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场合都应对自如,偏偏在月岛琉衣面前总像是被困在了墙角一样无计可施。
看着两人之间友好(……???)的气氛,料理台背后的老板露出了老母亲一样慈祥的微笑。
“黄濑君想要吃什么?”月岛琉衣熟门熟路地取来了菜单,店里忙碌的服务员似乎也因为太过相熟索性不过来候桌了。
“本来应该是我请客,”黄濑君低声嘟哝着,却似乎也明白和月岛琉衣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前辈来选吧,本来也是你相熟的店不是么。”
月岛琉衣单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凑近黄濑耳边小声说道:“小模特,你要是总露出这种被欺负一样的表情,我只会更加恶劣的啊。”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但凡其中一个露出了一点“我还是要脸的”气息,另一个就格外地容易蹬鼻子上脸。
她说完之后立刻收回了前倾的身体,留足了给那片刻的旖旎消散的空间,黄濑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另一件事,最近这大半个月自己一直沉浸在加入了篮球队的兴奋之中,是不是已经清心寡欲太久了。
月岛琉衣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轻轻点了几下:“这个……还有这个……唔这个也很好吃,你看看想吃什么。”
她收回手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拂过了黄濑放在菜单上的手背,动作实在太过轻柔,连黄濑自己都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碰到他。
他的喉结不太自然地上下翻滚了一下。
“我们店的鳗鱼很好吃哦。”老板忽然笑呵呵地插话,把黄濑有些游离的神志猛地扯了回来,随即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年被鳗鱼刺呛到的经历,立刻摇了摇头,“抱歉,那个的话有点……”
“老板你还说呢,鳗鱼刺扎进牙龈里超痛啊。”月岛琉衣似真似假的抱怨忽然在耳边响起,黄濑已经心力交瘁杯弓蛇影地觉得对方连呼吸都是在撩拨自己了。
“不过要是黄濑君帮我把刺都挑出来的话我就能够好好品尝鳗鱼了吧。”她这么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顿时让黄濑刚才急速上飙的血压恢复原值了。
流氓加混蛋,爱不起,手动再见。
黄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已经六根清净看破红尘的模样:“如果你喜欢的话。”
最后黄濑点了烧鲑定食和nai汁洋葱汤,而月岛琉衣则是点了一份梅子茶泡饭,收起菜单之后月岛琉衣眨了眨眼睛问他:“黄濑君只吃那么一点不会饿吗?毕竟是运动系的男孩子啊。”
“做模特要保持身材嘛。”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废了很大的力气把那句“早就被你气饱了”咽了回去。
“哦。”月岛琉衣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正直纯良地说道:“倒是也发育地很好啊。”
觉得她话里似乎若有所指,黄濑看了她脸上的古怪表情一眼,忽然福至心灵地就想到了自己在大街上被她摸了一把腹肌的事情,瞬间觉得有点胃疼。
黄濑轻轻拨弄了一下放在碗沿上的筷子,听着它发出细微的声响,随即抬起头来,朝着月岛琉衣勾了勾手指,当琉衣一脸好奇地凑上前去地时候,他忽然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动作十分轻柔,像是一只小虫子轻轻爬过了一样,却又带着点警告的意味,月岛琉衣身体微微僵住了,只听黄濑柔声叫了她一句:“琉衣,别闹了,嗯?”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说,留下一个充满余韵的尾音。
月岛琉衣却莫名从自己的名字之中咂摸出了更多的意味,一直一副尊敬前辈模样的少年忽然来这么一出,那带着点诱哄的语调跟勾魂似的听得人百爪挠心,虽然确实没有过着四处浪荡醉生梦死的生活,但无论如何也是靠魅力吃饭的模特,自然知道如何最让人招架不住。
月岛琉衣没有急着收回前倾的身体,反而是转眸看向那双蜜色的眼眸,比常人要浅的瞳孔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清澈,却又有种深不见底的错觉,让人想要纵容自己沉溺其中,此刻里面倒影着一个小小的她,像是一簇跳跃着的火焰。
“哟,说悄悄话呢,一会儿再接着说啊,先吃饭。”
老板忽然打断了他们之间这种充满深意地对视,月岛琉衣慢慢落座回去,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黄濑看着她有几分尝到新鲜的模样,忽然有点怀疑自己那种“我能翻盘”的感觉是不是错觉。
吃饭时候的月岛琉衣显得格外乖巧,鼻梁上的眼镜被她取下来放在了一边,握着木质的小勺一口口地往嘴巴里送,充分的把“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发挥到了极致,动作轻缓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更换餐具的时候都轻拿轻放。
她吃得太过专心,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温暖和满足,连那双太过妖娆的桃花眼都显露出平和来。
黄濑脑袋里一直回放着她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困扰地按了按额角,不由地在席间忍不住用余光偷看她,明明面对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能够无往而不胜,即使是工作中遇到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也能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