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工作照偷摄,那叫一个高清晰。
微信最后缀了孙跃然一句话:师姐,这厮鸡贼,你小心点儿。不过有料儿的话,别忘了共享一下儿哦。
吴祈宁想了想,叹一口气:都在一个锅里抡马勺,工作日子长了,有点儿龃龉也是正常的。龃龉到这个份儿上,这哪儿是工作啊,成了养蛊了。
吴祈宁权衡了一下儿,给孙跃然回复了一句:我单纯好奇他女朋友的咖啡店里为什么要给包间录像呢。就是好奇心。
良久,孙跃然回了一个字儿:靠。
吴祈宁顿觉别有深意。
吴祈宁虽然不抱希望,但是还是跟孙跃然讨论了一下儿她们家房产抵押的问题。孙跃然的回答是:“一到两个月之间吧。要是碰上工作人员不配合,我估计三个月也是它,半年也有可能。”
吴祈宁眨眨眼,心说落在齐江手里,那就肯定赶不上趟儿了。只是无论她再怎么问,孙跃然再也不提齐江的一个字儿了。
吴祈宁拿着手机琢磨:那就是有缘故啊。
正琢磨着,手机“叮咚”一响,秀秀姑娘居然拨冗来电:“哎,小宁姐,我跟你说,这个齐……齐什么来着……哦,齐江。果然在我们这儿有个相好儿……虽然不太高端吧,也算我们一外围。不过俩人也不蜜,我们外围也贵着呢,这位齐先生也就是逢人请客才来。哼,吃人家的吃出汗儿来,吃自己的吃出泪儿来。没出息的货。”
吴祈宁苦笑一声,心说:童培培啊你是不知道啊不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
吴祈宁说:“那你估摸,他能有什么猫腻把柄没有啊?这跟咖啡室里按监控,也算是行为诡秘,必有原因了。仙女,你有本事的,剧透一下儿呗。你看我师哥的把柄你都有。”
秀秀“切”了一声:“你是挤兑得没辙了就找我开外挂了不是?哎,我又不是眼光儿娘娘,什么都盯着。再说就他一银行小职员儿,提不上号儿,就是中间倒手放高利贷的,有俩穷人巴结而已……哎……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们那个妹子说了,这家伙也没劲得很,还爱唠个文艺嗑儿,一来就说,自己的未婚妻刁蛮任性,不懂体贴。自己爹的生意这两年眼瞅就坍了,还不觉闷儿,一不回家帮忙;二不省吃俭用。三十了还拿自己当小公主呢。也不看看他赚几个钱,哭着闹着跟他要世纪豪华婚礼……”
吴祈宁顿了顿,然后笑了笑:“这些年他们俩不高不低的不开胡,我还以为齐江只谈不娶是个人渣呢。敢情还有这么一段儿……”
秀秀闷闷地在电话那边儿说:“要说这男的也不错,就这么作都没辞了这娘们儿。哎,你说怎么人家没有公主命也有公主病作天作地也有人兜着。咱这可好,累死累活的,混好了也特么是一jian妃。”
吴祈宁乐了:“宝姐倒是从良了,你感动不?”
秀秀“呵呵”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她啊,现在闲的都长出盐来了。跟我埋怨你不跟她联系呢。”
吴祈宁说:“这不巧了么,她也是这么跟我抱怨你的。”
俩人就都沉默了。
这二位天天战天斗地,日日忙得脚丫子冲天,自己亲妈眼前都未必有功夫尽孝。哪儿有这大工夫儿跟深宫怨妇闲坐说玄宗啊。
也别以为上位当了皇后娘娘就必然有人巴结奉承。想着自己都是武媚娘附体万国来朝,可是明英宗的钱皇后凄凉了一辈子跟谁说去?世人就是如此想瞎了心。
忙活了这大半天,吴祈宁也是觉得怪累的,料想下午还要见齐江,不可不养Jing蓄锐。
她上床小憩了一会儿,可是翻来覆去,不得入定。一闭上眼睛倒有无数个念头转上心来。越是累,越歇得不好。
强迫自己躺了两个钟头,下午齐江就来了消息:晚上盛境见?
吴祈宁笑意盎然地回了一句:别介啊,我请你,宝鼎轩。
齐江停了好半天,回了三个字儿:七点整。
晚上,宝鼎轩
这宝鼎轩里么,照旧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吴祈宁托着腮帮子坐在个临窗的座位往外看,外面儿呢,就是初冬的寒冷萧瑟万物肃杀。不由得让人联想起来这几年的实体经济,卖相儿难看。
看看屋里,嗯嗯,十成的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看出出进进的达官贵人,酒色财气,妥妥儿的我国人均GDP已经达到了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吴祈宁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宝姐跟她说:“就是北朝鲜,也有这路地儿。你们天天技术更新,概念变革,忙得失了慌张的,就怕自己成了夕阳产业。我跟你说,我冷眼看着这帮客户,觉得也就是我们这行儿是个日不落帝国。”
吴祈宁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齐江带着童培培一起出现,照例迟到二十分钟以上。吴祈宁已经习惯了。
双方落座之后,就有袅袅娜娜的一个姑娘进来伺候,言语温柔,动作轻舒:“先生、小姐,用点儿什么啊?”
吴祈宁觉得她先生二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