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怎么?三皇子这般舍不得,这么大的院子没个丫鬟伺候?”
院子里的人本来零散得很,被凤倾月一吓,匆忙间聚了十几人来。
一个个跪在地上,寒气入体,冷得直打哆嗦。
“奴婢们都是遣来伺候皇子妃的,但凭皇子妃差遣。”
那中年妇人一出声磕头,其他人也齐齐跟附着,想来是个主事的。
凤倾月对着她道:“这人一多了,总要生出几个不干实事的。方才谁守的院门,给我打发了去。”
虽说夜离轩不待见她,可她总不能让这些奴婢欺负了去。是以小事化大,树立威信。
“皇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女子大呼小叫的,惹得她细眉一挑。“我这人向来听不得吵闹,脾气又大的很,吵恼了我,便剪了舌头去。”
她说得云淡风轻的,底下的人却是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想捂了那女子的嘴,她却是不敢再闹了。
“得了,都散了吧。”
见她进了屋,众人才敢起了身来。
初来乍到,却让一干人等都上了心。这主子,可惹不得!
☆、第二十五章 遭毒打
“看到没,看到没,这可是我娘亲给我的宝贝。”
夜雨泽展示着凤倾月给他金制小编钟,对着一干小孩神气极了。
“噔,噔,噔。”他依次敲响编钟,三声不同的清脆音响盘旋在空中,惹得几个小人连称厉害。
夜雨泽本是最不喜到这里念书的,今日好不容易生了兴致,就是为了来此炫耀一番的。
“我跟你们说,我娘亲还教我用这个奏曲来着。好听得很,要不是我忘了,一定让你们听听。”
众小孩一阵向往,让夜雨泽好生得意。
“哼,这东西有什么可稀罕的,不就是几块金子嘛。”说话之人正是西夜十皇子夜玉衍,夜雨泽的十皇叔。
夜雨泽最为厌烦的就是夜玉衍了,每每都要拆他的台。
以前说他没娘吧,他说家里有好多娘亲。夜玉衍笑他称卑贱之人为娘亲,丢皇家的脸面。现在他有娘亲了,却说娘亲送的东西不好,分明是故意与他作对!
夜雨泽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日里好东西见得多了,知道娘亲送的这东西特别得很,才敢拿了出来现上一现。
“这东西就我有,你没有,还说不稀罕,你羞不羞你。”
一番话说得夜玉衍小脸一红,找不到反驳的话去。他也确实没得过这种赏赐,心里羡慕又嫉妒得很。
这金制编钟东西虽小,却也是考手艺得很。编钟厚薄不一,上面的图纹又是细致入微,音色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此。能做出这三面小钟,且音准不失,得费上不少功夫。
宫里的东西样样Jing贵,却少有乐器类的Jing致小物件。这金编钟是钱满贯知道凤倾月好音律,特地请的师傅打造,可算是独一无二的一份心意。
“没话说了吧,不知羞。”
夜雨泽好不容易占了次上风,自然是乘胜追击,继续奚落着。心里高兴得很,总算是得胜了一回。
没想到夜玉衍恼羞成怒,竟上前一把夺过编钟,摔下了地。溢了一地叮铃响声。
编钟没破,那玉制的支架却是支离破碎了去。
夜雨泽看着娘亲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就这么没了,怒气上涌,冲上去就是一记闷拳,打得夜玉衍龇牙咧嘴的。
另一拳正要再挥过去,夜玉衍一脚就把他踢开了去。只见他大叫一声,又冲上前去,两人顿时扭打做一团。
旁观的都是小孩,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急忙跑去找了太傅前来。
太傅来时,两人已是休战了。准确的说,是夜玉衍压坐在了夜雨泽身上,大声叫嚣着:“你服不服,服不服。”
“不服,就不服。”
夜雨泽明明被压迫得毫无还手之力,却偏偏有着一身傲骨,就是不肯认了输去。若不是太傅将两人拉开,再这么压着呼不了气,只怕得闹出天大的事来!
出了这种事情,太傅可难得担待,只好号罪于皇上,让皇上自己解决去。
“父皇,是小皇侄先嘲讽于儿臣的。”
“你蛮不讲理!明明是你摔了娘亲送我的东西。”
说好的男子汉不能随便流泪,可一想到娘亲送的礼物没了,夜雨泽的眼泪珠子就不停的往下掉。见他哭得好不凄惨,皇上的心都要化了。
皇上虽然不喜夜雨泽身为罪犯的娘,但对这个皇城里的唯一乖孙,还是很心疼的。是以也没失了公允,有所偏袒。让夜玉衍受了罚,挨了十下教棍。
夜雨泽出了心中恶气,却还惦记着那四散而去的金编钟。
被小太监领回国子监,其余学子已是归了家去。
他从太傅手里领回那三块小编钟,赶走了小太监,又是躲在角落哭了起来。
夜离轩得了消息,匆忙赶来,就见了此番场景。心头恼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