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梅廿九看着惊慌失神的阮绿珠以及恐慌哭泣着的江馨兰,在心里暗暗道:“不管谁是当年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查出王府里中隐藏的所有真相的。”
梅廿九正暗自想着,突然屋门口的纱帘一掀,进来了两个男人的身影,洛宸星与洛宸夜。
两个男人俱是双目红肿,抽泣不成声。
“你,你们这是怎么了?”阮绿珠收敛起慌张的神态,开始用她一贯温和柔美的声音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么?”
“二娘——今早有人来报,说大哥,大哥卖国通敌,被边塞官兵追捕,已经畏罪自杀了!”洛宸星呜咽道。
“你,你说什么?!”还未等阮绿珠张口,梅廿九便焦急地问道,接着她的脑子嗡地一声,身体一晃,整个人已晕了过去!
今宵梦醒何处? 共我赏花人
凛冽的寒风刮去了树梢最后的一片枯叶,开始被冻结的土路上,疾弛着一辆Jing致古朴的马车。
铺设了柔软厚实毡毯的马车厢内。
梅廿九面色苍白地凝望着车帘,秀眉微蹙,一只紧揪着自己衣裙下摆的素手泄露出了她的紧张与焦虑。一旁的锦衣也是双目红肿,声音嘶哑。
洛宸星与洛宸夜带回来的消息说洛宸天被朝廷认为通敌叛国,已经畏罪自杀。一连两日,洛王府的上下都沉浸在失去主人的恐慌与动荡中。
众人除了感伤年轻王爷的死亡外,更多的是害怕会被株连九族,一时间人人自危。
梅廿九缓过神来后才得知洛宸星带回来的消息是从阮相府传出的,洛宸星曾经恳求岳父阮丞相派人再去查看个究竟,因为洛宸天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阮丞相却一口回绝了,他面色严肃地说,通敌叛国是死罪,弄不好会被株连,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洛宸星心急如焚,忙回府找到阮静挽,请求妻子去求岳父法外开恩,阮静挽也立即赶回娘家去求父亲,但,阮丞相的态度仍是很强硬,半点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眼见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洛王府上下的人都是焦急万分,大家都没了头绪。
洛宸星急得双手无策,洛宸夜虽是浪荡公子,却也对自小尊敬的大哥的死亡悲痛不已。阮绿珠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江馨兰早已哭成了个泪人,众人围坐在大厅,共商计议。
阮绿珠抬眼环顾四周,低声问着江馨兰道:“程表小姐呢?”
江馨兰道:“表姐她最近回家去了。”阮绿珠点点头,没有再问,反正程倩伊总喜欢行踪不定的。这两位表小姐寄居在洛王府上已经很多年,阮绿珠还是比较喜欢江馨兰的乖巧,对于程倩伊,她则是又恨又怕。
阮绿珠又将目光投射在梅廿九身上,梅廿九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神情凝滞,眼里含泪。阮绿珠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洛宸天虽然死了,但她还是看着这个重回洛王府的小妖Jing不顺眼,总得找个理由将她清出王府去才好,免得总是她的一块心病。
众人商议了半晌却无头绪,梅廿九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头晕,她站起身来,向着阮绿珠低声请示道:“二娘,我想先回房了。”
阮绿珠瞥了她一眼,道:“还没理出个头绪呢,你就跑了?果然,欢场的女子都无情……”
梅廿九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半晌没有开口。坐在洛宸星身边的阮静挽忙道:“二娘,阿九一直挂念着王爷呢,估计是在这里等得心焦,才想回房清净一下……”
“哼,她会挂念王爷么?估计是想回房收拾金银细软开溜了吧。”说话的人是江馨兰。
梅廿九秀眉一蹙,转脸对江馨兰道:“表小姐,阿九一向问心无愧,不过心长在别人身上,若是大家还要如此认为,那阿九也无可奈何了——不过,还请表小姐口下留情,无心话语易伤人,阿九在此谢谢了!”
江馨兰见梅廿九神色凛然,不由也有点畏缩,她撇撇嘴,低头不说话了。
洛宸星站起,低声安慰着梅廿九道:“阿九,你好好去休息吧,等我再去打探大哥的消息。”
梅廿九望着洛宸星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感激的泪花。洛宸夜见此也不甘示弱,也忙道:“小九,我也去查问大哥的情况,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洛宸夜迫不及待地向梅廿九示好让阮绿珠与江馨兰同时冷哼一声,江馨兰更是朝着洛宸夜怒视了一眼,洛宸夜捕捉到江馨兰那足以杀人的目光,不由讪讪地坐在一旁不语了。
梅廿九由青青搀扶着离开了大厅向着自己的别院走去,她刚出大厅,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抑制住自己胃里泛酸想呕吐的感觉。
晴影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这几天怎么一直看见你不舒服,是吃坏肚子了么?”
梅廿九倦怠地摇了摇头,青青见此,对晴影道:“你先别问,赶紧将小姐送回房里去吧,你没有看见她就要倒下去了么?”
青青与晴影刚将梅廿九搀扶到房中坐下,后脚便跟来了阮静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