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消散,他也不会忘记这个带给他爱恋的男子,他这一生只会爱着这个狂妄肆意又分外温柔的人。
又怎会不担忧,即使知晓莫虑武功高强,世间难有敌手,但不免忧心,江湖纷乱,如今又有人在暗处搞鬼,万一他受了内伤,他们这段时日所做的一切将毁于一旦,到时莫虑究竟能活多久无人可知!
放在莫虑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使得莫虑不得不更加与他紧紧贴靠在一起,“不要受伤,哪怕一点也不可以!”
玉谪羽的话有些失了从前的霸气果断,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的意思了。人说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从前他并无什么在意之人,他才能狂妄肆意无所畏惧,如今他将莫虑放在了心间,他将莫虑的一切看得如此之重,就连他从前所拥有的懒散都全然收起,不遗余力地替落雪殿解决这件麻烦,皆是因他怕,他不舍莫虑受一点伤害。
莫虑仍是一贯冷静,“你该知道,极少有人能伤到我,除了你。”弯起了嘴角,他深知,玉谪羽决计不会伤害他半分。
玉谪羽被他这话逗笑,难得冷静自持的莫虑也能说起笑话来,玩心大起,故意面露凶光,原本搂着他的腰的双臂沿着脊背摸到了肩胛骨,狠狠按向自己,恶狠狠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不做些伤你的事岂不是白白糟蹋了你如此看得起我!”
说罢,便在莫虑的笑意中,状似狠狠吻上近在咫尺的唇,吻得激烈却从未失去那份温柔,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是不舍得莫虑受伤的,莫虑闭上双眼,双臂搂上玉谪羽的脖颈,感受着唇上的柔情蜜意。
夏日本就炎热,房内却仍在升温,玉谪羽搂着怀中可以当做消暑的冰块用的莫虑,身上却未有一丝解暑的凉意,反而越来越热。然而,就在玉谪羽双手探向别处的时候,沉迷于亲密的两人仍以极敏锐的耳力听到了屋外走廊中传来的略微快速的脚步声。
两人放开彼此,莫虑将双臂从玉谪羽的脖颈上撤离,微微抵着他的肩,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而玉谪羽也放开了双手的禁锢,修长的手指仔细为莫虑理起了衣衫。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知道门外的是落雨,莫虑坐直了身子,却并未从玉谪羽的腿上下来,淡淡道:“进来。”
落雨推开房门看见里面的状况,纵使有了准备,却仍免不了眼角抽搐,这都几日了,自从自家殿主这次从昏迷中醒来,原本彼此动作就极为亲密的两人干脆黏到了一起,若不是看到即使坐在了玉神医的腿上,自家殿主仍是淡然若仙的缥缈无人能模仿,落雨真想冲上前去大吼一声,竟敢装成她家殿主的模样骗她!而如今,见到了那人的的确确是自家殿主,落雨只想仰天长叹,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么,自家殿主从前不懂情,都快成了苦行僧,如今懂了情,对着他今生唯一所爱,表达爱意的方式如此坦荡。果然,闵君傲对自家殿主从小的教导,那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啊!
“何事?”见落雨迟迟不说话,莫虑问道。
落雨收回心神,一想到外面的情况,身上骤然泛着肃杀之气,对着自家殿主回话却极其柔和的,“客栈外来了许多人,是以洪剑派为首的一些门派,说是要为玲珑门讨回公道。”
“哦?”玉谪羽挑着嘴角,这几日他正烦恼着莫虑身体的事,关于客栈外的一切都没有理会,源源不断送来的消息他也没有心情去看,看来,这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是要浮出水面了,眼里隐隐透着冷意,笑道:“他要讨回什么公道?”
“玲珑门门主前几日在家中被人杀害,凌霜儿也不知所踪,玲珑门上下乱成一团,于是听到这消息的洪剑派便以同属一城的门派为由替玲珑门出了头,征集鹿城各门派还有之前来参加比武招亲未曾离开的各门派青年侠士一起找寻凶手,他们一致认定是落雪殿下的手。”说道此时,落雨眼中的肃杀更甚,当他们落雪殿是傻子么,如此拙劣的理由,不过是想趁此机会打击落雪殿而已!
“这理由可有些牵强了,这门亲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从前也无人知晓,一切不过是玲珑门的片面之词,落雪殿万万犯不着多此一举杀了凌天年,”说到此时,玉谪羽邪气笑道:“他们怎么不说是我动的手,自己心爱之人却被他人觊觎,一时恼怒杀了他们,这里有才说得过去吧?”
都到这时了,玉谪羽还止不住调笑的性子,真是……落雨心中腹诽,面上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仿佛雪桑上了身,“玉神医,不瞒你说,他们的确有这个说法,在他们眼中,你已然是落雪殿的人了。”
这话就像是在说他玉谪羽嫁进了落雪殿成了莫虑的夫人,这本极损他男子尊严的事玉谪羽却并不反感,嫁就嫁了吧,男子间成婚总要一娶一嫁的,这只不过是种说法,反正不论是嫁是娶,他与莫虑已经成亲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当着落雨的面,玉谪羽在莫虑的脸上吻了一记,调笑道:“既然我都是落雪殿的人了,小淅,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
莫虑弯了弯嘴角,却说道:“爅,不要闹了。”
亲昵的戳了戳莹白如玉的脸颊,玉谪羽不满道:“你怎么还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