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她鼻子一酸,心里翻涌着一种委屈与恐慌,但她又不能对她们说。
梅廿九抑制住想要痛哭出来的冲动,默默地拉开屋门,便要走出去,却见一个纤细的人影闪了进来,原来是锦衣。
锦衣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她羞怯地看着梅廿九,那张白皙的脸上有着未尽的红晕。
梅廿九看着锦衣绯红娇羞的模样,心下明白了七八分,正待要向她查问昨晚的事情,青青已经开口问锦衣了:“锦衣,昨晚你上哪儿去了?今早见你不在房中,让我们一通好找……”
锦衣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羞怯道:“我,我……”
梅廿九问道:“锦衣,昨晚你,你和谁在一起?”
锦衣的一张俏脸羞得像块红布,半晌都不敢抬起头来,她咬着下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我,昨晚,和,和……也,也狼在一起……”
晴影与青青对视一眼,恍然大悟,不由捉狭地看着锦衣笑她:“锦衣,原来你……”
锦衣羞怯地都快哭出来了,她低着头,声音有点哽咽,“不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昨晚,昨晚,我,我和也狼是情非得已……”
“昨晚,你,你们出什么事了么?”青青看出了蹊跷,连忙转头问梅廿九与锦衣。
梅廿九没有回答,但好象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颤声问锦衣道:“锦衣,昨晚你和,和也狼在一起,那,那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锦衣没有说话,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梅廿九,脸上红晕未退,锦衣看着梅廿九,低声道:“小姐,你,你不要害怕,那,那人是你,是你愿意见到的人……”
“那他,他是,是谁?”梅廿九颤声问着锦衣,混沌的脑海中似乎见到了一点光亮,呼之欲出,期待中却又不敢置信。
锦衣轻轻一笑,柔声道:“你愿意他是谁?!”
……
阮绿珠看着一脸心虚的元阳真人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打那个丫头的鬼主意了?!”
“怎,怎么会?!你听谁胡说的?”元阳真人一口狡辩道。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我再告诉你一次,若是你还要色心不死,一意孤行,坏了我的大事的话,别怪我到时保不了你!”阮绿珠冷冷道。
“怎么,你,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元阳真人望着阮绿珠问道。
阮绿珠冷哼一声道:“想杀你的人,不是我!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她转过身子,正要拂袖而去,思忖片刻,突然又道:“你还是早点帮我将那丫头给除了去,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
屋外凌冽的寒风在呼啸着,屋内,温暖如春。青青与晴影她们怕梅廿九冻着,所以在屋子里生起了暖炉,一切料理妥当,方才悄悄退下。
而锦衣因为昨夜的翻腾身体疲惫不堪,已被梅廿九叫去休息了,锦衣去休息之前放了个铜铃在床榻边,让梅廿九一有什么情况就摇铃铛,她立刻前来。
尽管娇躯也是酸软乏力,但梅廿九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锦衣说过昨晚救了梅廿九的人,是梅廿九想见的人。梅廿九回想着锦衣说这话时的神情与微微的笑意,心中不由砰砰直跳。锦衣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却为何对她守口如瓶呢?!
那,锦衣说的那个他,会是他么?难道他,他竟没有死么?!
不,不可能,谁都说他已经死了,她也为他伤心流泪到现在,他,他怎会死而复生呢?!
梅廿九思绪混乱,心里夹杂着希望,忧虑,悲伤,甚至还夹杂着一点点期待的喜悦……
良久,她终于放弃了无边无际的遐想,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一条高大颀长的黑色人影又站在了梅廿九的床前,黑衣人正低头细细端详着静静卧在床榻上的梅廿九,她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秀眉,雪白如玉的脸庞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可是为他而哭么?!黑衣人一双深邃的俊目凝望着梅廿九,半晌,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他看看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克制不住内心对她的想念与渴望,脱去身上的衣裳,上了床榻,将她拥入了怀中。
梅廿九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她迷糊间顿然清醒,她下意识地便伸出纤手在床头摸索着铜铃想要叫人来,但她的纤手很快地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那只大手温暖而宽厚!
梅廿九睡意顿消,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上方笼罩着一片Yin影!
梅廿九受惊吓地抬头寻找Yin影的来源,却跟那人深沉的黑眸对上了眼儿。
“你!……”因为惊吓过度,梅廿九只能发出颤抖的问话声,却无法再多说一句。借着屋里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那人的那张俊脸,他,他竟然真的是洛宸天!
难不成又是她在做梦?!巨大的惊喜与不确定让梅廿九的长长睫毛颤动着,她眨了眨眼想要确认,洛宸天却一把抱住了她,他温暖的气息将她重重包围着,而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