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地也是风生水起的。我怎么劝她走?再说了,我瞧着她现在也是规规矩矩的做买卖,干嘛非得让人家背井离乡呢?”
唐叔“嘿”了一声:“话是这么说。可谁让白少爷他妈是个大醋坛子呢?都多大岁数儿了,还TM把自己当十八的文工团员儿呢。我告诉你小吴儿,这要是搁平常,俩嘴巴子抽过去也就算了。这不是日子口儿不好吗?”唐叔指了指房顶儿:“上头来人查了……”
吴祈宁“嘿”了一声:“我就不相信,这位太太这么狠的心,还能拉着老公同归于尽?”
唐叔拍着大腿,简直气急败坏:“人家就是这么狠的心,你有什么法子?我也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好日子过腻味了,诰命不当要当犯妇啊!”他回头看着吴祈宁:“哎,你上回陪她出去玩儿,你看这人正常吗?别是个神经病吧?”
吴祈宁摇摇头:“至多有点儿更年期。”
唐叔儿顿足捶胸的:“全毁这啥老娘们儿身上了。要是以前,我就干脆出主意……做了……嗯……休了她!休了她算了!这不是现在敏感么……”
吴祈宁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想起来盛年当初说的话:‘咱们无根无底,还是离他们远点儿为好。’
那个时候不以为然,总觉得非红顶商人在中国何以显贵?还有点儿看不上盛年胆小怕事。事到如今,她忽然多了几分对这帮人惹不起,要躲得起的自知之明。
吴祈宁抿了抿嘴,忽而又觉得刚才唐叔说:让她消失……也未必没有别的意思……
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心想:幸亏没接茬儿,幸亏会打岔。
她到底年轻,碰上这么大事儿,难免脸上带相儿,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也太无情了,当初也是美人似的娶进来的啊……还拿不拿女人当人了?”
唐叔鼻子里“哼”出来凉凉地一声:“那美人也多了去了。要尊严是吧?提溜着水桶刷盘子去啊!她这些年傍着领导吃香喝辣,单位里都当大nainai供着,班儿都上不上两可的。还不是享了非分的福气?这会儿拿搪说嘴要妇女权益了。沾光的时候怎么不言声儿啊?”
吴祈宁默默地垂下了头,觉得唐叔说的也不是没一点儿道理。
总是吃了人家嘴短啊……
唐叔说:“小吴,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得这么着……”
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乍然大响。吴祈宁还没反应过来接听,刘熙已经在总经理室外面儿嚷嚷开了:“哎,我说你!你把改锥放下!里面儿没人!没人!”
唐叔脸色大变:“坏了,那娘们儿找来了!不行,我得躲躲!不能让她看见我!”
吴祈宁虽然不明就里,但是隐约也知道了些厉害,扭头就把唐叔推进了里屋的佛堂,让他先躲躲。
这边儿吴祈宁还没坐稳当呢,就看见李文蔚冲了进来,手里明晃晃地端着把改锥:“人呢?那王八蛋人呢?”
吴祈宁眨眨眼:“你找谁啊……”
李文蔚看看屋里着实没人,把改锥一扔就哭了出来:“白瑞明啊!我一早儿就看见他在工厂旁边儿晃荡!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吴祈宁松了口气:“这又怎么了?哭什么啊?”
李文蔚擦了把眼:“我跟他散了。他还跟我没完没了的。我跟你说,今天别让我看见他,看见他我跟他同归于尽!”
吴祈宁长叹一声,简直就要拍大腿了:“不至于啊!他也是……”想一想,着实觉得白少爷不仗义,但是同着暴龙一样的李文蔚,她总不能随声附和:对,就是您当初瞎了眼。那不是捅人肺管子么……
措辞了一下儿,吴祈宁说:“也许,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儿么……”
李文蔚气得眼泪汪汪地:“哎,有他这样儿的吗?昨天那做派你也看见了。这不就是土匪吗?他怎么对你的?害我在你们跟前儿都抬不起头来。你不用劝我,能办出来这样事儿的都不是好人。弄得咱姐们儿都生份了。我这一天一宿都没脸跟你说话。你说我前天才跟他说,你为了我们俩的事儿多么尽心尽力地出主意!掏心掏肺地把他爸爸的……”
吴祈宁手疾眼快,一把摁住了李文蔚的嘴!
李文蔚“唔唔唔”地挣扎:“你干嘛啊?”
吴祈宁杀鸡抹脖子地冲李文蔚使眼色:“我把他爸爸的生日都告诉你了!就是真心盼着你们俩好啊!”
李文蔚指了指佛堂,口语道:“他在里头?”
吴祈宁赶紧摇头,口型说:“不是!”
一听不是白少爷,李文蔚这泼天地委屈忽然就发了出来,眼泪噼里啪啦断线珍珠一样地往下掉,擤了擤鼻子,一张小脸儿哭地那叫一个花!
吴祈宁正要拧手巾给她擦脸。
忽然就听门口一阵大乱,刘熙扯着脖子喊:“瑞明!白先生!您不能这样硬往里闯!”
李文蔚一听,脸就红了,就着吴祈宁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眼线也花了,眼影也乱了,胭脂都冲得一道儿一道儿的。熊猫一样没法见人了。
她扭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