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难听死了。”
突然安静祥和的空气中出现一个张扬得不行的声音,来人一袭夸张的红袍,外批一件红色羽毛披风,配着妖孽得很过分的脸,就差没说我是来踢场子这几个字。
“青城?”南溟拧眉,显然很不欢迎来人。
赫然是魔君青城。
“哼,昨日曦和说我不如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我两个谁胜一筹。”青城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昨日他邀曦和去仙味楼吃饭,结果曦和说什么,他说,他只跟南溟去仙味楼吃饭。这不明摆着说他不如南溟么?这如何能忍。青城觉得,南溟的出现,就是为了和他作对的,真是摔啊。
“为什么要和你打?”南溟清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涂抱酒想笑,但他现在只是一棵树。
曾听人说魔君青城与上清天的太Yin星主有不可化解的仇,原来就是这样啊。
青城很气,他也不废话,直接上手。谁高谁低,手底下见真知。
南溟哼了声,也不客气。
涂抱酒被这一哼,哼懵了,原来,这人也如此傲娇,又忍不住笑。
这一战打得半个上清天的仙、魔界的几员大将都来观战了,也让三界知道曦和神君是个祸水,直把魔君和太Yin星主祸害得大动干戈了。
祸水曦和彼时正在让文远过来帮蔺鱼打扫太Yin星主府。
青城眼有点黑,嘴角有点红肿。他靠着树干在那哼哼唧唧,江流想靠近又被自家魔君用眼神逼退,只好求助的看向曦和神君。
曦和坐在石凳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拒绝接受江流传讯。
南溟除了头发有点凌乱,没有其他地方带伤,涂抱酒松了口气。就见南溟直接走到青城边上,一脚把他踹开。不待青城嗷叫,冷冷的看着曦和开口:“带着你的人,走开。”
噗,曦和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什么叫他的人?正想反驳,看着南溟的眼神,咽下要开口的话。一提溜青城的领子,直接闪人走了。
被抛下的江流认命的跟上。
南溟袖子一拂,擦过青城靠过的地方,无比的嫌弃。他的树,也配他碰么。
涂抱酒感觉一阵风拂过,内心一片柔软。
又一日,南溟坐在树下自己与自己下棋。
不远处经过的蔺鱼发现,他们家星主最近越来越爱待在这棵月桂树下了。
南溟拈起一块点心,顿了顿,又放下。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这棵树,许久,左手落下一子。清冷的嗓音喃喃道:“这么久了为何还不化形呢?”
涂抱酒正享受着阳光,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这几日涂抱酒吸收了不少灵气,总觉得自己的六魂有点飘。
“星主大人,”蔺鱼停在不远处,恭声道:“东岛上的凌老仙翁来了,说是找大人探讨些时候那盘棋局。”
南溟收回眼神,站起身,道:“走吧。”
前院里有一个腾空的水榭,里头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坐着。见南溟来了,笑着起身,手捻着胡子道:“南溟小友。”
南溟浅浅行了个礼,回道:“凌老今日来,不会真只是来探讨棋艺的吧?”
“哈哈哈哈,小友果然是知己啊。”
这个凌老仙翁是出了名的喜欢收集异兽,且爱炫。
“凌老得了什么好东西?”
“嘿嘿,一只陛貅的后代。”
那可是上古凶兽,南溟有点小惊讶。这玩意,据说因为繁衍困难早就灭种了,没想到被这老头得了只。
“在哪呢?这稀罕兽南溟倒是想瞧瞧。”
“在——”凌老仙翁一转头就有点傻眼了,刚刚他才把他锁在那空荡荡的地上的,这是去哪了?
“咳,应该还在你府上。那陛貅体积很是大,很容易寻的。”
南溟蹙眉,眉眼跳了跳,只得吩咐蔺鱼去寻。
涂抱酒变成的这棵树,是在星主府后院比较靠后的院落。南溟不知道怎么想得,还为这院落布了结界,神识是探不到这的。
涂抱酒正自己玩得欢——玩树叶——突然发现一股凶狠的气息,不自觉的抖了抖叶子,声音更响了。
“嘿,居然一棵没化形的树里头有个仙元。”
一个声音从门口的地方传来,涂抱酒顺着声音看去。
好家伙,这是什么玩意?这么丑?
“一只蝼蚁也敢嘲弄吾?!吾乃凶兽陛貅。”
陛貅本就是凶兽,就算有主的也压不住那股暴戾。一听有人笑话他的长相,瞬间就火了。
涂抱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陛貅,还能听到他心里说的话。见势不好,便干笑的回到:“咳,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可能听岔了。”
陛貅如何会理他,神魂出窍,直扑涂抱酒的仙元。
涂抱酒只觉得一张血盆大口兜头就要吞下自己,谁知神魂一飘,飘出了月桂树。涂抱酒在空中给那凶兽做了个鬼脸,就听见南溟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