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要是磕到碰到了那些金银,怕是心里头还要心疼。
只是哪怕这样简简单单的,也掩不住那一张俏生生的脸, 正因着不着半分粉黛,让人更加的心生怜爱。
她的步子很急很快,却也很轻。
这时候还早,客人们都睡着, 她自然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
这么些年来都习惯了,不管是做什么,都利索轻巧, 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做到最多的事情。
一个女人家, 在外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确实是很不容易的。
她一脚踏进柴房, 当时间,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 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然后关上门,托着人往柴房里头走。
那只手上的老茧很深,磨得她脸都生疼,而且那身上传来的浓重的酒味和汗味,诱的人心里一阵阵作呕。
她张口想喊,可是被捂得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手脚并做的在奋力挣扎,却是完全敌不过这人的力气。
当时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心底一阵阵的绝望往上涌起。
波涛汹涌。
那人的低笑声就在那耳后响起,一阵阵都是得逞的欢欣,手伸上来,直接就冲着腰带,一把解开了,凑上前去。
她得了点空隙,就又打又喊的要挣扎出来。
在这个时候,胡琇盈竟然还能在脑子想,想着身后这个人是谁。
她大概知道是谁的。
是隔壁村子的一个鳏夫,总喜欢喝的醉醺醺的往她这边跑,偶尔好几次同她说话,说什么他是鳏夫她是寡妇,他们两个凑一对正好。
胡琇盈有这个警惕心理,所是每回看见人都有意避着。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就冲到了客栈里头来。
这个时候几乎没人,而且柴房又地处偏僻,她不止是没办法叫出来,就算是叫了,也不一定能有人听见。
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绝望。
绝望到让人害怕。
可是胡琇盈仍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她拼尽了死力的去挣扎,身子不晓得是碰在了什么上面,一阵阵碰的直疼,只是这时候,也来不及顾些疼不疼的了。
她需要逃离目前的困境。
可是没有用,无论怎样都没用,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蚂蚁,十分弱小的,进行着没有用的反抗。
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然后她感觉到,肩颈处一阵发凉,似乎是脱离了衣裳暴露在外。
那让她更加的恐慌。
就在她所有的动作即将停止的那一刻,柴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
房间里一片寂静。
沉鱼睡得正沉,可是隐约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噼里啪啦的,实在是嘈杂的很。
她下意识的埋头下去。
整个人都几近钻进了被子里头。
可还是有声音传过来。
陡然间,一声诡异的尖叫,唤的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猛然睁开眼睛。
面前就是裴笙的脸,淡漠无比。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是已经看了多久。
但是沉鱼这时候却没有去想这些,她愣了愣,问道:“什么声音?”
裴笙其实早就听到了,只是他抱着怀里的人并不想动而已,这回看她醒了,又这么问,就出声回答,道:“打架。”
rou体相博的声音,撕打在一起好撞落了柴堆,这些声音,裴笙都听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关他的事,他并不想去理会罢了。
沉鱼顿了顿,回想起方才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尖叫。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听着有些熟悉。
这让她想起了胡寡妇。
那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老板娘。
在这般偏僻的地方,她一个女人家,若真是发生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老板娘出事了?”沉鱼抬头,入眼近在咫尺的就是他的下巴,犹豫了会,小心翼翼的问出这来。
“可能吧。”裴笙淡淡应了一声。
“那、那你――”沉鱼这厢着急了,扯了扯裴笙的袖子,意思是让他想想办法。
从昨天那短短的几面来看,沉鱼觉得,老板娘为人挺好的,和蔼亲切,再加上面目之间,同她有几分相似,让她不禁就产生了几分亲切感。
当时间越想越害怕,担心着,这该不会出人命吧?
“还困吗?”裴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天色还早,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沉鱼一愣,摇了摇头。
困什么困?现在这个情景,就算她真的困,那也不可能再睡着了吧。
“头晕不晕?”裴笙突然又问。
也不晓得他今天是怎么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