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转到360°的时候叮的一声点燃了火苗。
“什么?你说什么?他死了?”语城简直不想相信,虽然她对阮五并不是多么熟悉,可是毕竟也是天天见面的人,突然说死就死了,一时感情上还真接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语城喃喃念着,思维也变得迟缓起来。
“他替你挡了一枪。子弹穿透了心脏。”楚子狂一边抽烟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话。似乎在说着一个无关的陌生人。语城听到这儿,惊诧之下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想到阮五是为她而死,心里就愧疚的要命。
“哭什么?真是个愚蠢没用的女人。”楚子狂看到语城流出的眼泪,忽然心烦意乱起来。她竟然为另一个男人哭泣?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过就是个身手好的保镖罢了。
“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楚子狂烦躁的走过来,坐在床边,粗鲁的捏起语城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望着自己。
“疯子!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冷血!”语城使劲的挣扎,一句疯子激得楚子狂暴怒起来。
“住口!你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他使劲的一把推倒语城,愤怒让他的眼睛里开始涌现红血丝,他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举起手来想一巴掌扇在语城的脸上。可是看到语城伤心流泪的小脸他不知怎么又扇不下去,可是心头的怒火一直奔涌,他站起来,开始满屋子烦躁的走来走去。
语城知道,这是他情绪失控前的征兆。她也知道,他一旦情绪失控,将会有多么的可怕。果然,不多一会儿,他开始狂躁的砸东西,先拿起椅子直接砸到了玻璃窗上,落下的碎玻璃飞溅了一地。然后他一脚踢倒了梳妆台,台上的玻璃瓶乒乒乓乓的落下来,桌子脚也折了几根。飞溅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脸,几滴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可是楚子狂却全然不顾的继续砸他能拿到手的一切东西,整个屋子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直到砸到无物可砸,愤怒中的楚子狂竟然忽的一下拔出了手枪。看着他技巧娴熟的推弹上膛,惊慌中的语城吓得连忙哀求到:
“你干什么啊,我错了,我不该骂你,行吗?”
语城原本是出于本能的祈求,竟然如灵丹妙药一样让狂怒中的楚子狂停了下来。他歪头斜视着语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要你跪着跟我说!!”
“你!”语城听到他的要求,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对这个疯子道歉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竟还要她跪着道歉???
语城嚎啕大哭起来,她的自尊和骄傲绝不允许她这样做。她环顾身边,周围只有一个枕头和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床上的玻璃瓶,语城想了想,还是选择抓起枕头愤怒的扔到了楚子狂身上 :“那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语城原本以为疯子真的会失去理智的扣动扳机,可是想不到枕头砸到楚子狂身上之后,他楞了一愣,楞过之后,竟然捡起枕头笑着走到语城面前。
“为什么用枕头砸我?”
“…………….”
“你是在和我撒娇吗?”
“???????”
“小东西,用别的怕砸疼了我,所以用枕头是不是?”
“!!!!!!!!!!!!!!!!!!!”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吧。”楚子狂的心情霎时变得好起来,还很开心的摸摸语城的脑袋。语城被他神出鬼没变化多端的思维惊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这样就平息了!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要平息疯子的怒火也并不是难事。她还发现,楚子狂的思维极为自我,完全是极端性的选择自己认定的事实,和常人相比,他思维的跳跃性非常大,常常活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她简直是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楚子狂心情愉悦的抚摸语城的头发,温柔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宠物。语城发现,他总是喜欢像爱抚小猫一样爱抚自己。
原本以为会演变成世界大战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平息了。可是语城一想到阮五为自己而死,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楚子狂看了看语城,心里觉得她就是喜欢自己的,心疼自己的,爱慕自己的。否则能用玻璃瓶砸自己的,为什么她非要选个软绵绵的小枕头不可呢?思极至此,楚子狂心情轻快的打开门,对门外战战兢兢的保镖说:
“叫阮五过来。”
“哎??”门内的语城听的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多久,缠着厚厚纱布的阮五就走了进来,虽然面无血色,行动迟缓,但那的确是个活生生的阮五!
语城又惊又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子狂对阮五说:
“你救了我的女人,要什么奖赏?”
“主人,我不敢要什么奖赏,这只是我的职责而已。”阮五还是那样冷漠的说道,只是气息明显较弱。
“好,我会记住你这次的表现。”楚子狂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出去。可是阮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有些迟疑的对楚子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