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谁的东西,只是他不能告诉颜卿。在颜卿自己想起来之前,他都不会告诉他的。
颜卿默不作声的,将那些东西全都收进了乾坤袋里,然后,慢慢的将乾坤袋重新系在腰上。先前还很大方的说要还给老叟,眼下看这个情形,颜卿是不打算还给老叟了。
老叟见要回乾坤袋是没有指望了,暂时也不打这东西的主意。他悻悻然的踱步走出屋外,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转到窗户边探头说道:“过几天天庭要开早会,有许多同仁。你赶紧的给我弄几瓶药丸,我拿去疏通疏通关系,看看我们能不能尽快的到人间去走一遭。”
颜卿继续收拾东西,没有理老叟。老叟讨了个没趣,转身离开了。颜卿等他走后,又将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众多的物什之中,挑出了那四朵金花。
这四朵金花做得Jing巧,本是黄金所制,应该没有温度。可是当颜卿拿起它们时,不但感觉到了温度,甚至还闻到了一味淡淡的药香。这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应该是有人将这些金花时常的揣在怀里,才将这好闻的体香染上了金花之上。
金花旁边,放着一块丝帕,上面,有着与金花相似的气味,应该是同一人的东西。颜卿把其它的东西都一一拿来闻了一遍,果然,那特殊的药香味,如出一辙,没有变化。
颜卿几乎能肯定,这是一个女孩的东西,这样的药香,应该是长期服用大量草药所造成的。这样大剂量的服用,如果是普通人,不管有病没病,这样吃早就吃死人,难道,这些都是死人身上的东西。
颜卿呆呆的坐在桌前努力的回想和思考,但是,一无所获。他沮丧的将东西重新归拢,装好后,和衣躺下。
医馆非常安静,平时连个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没有。
颜卿刚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也是一派宁静,颜卿坐在瀑布之下,沐浴着圣洁之水,洗涤心灵以及身体的污秽。
莫名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起先,只是麻麻的,象有一股小电流缓缓穿过,在胸口处驻足,再慢慢的离开。紧接着,便是大片的神经抽搐,心揪的疼痛,就好象有无数双小手在胸口处不停的拉扯着心脏,看能把心脏折磨成什么形状。没有伤口,却能感觉到血淋淋的疼,没有撕裂的痕迹,但颜卿分明感觉到,心碎的无奈。
耳边,那个女孩又开始哭了起来,小声的抽泣,伤心欲绝,却强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匍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声的喊他“师傅”。
颜卿想伸手拉她起来,好替她检查她的伤。可是,眼看两人手指尖就能碰到,再往前,却互相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这个女孩的右手有伤,疼得无法举起手腕,颜卿想看清她的脸,却隐藏在一道白光之中。
整个梦境,都是她的哭声和喊声,还有那只被挑断了手筋的右手。
明亮的天空,道道流星划过,天火熊熊燃烧。颜卿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团团火球往她身上砸去,他奋力扑去,突然的,醒来了。
颜卿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猛然坐了起来。一柱香时间过去了,他才确定,刚才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胸口,火烧火燎的痛,颜卿打开中衣,露出Jing壮的胸膛,上面没有受伤的痕迹,不红不肿也没有伤口,与身体其它部位的肌肤一样,洁净平滑。颜卿长指轻按,里面好象有东西硌着,不痛,还有点痒痒的,带着梦中心有余悸的疼痛,提醒他,一切法这是梦。
颜卿再也睡不着了,他起来,百般无聊的在房间里走动,推窗,上面悬着两个月亮,一个比一个亮,恨不得将黑暗的天庭照亮,堪比白昼。
外面的药田,仙草受到了足够的光照,长得特别的快。与草药共生的杂草也忙里偷闲的抢占地盘,颜卿没了睡意,便拿起锄头,来到药田间开始锄草。
“听说,凡间出事了。”不远处,传来一对仙娥的对话。颜卿记性很好,一听就知道,那是月宫里的仙娥。
今晚由两个月宫值班,夜半时分太过安静,月宫的仙娥经常偷偷溜出来玩,或者躲在僻静之处聊天。
医馆的药田,便是最佳的僻静之处。
颜卿收了锄头,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其中一个仙娥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就是那个冷冰冰的医仙的医馆。”
“我当然知道,他刚到天庭的时候,可有名了,说长得帅,把天庭一半的仙娥都迷晕了。可是,实在太冷了,都来天庭五年了,也不见跟哪位仙娥亲近。”
“听说,他跟凡间的花都挺有渊源的。不是说花都出美人嘛,也许是在人间吃了美人的亏,所以才这样冷冰冰的。”那个仙娥说得酸溜溜的:“前些天,我听仙君说,花都的女皇整日焚香祈祷,求上天能派天医下凡,拯救花都呢。”
“哦?”另一个仙娥对花都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将话题岔到别处去了。
颜卿立在原地听了一会,等他回过神来时,仙娥们已经回到月宫。有了专人看管后,月光不似刚才那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