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密密的汗珠。
当着阮依依的面,戴颜卿的面具,这种感觉,真得不好。
“让我来吧。”阮依依走到他面前,见柴智一半脸戴着面具,一半脸露出来,乍一眼看去,一半颜卿一半柴智,很是怪异。她拨开柴智的双手,淡淡的说:“你这样戴,第一个瞒不过去的就是我师叔。还是让我来吧。”
柴智没有拒绝,他席地而坐,阮依依刚半跪在他面前,细细的,将那人皮面具重新给他戴上,用手指轻轻的抚平之后,将面具边缘的假发与真发拢在一起,重新用青玉冠别好固定住,这才收了手,默默的跪在“颜卿”面前,痴痴看着发呆。
柴智一直闭着眼睛,他以为阮依依离开了,这才睁开眼,却发现,阮依依仍然跪坐在他的面前,微微仰着头,思念的目光没有焦距,停留在这张面具的附近,涣散的,进入了忘我的世界里。
柴智没有打断她的禅定,他知道,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最思念的“师傅”的脸了。
时间和空间都在这时停止,柴智仿佛守着一朵圣洁的雪莲花,静静的看着,缓慢的呼吸,尽可能的不打破现有的宁静。
阮依依在身体麻木之后,才突然的惊醒,收回目光之后,勉强的将自己撑起,看着柴智,淡淡的说道:“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这张……面具……”
☆、二百零八章 我心中的女我孩,你是谁?
天庭,医馆。
颜卿不再坐诊和出诊,所以主动来这里借看病为由趁机揩油的仙娥们,都交给整日醉醺醺的老叟负责。即使是外出采药,老叟也形影不离,颜卿不理会他,兀自采药记录,老叟则背着酒壶边喝边唠叨,倒也和谐。
仙娥们见颜卿象块冰似的,对谁都没有感情,即使是面对老叟,他也几天不说一句话,对他的兴趣,渐渐的淡了许多。主动来找他的仙娥们少了,却多了不少仙人,都是听说颜卿研制的丹药特别的好,不但强身健体还能有利于修行,所以都慕名而来讨药。
老叟乐得做好人,颜卿辛苦研制的丹药都被他一个个的送人,换成了天上人间的美酒,醒来喝,喝完了睡,偶尔,坐在颜卿身边开始唠叨:“人间为什么不来场大的瘟疫?”
颜卿正摆弄着仙草,对老叟的胡话无动于衷。
天庭的神仙身体太好,并不在乎平时的保养和医治,所以仙山上的草药个个都长得跟参天古树似的,茁壮且药效神奇。颜卿并毕身所学都用上了,这才逐一的熟悉这些仙草仙果仙花的药性,汇编成册方便以后查找。
老叟见颜卿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心里很难过,走了过去,坐在他鼻子底下,又问:“人间怎么不出点事呢?”
颜卿转身,继续磨着药粉,不理他。
老叟索性站了起来,无论颜卿转向哪边,他都跟着转了过去,然后在颜卿的面前,象机器人似的,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就不出事呢?怎么就不出事呢?”
老叟这样,如来都会发火,更何况颜卿也不是好脾气的主。他只是性了冷,懒得搭理,被老叟纠缠成这样了,他只能敷衍一句:“师傅身为医者,怎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什么!”老叟气得原地蹦了起来,险些将屋顶都撞出个大洞来,他在半空悬着,双脚做蹬车状,在半空中边飘边抱怨:“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下到人间去,你们怎么见面!***,被你拖累的,本仙也没机会下凡了!冤枉我……唉!……”
颜卿终于停下了手,抬头看着老叟。他的眼神太过冰冷犀利,以至于老叟都不敢再悬在半空蹬车,摸着鼻子悻悻然的从上面降了下来,为了不服阵势而叉着腰骂道:“到底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啊!哪有徒弟看审犯人似的盯着师傅看的!”
颜卿连个表情都没有给他,只是这样冷漠的盯着他,盯到最后,老叟想抱头溜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想喝酒!听说凡间柴家的酒酿得最好,师傅我想下凡去喝个饱……可是天庭有规定,没有任务是不能随便下去扰乱凡间……你说说看,不来点瘟疫什么的大事,怎么能下去嘛!”
颜卿推开窗户,医馆外面有块不小的空地,是颜卿亲自耕种出来的药田,里面种的全是一些难得的仙草。药田的旁边,堆着成山的酒坛子,有些,颜卿已经废物利用的种上了花花草草,有些,用泥巴封口当器皿装晒好的草药,剩下的则堆在原地变成了酒坛墙,紧紧的挨着栅栏,将外界隔绝。
老叟探头一看,满目全是自己喝完后留下的酒坛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颜卿升仙到医馆不过五年,那酒坛子扔了一批又一批,还剩下这么多。
颜卿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用眼神告诉老叟,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借口是不成立的。别想骗他!
“咳咳……天庭生活太无聊,为师本来以为你上来了后,能有所改变……结果……唉……”老叟马上变脸,苦大愁身的看着颜卿,凄凄惨惨的样子,就象几百年没有出过门似的:“人间多美好啊!你不想回去吗?想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