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足,还是灭了他们的国?”
卫忠语塞,道:“历来战争都是这样,尤其是对这种外族人。”
李玄道:“历来如此并不代表这样就是对的,一个人做的是请穷凶恶极,无数人做也是穷凶恶极,只是可怜了这些老百姓。”
卫忠道:“你也不用太自责。我刚开始从军的时候也是这样,第一次杀人,恶心的我吐了整整一天,但是后来慢慢的就不怕了,一点都不怕了,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已经很好了。”
李玄道:“原来将军也是一点点磨练出来的。”
“谁不是呢?”卫忠道。
李玄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父皇应该会让卫大将军来管理这清州城,卫大将军又有能力,又有经验,是不二的人选,而且,”李玄微顿,“南部没有战事了,军队也该回京去了。”
卫忠心里也很清楚,攻打清州国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事儿,而收回他手里的Jing兵,就是一大利好,所有的兵权全部集中在皇帝手里了,几十年前出现的四王之乱就不可能发生,这一招很妙,很妙。
“我明白。”卫忠答道。
“卫将军可想知道李总督给我的第三只锦囊里写了什么?”李玄问道。
卫忠抹了把脸,他的心里明明想知道得要死,但是面子又薄,怎么也不肯说真话。
李玄便从怀里将最后一个锦囊掏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将锦囊递给卫忠,而是手一扬,丢进了火里,大火嘶嘶的一声,将那只小小的锦囊烧了个Jing光。
卫忠见了一愣,但佯装无所谓的样子,抹了把脸,不言语。
李玄淡淡道:“最后一张条子写的是四个字:仁者无敌。真是好笑。这四个字,谁担得起?”
第65章
前来递交降书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一看就是一个归降人的样子。腰佝偻着,像一只烧红了的虾,清州国人特有的坚|挺而笔直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地面,他的脑袋顶上没有几根头发,用一个小小的发冠将最后几根头发给束了起来,就这么恭恭敬敬地卑微地,向李玄递上了一卷投降书。
李玄接过降书,扫了一眼,轻笑道:“吴大人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吴大人听了也没有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应到:“安王殿下说笑了。”
李玄便道:“吴大人觉得清州国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据我所知,清州国现在的军队已经只剩下四分之一的老弱病残。我之前以为东江口失守是得意于声东击西的计谋,现在我知道,那几百名是士兵,一口大炮便是你们所有的实力了,你们的实力比我想的,还要弱。”
吴大人道:“安王殿下对清州国的国力是了如指掌,我也不来虚张声势的。我只想问安王殿下一件事,宇晋国这次出兵,准备了几个月?”
李玄听了眸色微沉,没有回答。
于是吴大人继续说了下去,“据我所知,宇晋国这次出兵是极其仓促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与我们清州国大公主病逝有关系。但这些还都只是旁枝末节,我想问的是,安王殿下这次出兵,准备了几个月?”
李玄扬眉一笑,道:“吴大人怎么也听过这么一句话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这次出兵匆忙,但与清州国对抗,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大人便道:“是不是绰绰有余我不知道,毕竟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总有这么几场战役是以少胜多的。而且我们清州国的男子各各是热血男儿,为了家国,抛头颅洒热血再所不辞。这么死磕下去,我想应该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是两败俱伤了吧。”
吴大人微顿,抬起他那张皱巴巴的脸,看着李玄,沉声道:“况且,安王殿下是准备速战速决,根本没有做拖下去的打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安王殿下手里的军粮应该不多了。”
姜还是老的辣,李玄的弱点被吴大人三言两语便狠狠地戳中了。没错,李玄手里的粮草不多了,这一次出兵是极其仓促的,并没有征集粮食,而是靠南部的百姓供给。十天半个月还能支撑下去,如果时间再延长一点,他们也会元气大伤。
李玄压住心里的不安,反问道:“既然吴大人这么胸有成竹,觉得清州国不是非输不可,为何还要来投降呢?”
吴大人淡淡答道:“百姓今年已经够苦了。”
李玄没再说话,而是展开降书细细看了半晌,道:“吴大人要我进城后不杀平民百姓,不征收清州国百姓的粮食细软,不强占民女。这上面的条件我都能答应,而且我还能答应你们国库中的所有钱财全部用于治理清州城。此外,清州国皇室与我母后血脉相亲,我还留清州国皇族一命。”
吴大人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但又马上暗淡了下去,道:“轻诺必寡信,安王殿下为何答应得如此干脆?”
李玄道:“因为我也有一个条件,并且为了让你答应我的这个条件,我觉得我有必要加一加我的筹码。”说罢抬手示意了一下营前的将士,道:“把清州国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