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上位者的威严?
“落雪殿并无规定男子不能成亲,况且,我已将信物交予爅,落雪殿规条有明,现任殿主一旦将信物交予其伴侣手中,则上一任殿主伴侣的信物权力收回,爹,你那玉簪,还是留着做个念想,以后莫要再拿出来了。”
闵君傲气得发抖,颤抖着完好的左手指着莫虑骂道:“逆子,你竟敢夺了我的权!”
莫虑淡然着一张脸,毫无波动,说道:“殿主的伴侣之权,不过是殿主的附属而已,并在殿主去世,下一代殿主又不能全然接手落雪殿事务时代为保管而已,这些爹应该很清楚。”
“你虽是我血亲,但落雪殿的规矩却不能不守,我乃落雪殿殿主,虽不常过问殿中之事,但落雪殿上下发生了何事却是清楚不过的,爹你在落雪殿做了多少手脚我也知晓,只不过我当时尚未成亲,你也的确手握雪玉,又并未做出伤害落雪殿之事,我才任你作为。”
莫虑何等聪颖,闵君傲所做的又怎能瞒住他,不多思,不好奇,总以常人无法所及的冷静看穿许多事,这些,还是闵君傲在他年幼时所教的,结果,莫虑是做到这些了,而教导他的闵君傲,却从未有能力藏好自己的心事,那双看向莫虑的眼总是复杂,从前莫虑是不在意,但如今他刻意去想那些,以他惊人的记忆力,贯穿起来,又有什么是不知的。
“爹你可以同祖母那般住到落雪山顶,也可与从前那般游历在外,若是你想住在落雪殿,这春藤庭院给你住,你若不想住这里,叫人帮你收拾一间屋子也可。”
闵君傲被莫虑这些话逼得说不出话来,莫虑却不再多说,“我话已说完,爹可在此慢慢休息。”
说罢,便带着从开始听到莫虑如此说时便笑得得意的玉谪羽转身离开。
“你……”闵君傲至此还是不敢置信,他费尽心思教导成那般淡然的儿子怎会变得这般模样,声音似是卡在喉咙中,干哑刺耳,“你就那般爱他?”
爱?莫虑停下脚步,一旁的玉谪羽自然也停下来,看向他,莫虑的威严仿佛只是幻觉,那总是淡然的绝世脸孔上,又是一片茫然之色。
莫虑侧回半个身子,回道:“我不知情爱是何物。”
早已猜到莫虑会如此回答,玉谪羽心中仍免不了有些失落,看来,若想听到莫虑说爱,他还要做些努力才行。
不过,下一句,莫虑的话就令玉谪羽才失落一点的心瞬间被填满。
莫虑抬眼看向画中的女子,娘亲盼望他一生无烦忧,他还不懂情爱,有些事却已明了。从前他从不在意爹做了些什么,只要他未做危害落雪殿之事,他都无须在意,但如今,他在意玉谪羽,爹做的一些事便不能再放任,这才是莫虑收回闵君傲权力的真正缘由。
“我只知,若与爅分离,我便会有许多烦忧,若与爅一起,我却心中欢喜,只要与他一起,纵使只能再活五年,我也不悔。”
春藤庭院中,莫虑与玉谪羽早已离开,敞开的房门和院门,只要有人站在院门口朝内观看,便会发现闵君傲一脸绝望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两眼无神。他犹记得,妻子在立世前与他所说的话,“能懂世间情爱,即使我只活到这个年岁,我也是开心的,我不悔。”
不悔!
可他四十多年的人生,可能理直气壮的说一声,他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了闵君傲这件事,接下来就是解决莫虑寒毒的事情了,这个就要抽丝剥茧,看看他们先祖到底是怎么中毒的了......此处略有玄幻,请自带好避雷针......
☆、玲珑门
闵君傲当日便离开了落雪殿,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这些玉谪羽自是不管的,只不过,他的小淅却是因去了闵君傲的权而忙了起来。玉谪羽倒是一直都未看轻过莫虑,他虽淡然,落雪殿事务下属做得都不错,自己也是整日在书房写字作画,看起来就是个闲差。不过,将众人所做看在眼中,也不一定要全然表现出来,更何况是莫虑这等心思沉静之人。落雪殿虽说不插手江湖事,却不能全然从江湖中分离开去,表面上落雪殿只是经营着玉石生意,但其内部又是多庞大的消息渠道,雪樾身为莫虑的四护卫之首,同时又掌管听风堂,其意义就在于此了。
这一日,莫虑又在书房处理一些事宜,玉谪羽则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医书,雪樾敲门进入,手中还拿着一个帖子。
“殿主,玲珑门送来帖子,请你参加下月十八举行的比武招亲。”
莫虑还未有所反应,玉谪羽看书的手却是放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雪樾,“落雪殿何时需要参加这种不入流的江湖事了,你这听风堂的堂主是如何当的?”
把请帖下到了落雪殿,胆子倒是不小!
雪樾总是温和表情微微僵住,却不得不答道:“落雪殿本是不必理会这些的,不过……”雪樾顿了顿,面有难色,可无奈,若是殿主只是与玉神医在一起倒也罢了,他们只当不知道,可殿主竟然去了闵先生的权,而那要命的雪玉信物竟然到了玉神医手里,这殿主所承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