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总是不记得把这东西的配方放哪了,让我一顿好找。”
“哦,后来你在哪里找到的?”阮依依希望鱼娘对忘情的记忆,能唤回一些她对老叟的模糊好感。
鱼娘撑着头想了好久,想了想,说道:“其实没有配方,我只记得,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整天看着它,然后无聊就开始分析里面的成分。不过,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以前见过的忘情是赤红色的,里面有谁的血在里面似的。但我给你做的,是没有掺血的……要掺,也应该掺你们的血吧……”
“或许是情人的血吧?”阮依依提示鱼娘,她没想到,鱼娘服下千年忘情,竟会把自己曾经服过忘情的事也给忘了。
鱼娘不解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下了一个定论:“肯定是哪个无聊的人觉得别人喝血有意思,所以才给这药里掺血。颜卿服了这没血的忘情,效力一样很好啊!”
阮依依见这事又扯回到颜卿身上去,暗自忧伤了一会,但很快就阳光明媚。
自从见到颜卿后,阮依依的心情,简直就象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一会觉得心灰意冷没有希望,一会又觉得还是可以重新开始排除万难,过一秒,又马上开始自怨自艾,叹息青春太短时间不够,眨眨眼,又觉得应该趁机珍惜抛却女子矜持主动挑.逗颜卿,引起他的兴趣。
反正这心情啊,一日三变,变来变去也不重复。颜卿躲开的这五天,她渐渐冷静下来,不停的告诫自己,无论结果如何,只要颜卿还在人间,她就跟定他。哪怕他要一掌拍死她,她也要死在他的掌下,绝不后悔。
如果他真得再次回到天庭,仍然不记得她,她也会把这段美好回忆藏在心底,慢慢的思念,慢慢的回味,在这苦涩的甜蜜中,度过她生命的每一分钟。
主意打定之后,阮依依更加从容。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好好养好身体,等着颜卿回来。林妹妹的病态美,只有宝玉哥哥才会这样执着的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不管是不是神仙,都会爱健康的女子。
阮依依要自己快些好起来,活泼乱跳的,有了体力,才能用力的去追颜卿。
鱼娘见阮依依又走神了,拍了她一下,喝完一杯酒后,慢慢的给自己倒着,顺口问道:“你还留着这忘情做什么?难道你想吃?”
阮依依摇头,将那忘情扔到石桌上滚来滚去,当弹珠玩着:“没什么,只是想留在身边,时时提醒自己,师傅是吃了它才忘了我的。否则,他肯定会不忘记我!”
“这倒是……”鱼娘拿起忘情,看了又看,苦思不得其解:“我也在纳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丧心病狂……竟然会研制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药来……难道我发疯的时候,弄出来的?”
鱼娘将自己记忆缺失的那一部分直接归结于曾经发过疯,任何生灵在修炼之时,都会有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所以,当她自己给自己找到一个好解释时,谁都没有挑破。
有时候,宁愿发疯,也不愿意知道,自己忘却了生命中最爱的那个人。
不过,阮依依看到老叟的真面目后,特别是知道他是老鼠Jing后,很不理解,这样美艳绝lun的鱼娘,怎么会看上老鼠。
鱼娘正在感慨自己“丧心病狂”时,老叟走了过来,他听见之后,抢过那颗忘情,随手一扔,说道:“什么稀罕东西,黑乎乎的,还取个名字叫忘情,这样触霉头!看着脏。”
阮依依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忘情,就被老叟扔进了湖边的草丛里。那个距离,就算是神仙轻轻扔也不见得能扔过去,摆明了,老叟就是故意要扔的。
“祖师爷,你扔我的药丸干什么!”阮依依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叫忘情?”
“刚才你们说的啊,我在后面听见的。”老叟嘀咕着坐了下来,斟了杯酒,倒进肚子里后,又开始罗嗦的劝着阮依依:“好好的,你拿这东西给鱼娘干嘛!不怕她吃了?”
阮依依心想,鱼娘就是吃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做出来的忘情,才把你忘记了,她吃,是因为你一千年前丧心病狂的吃过了,她才不得的跟着在一千年后吃的。现在倒好,你们两个都忘得干干净净,光是让她这个旁人看着着急。
不等阮依依腹诽完,老叟又讨好的扶起半醉的鱼娘,心疼的说道:“虽说是美人鱼,但这晚上在角亭里喝酒最是容易感染风寒!你又不是木头做的男人,没事跑这来吹什么风……我扶你回去,咱们在房里慢慢喝哈……”
说完,也不管阮依依有什么看法,直接扶着踉踉跄跄的鱼娘离开了角亭。
阮依依见老叟把鱼娘带走了,自己待在这里也无聊,便沿着湖边在草丛里找忘情。她也没想好,找到忘情干什么,但总觉得,留在外面,是个祸害。
突然的,脑袋撞到了一堵rou墙,阮依依抬头一看,是柴智。
“你在找什么?”柴智问她,就象问掌柜这账本是怎么记录的,声音很平稳,不似前几天那样激动。
阮依依尴尬的搓了搓手,她没见到柴智的时候,感觉还好。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