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年轻力壮,风华正茂。阮依依偶尔的会想起,他因为修行,从雪豹变成人身,活了五千多年,比她以前在历史书上学的有记录的时间还要长。
忽然的,因为这几根头发,颜卿重提自己的年纪,阮依依莫名的心虚。她穿越而来,就算把穿越前的年纪算上,也才三十九岁。拿她这年纪跟颜卿的比,阮依依喊他祖先真不为过。
每日跟祖先在一起腻歪,这感觉,挺怪的。所以,阮依依总是避免跟颜卿提他的年纪,免得自己尴尬,也免得颜卿会觉得自己太老,觉得配不上她。
阮依依无声的伸手探进颜卿的衣裳里,隔着薄薄的中衣摩挲着他的胸口,思量了半天,才抬头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师傅哪里老了……昨儿师傅就很勇猛,特别的壮……”
这回,轮到颜卿红脸。他隔着外衫按住她的手,也低头说道:“阮阮的力气也很大,昨儿……很紧……夹得师傅痛……”
阮依依被颜卿调侃得呆在那里,一张小脸,胀得通红,跟猴子屁股似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颜卿见她害羞,憋着轻声笑,胸口传来闷闷的笑声,却是特别的开心爽朗,安抚的拍着阮依依的背膀,小声哄道:“以后放松点,师傅还能再坚持时间长点……”
阮依依被颜卿逗得恨不得打个地洞钻出去,她伸手擂着颜卿的胸膛,本来还想娇羞的骂上两句,突然,岛上咣当一声,敲起铁锣,上面的人象炸开了锅似的,唱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阮依依扭头看去,原来这戏唱到了高嘲,正在演一段打仗的戏。戏台上,几乎所有的武旦都出来了,舞刀弄枪,翻跟斗,扎马步,所谓底下十年功全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开始鼓掌喊好,有些大方的主,开始吩咐仆人扔银子上去。阮依依见柴俊他们看得入迷,都忘了正经事,便踢了他们一脚:“该开始了。”
柴俊如梦初醒,忙不迭的唤来仆人,叫他们拿来赏银,安排了一个护甲兵扔银子。
富人之间的暗自轻量,除了在生意上,还特别的喜欢在扔银上比个高低。投宝活动是如此,捧戏子也是如此。戏台上的那些当家名旦,哪个不是有钱人家捧出来的,唱一场戏,卖戏票能赚多少,不如一个家眷扔的一锭黄金。
虽然柴情没有明说,但阮依依早就猜出,在这石岛上唱戏,必定是柴智出的主意。这样,不但给当地人增加了娱乐项目,还给县衙增加了税收,还给县老爷多了一个消遣的地方。
所以,这件事一拍即合,一唱就是几年,几乎每隔五、六天就有一场戏在这里开锣。
柴家是幕后的推手,无论哪里来的戏班子,只要想上这岛上唱,都得先拜会柴家,得到首肯才有机会上这岛。柴家从中获利之后,并不吝啬,他们也从不暗中交易,只管明着扔银子上去。一来二去,这成了戏班与柴家的小秘密,别人不知道,戏班子却知道,主动送上一万两白银给柴家,只要能唱一出戏,柴家少说会扔回五千两白银过来。柴家只要一扔银子,其它富人的虚荣就会开始蠢蠢欲动,纷纷跟着扔银子。一台戏唱完,戏班除去所有开支,另外再赚个五千两,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柴家大刺刺的将白银全都摆在甲板上,柴情喝口茶,就大喝一声“赏”,护甲兵便扔一锭银子。别人家扔的银子,都是十两一锭,唯独柴家,特特的订制了一百两一锭的银子,扔过去,砸在木制戏台上,咚咚巨响,刺激得其它画舫上的富贵人家眼红,就怕被比下去,也跟着扔银子。
一时之间,金银象不要钱的土豆白菜,带着一道道白光金光,纷纷投向了戏台。
戏台上的戏子们,唱得更加带劲。哪怕今天把喉咙唱破了,也不要紧,这些银两,他们可以白吃白喝不唱戏一整年,足够时间把这嗓子养好。
县老爷见柴家带头赏银,也笑得贼眉鼠眼的。别人不知道,柴家是知道的,这些戏班子第一要来拜会他们柴家,第二就是要去县老爷那,谈好分成。这戏台上的银子越多,县老爷就分得越多,戏班也愿意让县老爷从中分一杯羹,这样,保得平安,大不了再多唱一两回,什么钱都回来了。
牛嗣郸见柴俊他们扔了赏银,也唤人搬上一大箱白银。柴家扔一锭,他也跟着扔一百两,摆明了今天他就是要跟柴家比个高低。
牛嗣郸这么做,其实是想让县老爷看看他们牛家的实力。牛家从别的渠道打听到了柴家借岛下金蛋的发财故事,想从中插一脚,但苦于对方是柴家,怎么也撬不动。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县老爷身上,这县老爷是墙头草,见钱眼开,含含糊糊的就是不给个准信。
牛嗣郸这次待在乐安城不走,除了想挖柴家墙角插手抢些生意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多了解柴家的生意,争取将他们的榷酒权也抢过来。
所以,牛家能多高调,就多高调。只有这样,才能展现出牛家实力,让外界对他们有信心,才方便抢生意。
柴情见牛嗣郸上当了,冲着柴俊使眼色。柴俊拿着火折子,每碰到唱戏的高嘲处,就点燃一个烟花。铿锵有力的唱戏声,随着烟花飞天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