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地笑着,说,爸爸妈妈,你们牵着我的手,我才不会跑丢……
她终于还是跌倒在地上,植物的柔韧负荷了她身体的重量,一点也不疼,她想对爸爸妈妈笑着说,看,落落很坚强哦,跌倒了也不哭,可是,等她爬起来,却再也看不到那两个影子……
醒来的时候,她脑子里空空的,竟是一片茫然,为什么她会梦见爸爸妈妈?除了在孤儿院里,她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梦见他们了……她抬起手,摸了摸眼角,在那里找到一点梦里的痕迹。
天已大亮,他们昨晚太兴.奋,忘了拉上窗帘。
她的视线从窗外青白色有点发灰的天空,转至枕边那两张俊朗的睡颜上。
呵,是哥哥们呢。她回到哥哥们身边了。 她觉得,再没有什么比噩梦之后看到哥哥更让她感觉到安心的了。
哥哥们的头一左一右抵在她的肩窝里,将她的手压在他们脸下,好像怕她醒来会逃走。
钟静言费了一点劲,才没有吵醒他们,赤足下床。
她想先得找件衣服穿着。
拉开双开门的大衣柜,里面衣服排列得整整齐齐,由深色至浅色。这衣柜应该是大哥震声的,二哥的会比较乱一点。
她微微笑着,又拉开另一个衣柜,入眼一柜子的粉色。
她的指慢慢拨过去,粉色的裙子、运动装、睡衣,她又拉开那些小格子,不出所料,粉色的内/衣裤,粉色的闪光的小发夹……哥哥们老当她是小孩子,最喜欢给她买粉色。
她随手拿出一件休闲装套在身上,不经意地,她摸到颈间的冰凉,那是她未取下的,季少杰送她的项链。
作者有话要说:几乎每个字都隔开了,江江啊,这样,可以了吗?
5月23日再改。
☆、宠无下限第70章
原来,当她受到伤害,当她想要找个壳将自己埋进去,那个人,不知何时起,已经变成了季少杰。
当钟静言终于可以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疲惫,头痛。
这样一闹,哥哥们都回了各自的房间,钟静言反而松了口气,仿佛移开了心口的一块大石。
震声临走前特意留下了他的手机,果然,不一会儿,枕边便传来震动。
她脑子木木的,那把尖利的嗓子似乎还在耳边炸响,毒蛇般的凹陷的眼睛遍布在房间的角角落落。她闭着眼睛,试图赶走那些丑陋的幻象,过了两分钟,才拿起手机来看。
“对不起,落落,刚回来就让你连着挨了两个巴掌!相信哥哥会处理好,以后,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幸福的。”
她默默地看着这行字,良久,才按下手指,“我没事。晚安。”
因为心里已经没有四年前那么在意,所以没事。
因为不会再觉得没有了他们便似没有了全世界,所以没事。
…… 谁说的,有爱才会痴缠,无爱才会释然。
她困极了,却又模模糊糊地东想西想,睡不着,手机铃声骤响。
她以为是哥哥,闭着眼睛,想也不想地摸索着接起,“喂!”
那边是一片寂静。
“喂~!” 她的声音微带一点被吵扰的不耐。
那边却挂了。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还未完全熄灭的屏幕,名字显示是“青玉”,时间,凌晨三点半。
方青玉。凌晨三点半。哥哥的手机。
她闭了眼,只是觉得累,什么也不愿想。
手机冰冷的机身捏在手中,凉意从指尖慢慢渗入全身。躺在怀念了四年的床上,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有一种想念,突然变得那么急切。
心跳,开始在静夜里加速,小鹿般奔跑,此时,rou体和心灵,都无比渴望着一个人的慰藉。脆弱在黑暗中一触即发。
她终于拿起手机,按下那个号码。
那个从来没有机会拨打,却不知何时已经牢记于心的号码。
“喂!”那端很快有人接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属于深夜的暗哑,犹如抚慰人心的大提琴音。
他还没睡。在英国的时候,偶尔他也会有没有完成的工作带过去那边做。成功并非从天而降,他其实一直是一个非常努力的男人。
倾诉的欲*望chao涌而至,温柔蠢动。
可是,她却沉默,固执地,只用一声声的呼吸,传递她的信息。
潜意识里,她等待着,大叔能猜出她是谁,能猜出她的孤独,猜出她的想念。
果然,那边接着问,“是言言?”
是的,是我呢,大叔。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从腮边大颗滑下。看,她的大叔,就是这样,总是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满足她所有的需要,甚至,连此刻她暗暗带着些孩子气的赌博,他也能满足。
她总是能准确地认出大哥和二哥,可是,她的大叔,甚至仅凭她的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