦的裤脚。
“你叫我甚么?”
“恩公……恩公,我错了还不行嘛。”敖棠的爪子是在吴秦裤脚上搓了又搓的。
“你的爪。”
敖棠迅速松开爪子,然后起身欣然道:“恩公,先别说这事儿,您这不才醒来嘛,外头凉,咱进屋再说哈。”
“我觉得外面挺好的,凉快。”吴秦没动,敖棠更没敢动,只能这么干站着听他冷笑道,“不是打算给我挖个坐北朝南的坟墓么,怎么不去挖呢?”
“你这不还没死么……”吴秦瞪眼,敖棠但见那张苍白的面庞很快回了血色,还有磅礴的怒意,立马改口,“不是……您,您是名垂史册的上仙,肯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怎么会死呢……对吧。”
“你挖不挖。”
吴秦袖子里的扇子露出那么半截来,敖棠吓得两腿发软,直接给坐在了地上。
“吴秦……不是,恩公,您听我说,就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上哪儿给您挖墓地去啊。”
“我这是最后一遍,你到底是挖还是不挖。”
自始自终吴秦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以及平静,仿佛话里头坟墓使用者压根就不是他自己一样。
“我挖,我挖还不行嘛。”
敖棠将两袖子一甩,白玉带往上提了提,瘪下嘴来:“不就说你几句坏话么,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记住坟墓的位置要坐北朝南,还要栽上几枝竹子来哦。”
吴秦嫣然一笑,笑得敖棠起了一身龙皮疙瘩。
“天完全黑下去之前一定要给我挖好,否则,今晚谁都别想喂你吃晚饭。”吴秦还竖起一根手指头在敖棠面前晃了晃。
“那我要是挖不好呢?”敖棠觉得自己得龙生陷入一片茫然的绝望中。
“那你就去啃半山腰又清新又脆嚼的竹子去吧。”
敖棠皱眉,问道:“竹子……那能吃么?”
“能啊,当然能,而且还专治伤心难过呢。”
“恩公……别这样子嘛,消消气。”
“离我远点儿!”吴秦一声呵斥,将扇子隔在自己与敖棠之间,又细语柔声道,“我都被打成这死样了,还是赶紧溜吧。”
敢情方才跟般若说的话全被吴秦给听了去,敖棠自然知晓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儿,可眼下敖棠还是担心他的伤势,又情不自禁地伸出爪子搭在吴秦左手腕上,道:“恩公啊……咱别闹了,快给我看看你这伤势如何了,乖哈。”
吴秦手执扇子指向敖棠那只咸猪爪,命令道:“你给我松开。”
“吴秦咱别闹了,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吗……听话哈,给我看看伤口。”
“你松不松?”
敖棠那仅有的耐心终于被消耗完,索性将爪子就这么搭在他手上,耍起无赖来:“我就不松开,你能把我咋滴吧。”
于是,敖棠在说完这话以后,付出了他龙生以来最惨痛的代价——吴秦抓牢他的爪子一口给狠狠咬下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吴秦刚失恋,大家伙也晓得,一般失恋的人会作出哪些有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来,还望诸位谅解哈~
☆、第二十二回 逼问腰带丢何处
一声凄厉地惨叫响彻四面八方,紧接着乌压压的鸟儿们齐齐从林子里惊飞走,震得那清霞观的晨钟也发出一声嗡响。
“吴秦,我跟你拼了!”敖棠的爪子被吴秦死死咬在嘴里,敖棠索性一脑袋朝吴秦额头撞去,双双倒地后,敖棠趁势骑在吴秦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喊着,“你居然敢咬我?能耐了你,居然敢咬我!”
忽的敖棠一惊,又伸爪搭在吴秦额头上,另一只爪放在自己额前,道:“哎呀,会不会这几天烧糊涂了,Jing神不正常起来了?”
“给我起开!”敖棠的体重他自个儿没数,可吴秦知道,简直就是一座小山压在身上。
“吴秦啊,你可千万别吓我啊,总不能这胳膊腿脚都好好的,脑袋坏了吧!”说着敖棠得爪子便在吴秦胸口胡乱摸索着,从胸肌一直摸到腹肌,最后在胯处停下,抬眼看了看吴秦的脸色,默默地从他身上给下来。
“我躺几天了?”吴秦想要伸展一下他的左臂,无奈这纱布绑得又紧又严实,弄得他很不舒服。
“今儿是第三天。”敖棠见吴秦起身略有些吃力,伸出去想扶他一把的爪子末了还是缩了回去。
“我师父他来过吗。”抛开他被辞镜揍的这事儿不说,吴秦眼下更担心的是师父那边的动静。
辞镜的狼子野心展露无疑,她是铁了心要复活鬼帝,而她的姐姐朱颜,于生前有过最大牵扯的便是师父虚舟子,吴秦迫切想要知晓虚舟子对待此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