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却听得很清楚。
他问她:“你预计,要多长时间?”
“五年!”阮依依很快就回答他的问题,末了,又幽幽的来了一句:“假如一天都不休息……”
“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柴智很担心她。
阮依依却无所谓的说道:“我这身体,虽然弱,却很长命。柴家有钱买得起世间贵重药材,我又是仙医弟子,保住一条命,不难。”
柴智还想再试着劝说她:“你何苦要赶他们走,有他们在身边,更有保障。”
许久,阮依依都没有出声。柴智以为她生气不理他,讨了个没趣,正准备离开,阮依依才探出头来,红着眼睛伤心的说道:“我和师傅分开了,难道还要因为我,让别的夫妻也分开吗?那是罪孽!”
柴智被她吼得很是羞愧,他堂堂柴家大公子,平时都是呼风喝雨的风云人物,突然的被阮依依这样凶,竟一点气都没有,不但没有甩袖走人,反而还体贴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冷静的看着她,说:“我会安排他们回花都的,你别再伤心了,好吗?”
阮依依扭过头去,不看他,不理他。
“如果你还继续伤心,他们怎么可能走得安心。你舍不得分开他们夫妻,却令他们心里有了包袱,这样,不也是罪孽吗?”
阮依依哑口无言,红红的眼睛,忽然的变得明亮起来。她重新躺了回去,侧身靠在软枕上,想了很久,突然的来了一句:“未来五年,我们都在一起忙丝绸之路的事……对外,你准备……给我什么名份?”
柴智当然明白,阮依依问的所谓名份,当然不是夫妻、兄妹、亲戚这些相对来说比较闲暇的关系。柴智带着一个女人,五年内行影不离,还要靠这女人帮忙打理生意,对外如果不给一个合适的名份,很多方面说不过去,也不合适。
“不如,对外就说,你是从花都水境来的一个奇女子,如何?”柴智曾想过让阮依依女扮男装,但她实在太过娇小,怎么扮也能一眼看出她是女子。与其遮掩,不如半真半假。
项阳和魅然与鱼娘关系密切,水境又是神秘之地,除了女皇,就连其它花都大臣对里面的了解都知之甚微。柴家早就对外宣称阮依依是个世外高人,只是从不说明来历。外界见项阳和魅然无条件的帮助柴家,纷纷猜测阮依依是花都水境之人。
柴智这么说,只不过是半推半就的承认了外面的谣言。
阮依依也觉得,与其去重新编造一个谎言,不如顺从了已经盛传的谣言。反正,她与水境和鱼娘也有着不解之缘,就算她在外面打着幌子说自己是鱼娘的徒弟,鱼娘她们也不会介意。
更何况,世人皆知鱼娘Jing通医术,阮依依假冒是她的徒弟,也不丢她的脸。
“行,就这么说定了。”阮依依满意,柴智也松了口气。他见她重展笑颜,原地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回,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跟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三日之限很快来到,这天,阮依依刚卸下发髻准备休息,项阳和魅然推门而入。
魅然,拿着一个药瓶,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她研制的养身药丸,项阳则拿着一个Jing巧的袖箭,黑色的底暗红色的边,看上去,有点象现代社会中的护腕,但里面间暗藏了十二根毒箭,卡在机关上,围了一圈。
阮依依第一次见这东西,以前只在武侠小说里看过相关的描述,真正见了,才知道原来袖箭不只Jing致美观,竟然还有保护手腕的作用。
项阳熟练的解下她右手腕上的绷带,然后将袖箭套上,一边套一边说:“你的右手有伤,虽然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但切记不可使力。以前你喜欢用右手下针,现在不要再用了。”
阮依依当然懂得他的意思,以后,这右手,怕是只能拿拿筷子捡片树叶,其它的稍稍需要力气的事,都不能做了。给她袖箭,是怕在情况危急之时,能用来贴身防备的。阮依依仔细看了看那机关,她只需要轻轻的弯一下手腕,按下那个开关就能发出袖箭。
“师叔,柴家的护甲兵又不是吃素的,你放心吧。”阮依依虽然这么说着,但自己还很摆弄了几下。这袖箭做得很贴手腕,不一会,她就能熟练的使用。
魅然把药瓶子塞阮依依的手里之后,站在她身边嘟着嘴不说话。他还在为阮依依赶他走生气,明知道她是为了他们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不能亲自照顾她,魅然的心里就很疙瘩。
“魅然,我求你一件事。”阮依依笑得很明媚:“以前师傅给我的牛毛针,我放进了乾坤袋里被师傅带走了。你身上的花粉剧毒无比,不如,你想办法弄些花粉幻化成毒粉给我防身,如何?”
阮依依百毒不侵,魅然的花粉又有灵性,幻化成毒针之后,对别人来说是致使暗器,却不会伤到阮依依分毫。其威力,并不比牛毛针逊色。
魅然一听,立刻来了Jing神,蹬蹬蹬的跑出去弄他的毒粉针去。项阳见没有别人,这才来问阮依依:“真的打算……要这样……”
“师叔,我打算今晚去见师傅……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