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什么好?你就活该被大风大雨吹死烂在地里!可惜阮五………”玫玫忽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阮五的名字:
“阮五,阮五………你为什么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爱我,我认了,你不肯碰我,只给我一个空有其表的婚姻,我也认了,只要能每天看着你,陪在你的身边,我就满足了,可是为什么你要傻到为这个婊子去死?阮五………我爱你啊阮五……….”玫玫陷入了对阮五的哀思中,停止了对语城的咒骂,叫着阮五的名字哭得哀哀欲绝。语城完全傻掉了,从玫玫的咒骂里,她听到了许多不敢相信的真相,也知道了玫玫原来从没把自己当朋友。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蠢货。蠢到了极点,对自己好的人看不清,要害自己的人却一直当个宝。语城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心里满是对人性的失望。
“念在阮五的份上,你走。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语城脸上还挂着眼泪,木然的站起来,挥挥手,示意仆人们放开玫玫。她转身往楼上走,不想再看到玫玫狰狞恐怖的脸。她站在楼梯上,看到楚子狂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被楼下的嘈杂吵到,正想下来看看,却正对上语城伤心流泪的脸。
一看到楚子狂,语城忽然觉得委屈极了。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楚子狂见了心疼不已。他正想走下来安慰语城,却看到一个癫狂的女人从怀里拿出一把刀向语城冲过来。
“该死的,语城,快躲开!”
情急之下,楚子狂什么都来不急思考。他直接从楼上往下跳,护在了语城身前。玫玫的刀锋割破了楚子狂的衣衫,看不清有没有伤到身体。楚子狂飞起一脚就把玫玫踹的飞了出去。
“敢伤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他从腰间掏出他的沙漠之鹰,上膛后就想一枪杀了玫玫。语城连忙拉住他的手:
“算了,让她走吧。”语城摇摇头,哀求楚子狂就此罢手。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阮五,玫玫虽然过分,但也是出于爱情——爱情,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它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更何况玫玫以前说自己怀了阮五的孩子,虽然照今天的情形看来这保不准也是个谎话,可是万一是真的呢?自己已经对不起阮五了,千万不能再伤了他的孩子。
玫玫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就跑出了门外。她是最自私的那种人,受过许多人都受不了的苦,对自己的生命最为看重,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自己的命不可以丢。她顾不得被楚子狂踹后的疼痛,飞快的消逝在了门外,只是有种疼痛开始慢慢从腹部延伸,有血顺着大腿悄悄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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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挺傻的。呵呵。”语城一边淡淡笑着,一边给楚子狂的伤口换药。他上次被自己刺了一刀,伤口还没好呢紧接着又挨了玫玫一刀。他一定是前世和女人有仇,或者是上辈子玩女人玩多了,这一世活该死在女人手上。
“痛吗?”看到楚子狂眉头皱了皱,语城柔声问到。
楚子狂的回答却是握住了她的手。
“你好像很伤心。”他说。
“伤心?没有啊,我很好,真的。我为什么要伤心呢。”语城答,还弯起嘴角微微一笑,可是眼里的泪花却快不争气的渗了出来。
“你在伤心,我知道。”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有感觉的,我能感觉得出来。语城,我太熟悉你的表情了,你的每一个表情我都能看出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语城抬头,看着楚子狂的眼睛:
“真的吗?”
“是的。我常常会坐着看你,看你皱眉,看你微笑,看你怎样用眼睛说你生气了,又怎样用翘翘的小嘴巴表示你很开心。有时候半夜突然醒来,我都会一个人看你看很久——只是你从来没有发现而已。”楚子狂一个人嘟嘟囔囔的,紧握着语城的手。语城一听,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她就是在悔恨,也有一丝莫名的伤感。她再也没有朋友了,原来她一直是孤零零一个人。为什么自己竟然这样傻,活了二十年,还没学会怎么看清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失败极了——阮五给她的真心被她践踏了,玫玫的虚情假意她还痴痴的觉得无以为报。所以当楚子狂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觉得非常心酸。她真的从来没有发现,楚子狂也是这样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危险面前,能这样什么都不想的挡在她的身前。
语城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该反省一下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你可以不爱,但也不要伤了别人才好。
“楚子狂,你别对我这样。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受。”
此刻,楚子狂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张开,语城就站在他的双腿之间。楚子狂的手拉着语城的手,而语城正在伤心的哭泣,这副场景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再向她的爱人倾诉。
楚子狂叹了一口气,伸手擦擦语城的眼泪:
“你为什么总是要说这种叫我伤心的话。为什么一定坚持不肯爱上我?我是做过错事,可是难道我就一辈子没有改正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