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你上前来,把事情跟梅若依讲讲。”
春桃把前事约略讲了,傅君悦走后,绿翘青霜回房拾掇衣物,她们只听得绿翘惨叫一声,正要过去看时,青霜也接着发出一声惨叫声。
“就是这小猫。”春桃指着地上一只血淋淋的死猫道:“这猫见人就扑,严歌只好把它打死了。严歌说,这猫肚子瘪瘪的,应是饿极了。刚才绿翘也说了,要了小猫过来后,这几天因心情抑郁,忘了喂食了,本来是拴在柜脚的,适才要收拾东西,开了柜门把绳子磨断了……小猫扑了绿翘,青霜过去察看,也给抓咬了……”
巴巴儿的要了小猫过来,怎会忘了喂食?傅君悦这几日不让她呆在朗月轩中,若果这几日她没外出,这小猫早过来扑她了吧?梅若依惊悚,看着绿翘青霜爪痕斑斑的脸,悯怜之心再难生起。
王瑞见美人成了丑八怪,他不肯要了,情愿不要身价银子,再不肯领人的,柳大娘已从庄上来到,再三不让王瑞走人,吵嚷起来,孔氏过来了,还没作出决断,王瑞娘来了。
王瑞娘付了银子后,久等不见儿子回府,过来查看。王瑞不愿领人回府,她也不愿意,不只不愿意,还要傅家退还身价银子,道她家买的是千娇百媚的美人,不是两个大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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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君沉醉
两百两身价银子事小,然若是退银子,这脸就丢大了,孔氏气得发颤,无论如何不答应。
春桃把来龙去脉说完了,梅若依心中也有数了。
梅若依笑道:“王夫人王少爷,依依不明白,绿翘姐姐和青霜姐姐是傅府的人还是王府的人?”
“当然是你傅府的人。”王瑞娘皱眉道。
梅若依哦了一声,问道:“王夫人,依依愚鲁,未知我朝律法,对yIn人妾婢,作何拘处?”
王瑞娘不解,王瑞的脸色却变得青白,抖了抖,拉起他娘道:“娘,咱们回去罢。你们三个,跟上。”
“慢着。”梅若依却不给他走了。“王少爷,青霜姐姐与绿翘姐姐自小服侍我家大少爷,大少爷宠如心头rou,王少爷夺了我家少爷心头所好,就这么走了么?”
“君悦下午答应了的,那,这是买卖文书。”王瑞抖抖索索摸出买卖契约。
梅若依伸手要过契约,看了一眼,忽一下撕了,王瑞目瞪口呆,梅若依转身走到绿翘身边,微笑着道:“王少爷细看,绿翘姐姐这身衣裳,价值几何?”
王瑞说不出话来,梅若依又指着青霜发髻上的金凤钗,问道:“王少爷不知闺阁花费,王夫人大家主母,自是知道的,请问青霜姐姐这根发钗,如何?”
“赤金打造,价值五两银子。”王瑞娘不知梅若依问话何意,不答显得自已太无知,只得说了出来。
梅若依又把绿翘两人拾掇好了的大包袱打开。青霜绿翘作为傅君悦的大丫鬟,几年下来,梯已攒了不少,特别是绿翘,带着她老娘离开的,身家都打包上了,那包袱展开,首饰衣料加上银子,粗粗算来,价值竟不止三百两银子。
当下众人惊咋,王瑞娘悟了过来,由不得脸孔涨得通红。
梅若依笑道:“王夫人还有何话说?”
王瑞娘只恨不得挖洞钻下,自己眼皮子弌浅了。梅若依这时对孔氏禀道:“太太,大少爷心地仁厚,息事宁人不计较,人家却欺上门来,咱傅府里的人,也不容人轻贱,这卖身契依依撕了,太太把身价银子发还王家罢。”
孔氏略一迟疑,抬眼示意傅开付还银子。那头王瑞却慌了。扯着他娘就给傅孔氏赔罪,要生要死的非要重立契约买人。
梅若依只不许,一口一个青霜绿翘是大少爷的心头好,本就不愿卖的,孔氏虽不明因由,见梅若依如此作张作致,知必有其因,便咬定牙不卖人了。王瑞急得跳脚顿足,拉着他娘要银子,把身价银子加到四百两。朝梅若依作躬打揖不停求情,梅若依推道:“依依当不了这个主,王少爷去问我家太太。”
这是允可的意思了,孔氏亦不愿留人,假意推说了几句应下,两家重立契约。契约写好,梅若依却又不依不饶,说青霜绿翘两人,一等一的人才,她家少爷的心头好,哪能什么礼数都没有领了人走?逼着王家办酒席,隆隆重重纳了青霜两个为妾。否则,卖身契她家太太不签字。
夜长梦多,王瑞推了他娘回去准备,自已这个新郎倌也不走了,不久锣鼓喧天花轿上门,青霜绿翘两个由王家跟过来的喜娘挽扶着上了花轿,倒真是无限风光。
孔氏由众人簇拥着走了,春桃愤愤不平地问梅若依:“依依,她俩一直害你,这小猫,说不定也是要来害你的,你怎么还帮她俩争来这样天大的脸面?”
“天大的脸面么?”梅若依笑了笑,扶了扶发髻,道:“她们两个,以后不要再提起。”
上房里,云霞云英扶着孔氏坐下,一人捧茶,一人拿靠垫。孔氏接过茶,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