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舟车劳顿,都有些累了,还是将酒菜送进我们房中吧,麻烦小二哥了!”白衣男子语气越发温和,一些不明真相之人还在感叹,果然是大门派出来的,礼数周到。只是可怜了店小二,额头都沁出了汗,连后背都shi了,还要点头哈腰,笑得一脸谄媚,忙回道:“客官可是折煞我了!”
也不敢再说,弓着腰恭敬地领着人去看房间。
躲在角落的掌柜的松了口气,这才敢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些江湖人呐,可真是惹不起!将手中的银子塞到怀中,方才那俊挺至极的男子又打赏了他一锭银子,江湖人虽厉害,却也豪爽,每每遇到这些人,他光打赏的银子就赚了一笔。
二楼的雅间中,桌上已摆上了各种美味佳肴,桌子四方,夏予纤、落雨、雪桑三人各占一方,玉谪羽和莫虑却同坐在了一条板凳上,两人挨得极近,玉谪羽自然是毫无避讳的,莫虑也坦坦荡荡,只不过其他三人却是神色各异。
雪桑最为严肃,腰板挺直,端正吃着饭菜,刻意不去看那两人;落雨则习以为常,如往常一般吃着饭菜;夏予纤最为不同,饭菜吃得漫不经心,却总是拿那双灵动美目看着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人,脸上还是暧昧不明的笑意。
玉谪羽皆不予理会,专心为莫虑布菜,清淡的要吃,一些rou类也是要吃的,蔬菜和rou要挑最嫩最好的给莫虑,新鲜的清蒸鲤鱼自然是剔除了鱼骨才被放进莫虑的碗中,直到莫虑慢条斯理吃着饭菜,咽下之后,夹了一些菜到玉谪羽碗中,那意思不必言明,玉谪羽才停下夹菜道莫虑碗中的动作,专心吃起自己的饭。
夏予纤看着这些,喟叹道:“你们真相是成婚多年的夫妻,默契真是好到令人嫉妒!”
玉谪羽咽下口中的饭菜,挑眉笑道:“你若是羡慕,就应如你对落雨说的,找人嫁了,我看祁顷彦可是等不及了。”
原来路上她与落雨的话玉谪羽全都听见了,夏予纤嘟起嘴,“你当我不想,可我暂时不能回去的,与江湖中武功最高的人中的两人同在一起,再也没有比这更为安全的了。”
玉谪羽说道:“你倒是不傻!”
夏予纤骄傲仰头,“那是自然!”转而想到方才楼下的那个男子的话,之后那女子的声音太大,纵使她武功不济也听到了一些,有些好奇地问道:“刚才在我们身后叫莫虑的那人是谁?”
暗流涌在眼底,无人看见,玉谪羽吃好了饭,懒懒道:“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玉谪羽以为自己掩饰得好,却不知莫虑却感知到了玉谪羽的不同,放下碗筷,说道:“爅,你若有事,定要告诉我。”
玉谪羽失笑,果然纯然之人对一些事感知极为敏锐的,更何况他知莫虑心系于他,虽有无奈,更多的却是高兴,也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从怀中掏出帕子就为莫虑擦起嘴角,言语中尽是宠溺。
“好,小淅若想知道,我统统告诉你也无妨!”
不过,自然要在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才会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白衣男子是个边缘人物,并不重要,但是洪剑派却有一些故事的,而且和玉谪羽有关哦!
( ⊙ o ⊙ )啊!我是不是剧透了......
☆、玉谪羽的身世
玉谪羽在他自行闯荡江湖的十年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除了玉谪羽本人,无人敢说知晓全部,就连他的师父也是不知道的。莫虑本对玉谪羽的这些并不好奇,岁月的每一日淬炼,使玉谪羽成为了如今的模样,莫虑信任他依赖他,也下定决心在有生之年与他在一起,至于其他的,莫虑并不挂怀。只不过,莫虑心思沉静,自然能感应到玉谪羽心境变化,若是他有了烦恼或是Yin郁,以莫虑的理解,夫妻之间应互相包容体贴,为对方排忧解难,他们虽同是男子,却实实在在成了亲,也有了夫妻之实。莫虑在玉谪羽心绪翻涌时问出口,在他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
玉谪羽宠溺着他,自然不会隐瞒,况且,若不是为了莫虑,这一切他是懒得去管的,他倒不是大方,恰恰相反,他小气得很,就连记恨报复这等事,若是不必要的人,就算做起来也是抬举了人家。
所以,尽管玉谪羽掌握了江湖绝大部分门派的消息,却从未认真去看过,而夹在其中的包括他的身世之事,也是在他要去解开莫虑身上寒毒由来才意外知道的。也正是如此,玉谪羽才发现,原来他师父救他,并非如师父所说恰逢经过,一切都是他早已知晓,顺水推舟罢了。不得不说,他的师父的确厉害,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所谓胜负,依然未见分晓!
“洪剑派的掌门,今年已有五十多岁,名叫洪云博,这些你可知道?”客栈的上房算得上不错了,结实的大床,干净整洁的被褥,玉谪羽和莫虑两人皆脱了外衣靠在床头,玉谪羽一手揽着莫虑的肩,使他半靠在自己的身上,与他聊着话。
莫虑好歹是落雪殿殿主,落雪殿的消息自然也是极为通畅的,就算不插手江湖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将江湖门派的事掌握个大概,怎么以防他们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