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张着可怕的大口,瞪着恐怖的眼睛,脸上带着征服的胜利的微笑,似乎是想吞噬整个世界。
语城几乎要疯了。这就是他嘴里的惊喜吗?她尖叫着拼命擦拭自己的胳膊,柔嫩的肌肤在她大力的揉搓下立刻变得绯红,点点血迹也开始在皮下显现出来。楚子狂抓住语城的手,不高兴的质问道:
“干什么?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我楚子狂独有的印记,让你拥有和我一样的撒旦之吻,是你的荣幸!”
“去你的荣幸!我不稀罕!你给我洗掉,马上给我洗掉!”语城抓狂的喊到。
“对不起宝贝,撒旦之吻是洗不掉的。除非你斩下这只胳膊,否则,它会跟你一辈子。”
“你….你说什么?”语城绝望的跌坐在椅子上。她知道,疯子不是和她开玩笑的。她扭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那只狰狞的撒旦正张狂的对她笑着。它喝下弱小者的鲜血,用它们炼成自己罪恶的法力,把人间变成炼狱。语城愤怒的踢倒镜子,对楚子狂吼道:
“滚,给我滚出去,我讨厌你,讨厌你!”
46 沙漠之鹰
语城愤怒的叫喊似乎并没有刺激到楚子狂。他没有像语城准备的那样情绪失控,烦躁不堪,心情似乎很平静。他甚至很美国式的耸了耸肩膀,很无辜的把双手举起来试图安抚语城的情绪:
“OK,calm down baby。我马上出去。”他这次的脾气好的出奇,甚至还有些对语城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味道。他快步走出去,还极为细心体贴的替语城关好门。在门外他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哎,小猫生气了。生气都那么的迷人可爱,我的眼光真是不错。”他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心情兴奋的走到楼下从酒柜里掏出一瓶如血的红酒,替自己满上一杯。他轻啜一口,把红酒含在嘴里,让每一个味蕾都充分感受它的甜美。看到酒柜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像,他愉快的举起酒杯,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祝贺你,楚子狂。”
洗不掉。果真是洗不掉。语城几乎都快把自己擦掉了一层皮,可是那个黑色撒旦还是在她的手臂上狰狞的笑着。她挫败的把毛巾扔到地上,还不甘心的使劲踩了两脚。
“混蛋!无赖!无耻!魔鬼!”她一边踩,一边恨恨的诅咒,完全是把毛巾当成了楚子狂。既然洗不掉,也只能接受了。语城拉下袖子,遮住手臂上的撒旦。那东西实在是看着闹心。虽然坦白说,从艺术的角度讲,那还真是个线条优美的图案,带有一种颓废的、末日疯狂的恐惧感,撒旦嘴角的一丝嘲讽的微笑更是传神入微。可是那东西手工再细致,那也是撒旦不是?更可况,楚子狂的手臂上也有这么一个图案。手臂上纹上这么个东西,就好像是永世被贴上了他楚子狂女人的标签,这叫语城不得不抓狂。
她可以失去金钱,失去美貌,失去青春,失去所有人热烈向往毕生追求的东西,唯独不可以失去做人的尊严。她不要像猫或者狗一样被套上项圈,永世成为某个人的禁脔。
被强行纹上撒旦之吻,在语城眼里是一种羞辱。就像是猪rou被啪的盖上一个章子,宣布可以入市销售。她被纹上了撒旦之吻,宣告了楚子狂的专属权。
去你的,我永远不会属于你,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语城恨恨的想着,听到下人们恭敬的在门口请她去吃饭。她无Jing打采的走下楼去,看到楚子狂正惬意的窝在沙发里。
“饿了吗宝贝?”楚子狂站起来,走过去搂住语城的腰。语城使劲的推开他,楚子狂不甘心的再次伸出手去,语城却一个灵巧的转身,虚步一晃,躲了过去。她冷着一张脸自顾自的走到餐桌旁坐下,楚子狂跟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
“阮五似乎把你训练的不错。”她方才躲避他的速度很快,身体旋转也很有技巧。在速度上,语城的确拥有过人的天赋。
语城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还教了你什么?”楚子狂笑看着语城,很绅士的坐到了语城的对面。
“你想知道吗?”一直黑口黑面冷冰冰的语城忽然抬起头来,对楚子狂露出一个微笑。她的眼睛里闪耀着璀璨的火花,迷人的笑容就像是美杜莎诱惑着过路的旅人。楚子狂看的痴了,拉过语城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印下暧昧的一吻。
“是的,我的宝贝。你可以告诉我吗?”
语城送给他一个鄙夷的大白眼,抽出自己的手,二话不说走到楚子狂身边,掀开他的衣服。她知道楚子狂随时随地都会把他的沙漠之鹰带在身上。这是一种半自动手枪,原产地是以色列,但是楚子狂用的是美国改良版。空枪重量为1.8kg,出镗速度为600 米/秒,射速为每秒5.78发,后坐力较小,但一般人在高速运动中难以用单手掌控——语城不仅学了组枪,对各种枪支的资料也是了如指掌。阮五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枪支越是了解,就越能在危险中做出最适合的判断。
“嗨,宝贝,你今天很热情。”楚子狂微笑着张开手,还十分享受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