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口误的陈川赶紧纠正:“是上有老,下有小。”
“嗯。”宋与宁还有事,不打算在这浪费太多的时间,转身欲走,但由于他的一条腿还在陈川怀里抱着,只迈出去了半步,他回头,“喂,你可以放手了。”
“哦。”陈川后知后觉地放了手。
获得自由的宋与宁朝车门走去,才只走了两步,他的腿又是一沉,他低头一看,就看到他的腿又被抱住了,瞬间一万头草泥马从他心头奔腾而过。
“宋老板,我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陈川觉得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如果就这么让他走了,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饿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宋与宁冷冷道。
“宋老板看在咱这儿有缘的份上,能不能给口饭吃。”陈川觉得他的眼神太可怕,他咽了口口水,畏畏缩缩地道。
宋与宁满头黑线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票子递给陈川:“够了没?”
“不不不,宋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公司还缺人吗?”陈川一脸真诚,他现在最缺的是一份工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要找到工作他就不用再出来碰瓷了,只有找到一份工作他才能给自己治病,而纵横这种土豪公司工资一定不少,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决定抱着这条腿死也不撒手。
宋与宁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回答:“不缺!”
“宋老板。”陈川无计可施,情急之下道,“我手里有个东西,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需要它,我想用它来换份工作成吗?”
宋与宁眉头轻皱,他不相信这么一个碰瓷的骗子手里有什么东西,但他的一番话又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兴趣,他道:“那你拿出来。”
陈川二话不说,从口袋掏出手机,找到那天他拍到的视频,双手奉上,送到宋与宁的面前。
主编的微博下只贴了几张模糊的截图,原本他是想把视频作为一个大卖点,可是半路却被封了账号,之后他又跑了路,现在能够证明那天停车场的女人真的是许盈晴的只有陈川的手机里的视频了。
陆遥远如今被黑的这么惨,而宋与宁既然是陆遥远的老板,那他一定需要这个有力的证据来洗白手底下的艺人。
“视频是你拍的?”宋与宁问。
“是。”陈川点头。
“你就是‘我很忙’?”宋与宁又问。
“是。”陈川点头,意识到不对,又摇了摇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准确来说‘我很忙’是一个工作室,我只能算一份子,但我绝对是出力最大的那个。”陈川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块金。
宋与宁把手机还给陈川:“很遗憾,这个视频对我的价值并不大,所以我们的交易失败。”双腿暂时获得自由的宋与宁没等陈川反应过来,就拉开车门,准备走人,然后在他准备跨上车时,他的脚下又是一沉。
宋与宁低头看着那张涎笑的脸,无力抚额。
☆、第一次抱大腿
因为附近就是公园,吃完晚饭无所事事的大爷大妈们开始出来遛弯了,浩浩荡荡的老年团们在经过这个路口看到路边这一对磨蹭了这么久还没磨叽完的大男人,大爷大妈们的好奇心被驱使,纷纷聚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人一多,陈川就紧张了,他一紧张了,演戏的天赋瞬间被激发了出来,他突然“嗷”地一嗓子哭开了,不仅把宋与宁吓了一跳,也差点把大爷大妈们的心脏病吓了出来。
“爸爸,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我们啊,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就这么抛下了妈妈,你跟我妈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就把我妈踢开,没了你,我和妈妈该怎么活下去啊。”演戏技能被点亮的陈川全身都是戏,他坐在地上,为了表现对这个男人对母亲不忠的怨忿,他双手死死揪着男人的腿,满是眼泪鼻涕的脸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来控诉男人对他们的无情。
热情的朝阳区群众们无不被他的“悲惨遭遇”所动容。
被叫了一声“爸爸”宋与宁满头黑线,他被恶心地用膝盖顶了陈川一脚:“你在说什么呢?”
“这位先生,做人要有良心,你抛妻弃子不说,你怎么能打孩子呢。”一个大妈路见不平。
“你觉得我是他爸爸?”宋与宁觉得这句话是他这一生中对他最大的侮辱,他挣扎了几下,试图把自己的腿从陈川的怀里解脱出来,但这个家伙力气实在太大。
眼瘸的大妈终于发现地上的孩子年龄是不是过大了一些:“小伙子,他真是你爸爸吗?”
陈川哭得一脸都是鼻涕:“我爸跟我妈早恋,十三岁就生了我,我今年十八,我爸三十一,您不信,问我爸,爸你今年是三十一不?”陈川在百度上查过宋与宁的资料,自然知道他的年龄,而他装起少年来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大妈感慨了一下:“现在年轻人生孩子还真早啊。”
宋与宁的眉上青筋直跳,他揉了揉抽动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