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楚子狂一边温柔的用手指替语城梳理头发,一边带着微笑用魔鬼般魅惑的语气劝她:
“人们都认为太阳出来的时候是白天,而太阳消失了就是黑夜。为什么呢?这不过是大多人自以为是的东西。我偏要改变他们的思想,叫他们都知道只有当黑暗笼罩大地的时候才是白天——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对或错,不过是人定的标准。当我用我的标准统治世界的时候,我就是正义,我就是光明!”
他的理论太疯狂了,可是却偏该死的减轻了语城心头的罪恶感。语城木然的垂下头,直直盯着自己的双手,她似乎又看到鲜血 从手上涌了出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是我做错了,我就是凶手…..我和你不同,我不是你那样的人….”语城清醒过来,恐怖的发现楚子狂似乎极有为他人洗脑的天赋。
“承认吧语城,你和我都是被撒旦吻过的孩子,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来吧,语城,和我站在一起,和我一起开创我们的暗夜世纪,让我们叫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知道他们错的有多离谱!”
“不,不是,我决不是和你一样的人!!!!!”语城恐惧的推开楚子狂,发疯一般跑出了卧室。
她跑出去,温暖的阳光照的她整个人发光。可是这样炙热的太阳下,她还是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浑身发冷。
“主人,您要去哪里?”一个少年始终对她亦步亦趋。
语城回头,那张看起来青春而英俊的脸似乎有点熟悉。那是楚子狂送给她的20个少年中的一个。
“你走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少年恭敬的点点头,然后退到一边,可是目光却始终不离语城的左右。她知道,这是她的影子,就像阮五之于楚子狂。
“你走吧,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语城烦躁的冲着少年一皱眉,少年立刻的惶恐的低下头,青涩的脸上浮现出害怕的表情: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他的眉毛不似阮五那样浓密,面庞颇为俊秀。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十分清澈。他灿烂俊美的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并不像阮五那般深不可测。他很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主人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少年依然恭敬的低着头。
“不,告诉我你以前叫什么。”
少年犹豫了一下,说:“叶漠。”
“好吧叶漠,你不用在这里看着我,我也没有生气。我刚才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慰这个似乎有点吓住了的孩子——叶漠。
叶漠抬头,看到语城一张瓷白的迷人的小脸,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温暖——她是他的主人,竟然对他说对不起?!他听话的离开了,留下语城一个人呆在花园里。
语城静静的闭上眼睛。阳光太大了,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和它的光明。她坐在秋千加上,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划过。
她和玫玫一起快乐的嬉闹,她缠着妈妈叫她做蛋糕,她搂着爸爸的脖子拔他的胡子,她娇嗔的叫晋伯伯别叫她小姐,她靠在离野哥哥怀里,他说她是个小丫头………
她曾经,是多么的幸福和快乐。
可是,马上有粗鲁的看客在台下叫嚣:“脱,脱,脱光!”“靠,这个钢管舞娘真够劲!”,她回头,是医生冰冷的脸庞:“再不交医疗费,我们只有请你们出去了。”她哭了,可是周围的同学却鄙视的看着她:“看着清纯,指不定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她擦干眼泪,想投入到晋伯伯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晋伯伯却浑身是血,慢慢消逝在空气里………..
“啊!”她惊醒过来,看到阮五正站在身边。
“找我有事吗?”语城意兴阑珊的开口问道。她觉得自己老了。几天时间似乎是过了几十年,她一瞬间,就这样老了,心态苍老到想希望生命就此终止的地步。
“对…..对不起。”阮五艰难的开口。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语城抬头对着阮五微微一笑。是因为没有帮我吗?可是,自己的事情怪不得任何人。或者,真的就像楚子狂说的那样,那些人今天不死再自己手里,明天也可能死在另一个人手里。这,就叫做命运哪!是命运安排我一生都洗不净手上的血,是命运…..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怪任何人。阮五,谢谢你教会我那么多,让我还能有命回来。”语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面对着阮五,她极力想对阮五笑一笑,以示自己很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嘴角一牵,笑的同时又落下了眼泪。她终于哽咽起来,伪装的坚强也土崩瓦解。她就这样凄美的笑着,脸上却是晶莹的珍珠般的眼泪。这是怎样一副梨花带雨的美景,任最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要动心。
语城站起来,慢慢走回到别墅里。万幸的是,妈妈被救了回来,虽然惊吓过度,但毫发无伤。如果不是心有牵挂,语城可能想一死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