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我差事苦。”
马飞燕“啐”了吴祈宁一口:“你是大nainai的命,我怎么跟你比?有那么好的一个未婚夫,别说给他撑几个月工厂,就是感业寺当二年姑子,我也甘心情愿啊。你守着厂子还算有爷们儿有盼头儿,我……我苦命的人有什么啊……”说着,她抽抽搭搭地又哭上了,不知道的真跟秦香莲一样一样的。
吴祈宁皱着眉头子,揉了揉太阳xue,心说:您拿着路易斯威登,开着迷你库伯儿,坐在总经理室哭自己是个苦命人。让街边儿卖馄饨的寡妇情何以堪啊?
接着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反正这边儿是死狗扶不上墙头儿,落下个一触即溃。吴祈宁也就歇了跟她聊天儿的心,随口敷衍了几句,问了问马飞燕的心里价位,就把电话撂下了,心里又添了一层堵。
无妄之灾不是?
要说詹爷爷这单子真是多灾多难:接单不久董事长吐血,执行起来总经理住院。订单留手里吧没钱做,发出去吧加外工厂都黄了。
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儿,百辈子难得的一只扫把。
吴祈宁深信,等这一单她做成了,也就离修成斗战胜佛不远了。
正在发呆,就听见有人敲她的门,吴祈宁一抬头,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李文蔚。人逢喜事Jing神爽,李文蔚斜靠着门口儿,笑么滋儿地看着吴祈宁,难得在眼角眉梢皆是桃花颜色,卖俏卖到同居室友的办公桌前了。
人说女大不中留。果然不假,这风流妩媚的样子,可跟前两天为了姐们儿跟白少爷划清界线的红卫兵气色差出来一天一地。
吴祈宁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您这是打算倚门卖笑啊?说!找我干嘛?把绣鞋落佛堂了是怎么地?”
李文蔚笑着走过来,搡了她一把:“还是你好,小宁,够姐们儿。到哪儿都不忘了给我说好话。”
吴祈宁回忆了一下儿,才想起来是为了刚才她同着白少爷的妈妈夸李文蔚的事情,于是扁了扁嘴:“怎么着?这回也算看见活的了。依我看您婆婆心眼儿也不算坏。至多是一傻白甜。您嫁过去不挨打基本上是没问题的。”说着,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李文蔚的手背:“我看白少爷一家子也没啥战斗力。你呢只要坚持服药,保重身体,以您工科水准,开冲床的手艺,碾压他全家是没问题的。顺不顺心的呢,开刀先把你的公爹斩,回马枪扎死婆母娘。大姑小姑全都杀死,我看你李文蔚妥妥儿能当个媳妇儿王!”
李文蔚“噌”地把手缩了回来:“怎么说话呢你吴祈宁?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没公公没婆婆你心里恨得慌啊?”
吴祈宁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是是是,我心里Yin暗着呢。那您这青天白日,面带桃花儿的,横不是就来笑话我婆家没人的吧?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李文蔚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儿:“哎,那马飞燕那个厂,怎么办呢?真不干了啊?”
吴祈宁愁得把眼睛都捂上了:“我好容易拽住一个能赊账的外加工厂。她又不干了。哎哟,可怎么办啊?可愁死我喽。”
李文蔚若有所思地拿起来桌子上一支笔,转了转:“你也别发愁,她爱干不干,那有什么啊?不行咱接过来呗。就她那点儿产能也就相当于咱一个车间,整合起来,还不够我一个手指头弹的。”李文蔚甚至大言不惭地拍了拍胸脯子:“接过来。小事情。好管理。”
吴祈宁半抬着眼皮瞅了瞅李文蔚,心说,这才几年啊?工作,忙碌地工作就让这位身患绝症的女同志从自怨自艾地抑郁人格成功地转型成了一个性格外向的武疯子。
要么集中营上都写着:劳动使人自由呢。
我看白少爷他妈纯属闲的,一天要是给派扫十条大街的活儿,估计也就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了。
吴祈宁叹了口气,说:“说得轻巧。接?拿什么接啊?钱在哪儿呢?”
李文蔚想了想,笑容可掬地说:“找个有钱的接下来呗。咱找个冤大头,让他们接着,咱管着。保证不耽误咱的单子不就完了吗。”
吴祈宁歪着脑袋看着李文蔚,就跟看个傻子一样,特同情地看着她。
李文蔚才发现,原来自己担不起吴祈宁这么锐利的眼神儿,她搔了搔头发:“你别这么看我。我……我是来,想给马飞燕说个下家儿的。”
吴祈宁以手托腮,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李文蔚。
李文蔚脸都有点儿红了:“是是是,是白瑞明给提的人儿。让我来跟你念叨念叨的。”
吴祈宁点了点头,说:“放。”
李文蔚象征性地打了吴祈宁一巴掌,然后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她身边儿:“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吴祈宁眨巴眨巴眼:“那你说啊。”
理科生李文蔚这辈子头一回干这种类似掮客的活儿,很是兴奋,不自觉翘起来二郎腿儿,摆了一个电视里媒婆儿的姿势:“我跟你说哈,对家儿是真心想买,手里又扣着现钱。买了之后也不大管具体运营,可以托付给咱们公司托管生产进度 情况。人家可说了,要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