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吗?”看他们的样子,就好象在外面等了一整晚似的,虽然不能说是表情凝重,但两人都不象以前那样,轻松自然。
项阳怕魅然会说漏嘴说错话,伸手将魅然推到身后,然后自己上前,打着哈哈说道:“你是小懒猪当然能睡懒觉,我和魅然一大早就跟袁将军商议相亲大会,把事情准备得七七八八才出来透口气,想看看你起来没有。”
“哦,那相亲大会准备得如何?”阮依依很随意的挽着颜卿,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不如把师傅也叫去相亲吧,看看有多少女孩喜欢他,市场大不大?”
“师傅长得玉树临风,俊逸若仙,肯定有很多女孩会喜欢他的!你不怕师傅的市场大了,被人抢了?”魅然笑嘻嘻的来到阮依依的另一边,挽着她的胳膊往绿洲那走去。
阮依依听罢,不以为然的笑道:“师傅如果市场大了,我们把师傅卖了吧!你说是按斤卖呢,还是按人头数卖呢?”
项阳见颜卿看上去心情不错,不显山不露水的来到颜卿身边,轻轻的搀着他,接着调侃:“我师兄长得太过秀气,体重上没有优势,不如按人头数卖,一个人卖个几百万两银子,等交货的时候,让师兄来个幻身数,变出几十个师兄来,依依你就赚大发了。”
“就是,还是按人头数来好。”魅然附和着,逗得阮依依哈哈大笑。四个人又说了些没油没盐的话,不知不觉的走进了绿洲深处,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就在眼前,里面,还有许多不知明的小鱼窜来窜去的,很是活跃。
魅然拿起岸边的鱼叉,扔了一个给阮依依,然后两个人扑棱扑棱的下水去了,吵吵闹闹的要叉鱼晚上烤了吃。
项阳与颜卿并坐在岸边,项阳想给颜卿诊脉,被他拒绝。这次,项阳没有听从颜卿的意思,两人正暗自较劲时,身后传来柴情的声音:“大哥,你整天待在帐篷里看账本,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快啦,我也要下湖叉鱼!”
话音刚落,就看见柴情正拉扯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柴智出现在湖边。大约是没有想到颜卿他们也在这里,柴智呆了一下。柴情看到阮依依拿着鱼叉在捕鱼,趁机甩开柴智兴奋的跑下湖去,连裙子都忘了提起来,把阮依依脚边的一群鱼都吓走了。
阮依依见柴情来了,把魅然手中的鱼叉抢了过来,然后拉着柴情一起捕鱼。魅然见没他什么事,就想着法子把鱼群赶过来,方便她们两个捕鱼。
柴情从来没有试过在绿洲里用鱼叉捕鱼,激动得哇哇乱叫,阮依依也很开心,跟着她一起装疯,笑声冲上云霄,颜卿在岸上幸福的看着,享受着这温馨时刻。
柴智见颜卿和项阳坐在一起,有些尴尬的在原地踱了踱步子,似乎觉得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看看柴情正玩得忘我,只好走了过去,选了块干净的草地,在离颜卿和项阳两三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柴大公子早啊。”项阳假装与他生疏的样子,好象昨晚他和魅然根本没有去找他。
柴智也不冷不热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颜卿在一旁看着,并未主动搭讪,好象昨晚,他也没有去找柴智谈心。
湖里的气氛热闹非凡,岸上的气氛则有些僵,三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最后,默契的选择看着湖里欢声笑语的两个女孩,默默的,各自想着心思。
突然,颜卿发觉身边有东西在动,他低头看去,原来是条蛇。
“阮阮,快上来。”尽管知道阮依依百毒不侵,但一想到水里可能有蛇,她随时会被咬,颜卿就觉得不放心。
他招手叫阮依依快些上来,但正玩在兴头上的她根本不听,一叉子叉到了条大鱼之后,幸福的又蹦又跳,还招手要颜卿下湖去。
项阳看着心疼,他也无法想像,当阮依依发觉颜卿正在忍受噬骨蛛裂痛苦时,会是什么样。他也无法想像,当颜卿因为天谴而烟消云散时,阮依依因为他的消失也随之失去生命时,他还能不能在以后的生活中,这样淡定的坐着不去回忆。
柴智发现了项阳隐忍的痛苦,他突然说:“身为仙医,怎么可能救不了自己的徒弟?”
项阳怔怔的看着柴智,他忽然发现,自己真得很笨。
颜卿去找柴智,要他好好照顾阮依依。这也就意味着,颜卿有办法,切断他与阮依依的互相依存的关系,在自己被天谴消失的那天,保住阮依依。
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胸有成竹的去找柴智,要他好好照顾阮依依。
项阳不知该伤心还是该庆幸,从以为两个人都要死到发觉只需要死一个人时的这种感觉,并不好。
颜卿因为正在想尽办法骗阮依依上岸,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柴智所说的话,也没有发觉项阳的沉思。他见岸上有快速爬过的蜥蜴,便拎着蜥蜴的尾巴晃了两下,喊道:“阮阮,快看这是什么?”
“咦,蜥蜴!”阮依依眼尖,看见了蜥蜴,立刻把鱼叉一扔,蹬蹬蹬的跑上了岸。
这蜥蜴可不是猫啊狗啊的,可以随便养上两只玩玩,崇山峻岭之中也看不见这玩意,唯独只有荒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