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丞相了。
吴棋道:“请王爷高抬贵手,让李将军戴罪立功,剿灭胡族,让他们再不得侵犯我朝边境。”说着朝李兴使了个眼色。
李兴立刻飞扑上前,哀声恳求道:“请洛王爷饶我一命罢,罪人李兴再也不敢了!”
洛宸天思索良久,方才道:“李兴,你就以罪人之身暂且待着吧。来啊,”他呼唤一声,招来几个侍从,对他们低语几句交代一番,便让他们奉命行事。
而李兴原众一行干将则被限制出入,以防洛宸天的计划泄露出去。
洛宸天派出的几名探子,到边境一带散布言论,说新来抵抗胡族的洛王爷也是个扶不起来的角色,天天在大营帐里寻欢作乐。
消息传到单于乌珠耳中,他很是高兴,但又不太放心,他也派出了探子到洛宸天军中打探,果然发觉洛宸天与一行干将正左拥右抱着美女,天天歌舞笙歌,烂醉如泥。
乌珠心中暗喜,多年来他一直对中原怀有狼子野心,他向来瞧不起中土官兵好逸恶劳、贪生怕死的模样,不如趁着此次中原驻军忙着接待新来的将领,上下沉浸在一片花天酒地之时,冲进他们营中,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屁滚尿流逃回中原去。
当天夜里,浓云遮月,疏星黯淡,月黑风高,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辰。
乌珠亲自率领两万夜袭士兵无声无息地向着洛宸天的军营挺进,在夜色中,他们仿佛黑暗中的一群幽灵。
夜袭大军来到洛宸天驻扎的城楼前,见高高的城楼上只有三五个守卒在打睫睡,夜袭大军统帅乌珠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右手高高举起,数十名士兵搭箭拉满弓,乌珠断然挥手而下,“嗖嗖”声中,数十支羽箭疾射而出。
城楼上三五个守卒只来得及发出几声零星短促的惨叫,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乌珠率着大军打开城门,直逼入洛宸天的军营里。可一眼望去,军营里篝火稀疏,不闻任何人声,静得可怕。
乌珠心头忽然泛出一丝不安的感觉,“这军营里戒备似乎松懈了点……”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但大军在前,还等着他的袭击指令,不容他多想,乌珠刷地一声拔出大刀挥舞着,大喝道:“给我杀进营去!擒拿贼军首领,重重有赏!!”
“冲啊——!”胡族大军的呼声震动四野,响遏行云,争先恐如chao水一般冲入大营。
待得他们冲进军营,才感到此事不太对劲,整个大营Yin沉沉的,甚是诡异。他们被压抑的气氛所慑,惊恐地不住扫视着四周,竟都不约而同都安静了下来。
乌珠也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诡异揪心的气氛使他透不过气来,他的心念如闪电般急转,正欲下令全军撒退出城之际,突然间,大营四周杀喊声大作,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而起!
营门之外忽然涌现不计其数的洛军大营将士,队伍排列整齐,把尚未进入军营的胡军士兵层层包围,挤压在营门前一片狭小的空地处。
原来,洛宸天Jing选的士兵早已隐伏在营寨四周,随着洛宸天一声令下,便点燃事先已准备好的木柴与稻草。营寨四周火焰熊熊,竟将整个军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把两万胡族军队的士兵一个不漏地装了进去!
乌珠见状大骇,他脑中“嗡”地一响,险些当场晕倒,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仰天厉呼:“中计了……全军撤退!快撤!”
但为时已晚。
先前进入军营的胡族士兵军心大乱,乱哄哄地都向营门外逃去,营门外的不少士兵受惊之下,下意识往营内冲挤,却与正想逃出来的胡族士兵撞在一块、顿时自相践踏,惨叫声不绝。
火光明亮处,洛宸天一身铠甲,立在包围圈出口处。
乌珠急忙一挥手,道:“大家拼了!”于是他手下的胡族士兵高喊着向洛宸天杀来!
洛宸天冷冷一笑,也作了个手势,顿时他身后的一排弩箭平射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胡族士兵当场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这种弩箭所含劲道异常强猛,能贯穿兵盔,中箭者非死即伤,转眼间,洛宸天身前不远处便倒下数十具尸体。
胡族冲锋士兵终于意志瓦崩,转身狼狈地逃回了营门前。
“尔等降还是不降?!”洛宸天扬声喝道。
周围洛军将士们也齐声喝道:“降还是不降?”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震耳欲聋,让敌军心惊胆颤。
此时从洛宸天身边闪出一条人影来,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上前几步,冷哼一声,道:“叛贼乌珠,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乌珠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多年前他亲自带兵要灭掉的原族王之子也狼么?!
乌珠面如土色,顿时胆战心惊,方寸大乱,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面临死生关头,此时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的眼珠骨碌地转了转,忽然将左手大刀脱手飞出,化作一道匹练般的银光向也狼射来!
因为也狼与乌珠的距离很近,这一刀来势凶猛,也狼躲避不及,那寒光已射入他右边的胸膛,也狼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