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神色有些不对,李南方的倩影就在眼前,他感觉自己就快抑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李南方身材高挑,修身的格子裙将她玲珑的曲线衬托了出来,中规中矩的款式让她看起来格外靓丽乖巧,及膝的裙摆露出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却又透露着隐约的诱惑。
她这样可人,白汧水想,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觊觎。
他知道李南方心里一直释怀不了和辛向楠那段短暂的婚姻。在最后一次见到辛向楠的那天晚上,她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书。白汧水没看过协议的内容,只是把离婚协议书送了去,也没见辛向楠有什么反应。他想可能李南方给了一大笔钱,大方到辛向楠也没有任何异议。
没有孩子的婚姻,最大的分歧就是财产的分割。
他了解她,总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使小性,越陌生越客气,越大方越绝情。
他觉得,李南方是时候走进下一段感情里了。
他不能一直给她缓冲的时间,就像给了她十几年让她学会思念他,却差点错过,这一次,他不会再等在一旁,他要逼她,逼她朝自己走来。
白汧水眼神一暗,手中的报纸被随意的扔在了桌上。
他起身走进厨房,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样,她的身上总有股让他迷醉的香气。那时等她回家,他装作不耐烦要给想不出答案的她讲题,伏在她身侧,第一次闻到,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忘怀。
不知是不是香味蛊惑了他,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腰,轻轻地环上了面前的人。
李南方身体一颤,手里的胡萝卜“啪”地掉在了砧板上,咕噜噜地滚下砧板,掉进了一旁的水池里。
“你……你……”她怵得说不出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要发生如此龌龊之事?
“能不能……先放开我?”她试着用商量的语气,扯着脸皮假笑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白汧水的头发蹭得她脖子有些痒,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颈间,只听他轻笑一声,语气有些玩味:“都已经这样了,你要是出去跟别人说我们‘不太好’,有谁会相信呢?”
李南方抓着一根胡萝卜努力克制想抡身后那人一棒的冲动,抽着嘴角柔声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清清白白,不怕别人说闲话。”
李南方感到身后有一丝危险的气息,手里的胡萝卜蓄势待发,她的脑海里已经过了一遍又一遍要击打白汧水的招式。
两人都以尴尬的姿势站着,李南方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李南方盘算着要不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的时候,白汧水突然啄了一口她的颈脖,低沉的嗓音带着撩人的诱惑:“我想把‘闲话’都变成现实。”
这发情前兆的话,李南方一听还得了!
只见她抄起胡萝卜就往身后的白汧水脑壳上砸,命中目标后,又飞快地扣着腰上咸猪手,“哈”地一声,肘部与腿脚并用,硬生生地把自己从白汧水怀里抠了出来。
原本被胡萝卜砸得头昏眼花的白汧水又受到李南方接连的攻击,嗷嗷地蹲在地上痛苦难耐。
李南方捡起掉地的胡萝卜,还想往他脑门上砸去,想要一击决胜,断了他对自己轻薄的念想,说时迟那时快,大门的门铃突然被按响了,门口的显示屏亮起,扬声器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陈斯缈的脸出现在荧光屏上,尖利刺耳的声音伴随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传来:“开门啊!开门啊!有没有人在家啊!”
陈斯缈显然有股怨气,见没人来开门迎接,嫌门铃按得不过瘾,还要一个劲地捶门,她喊道:“白汧水,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让我帮你做事,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呸!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李南方跨过蹲在地上的白汧水,走过时还踢了一脚,神烦地碎碎念道:“你到底又惹了她什么!”
她急匆匆地跑去开门,裙角被白汧水拉住,某人皱着眉可怜兮兮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别去开门!先把我扶起来!”
李南方翻了一记白眼,弯下腰抓起他的衣领就往上提。
“唉哟哟……”
她忍住因为这做作的□□想再补几拳的冲动,拖着白汧水就往客厅带。
白汧水不识相地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身上,自觉的在她腰上寻找支撑点,被她狠狠地劈掉,Yin森地说:“陈斯缈一定很乐意当我的打手。”
白汧水的手终于老实了,腰也直起来了,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去开门,陈斯缈在外面已经鬼哭狼嚎了好一阵。
等她打开门,见到眼前的两人,她的内心是崩塌的。
“这……这位是?”
陈斯缈见到来开门的是李南方格外高兴,手指伸开比做星星状,在那名陌生女子的身旁闪烁,邀功似地道:“嗒当——让我来隆重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为你千挑万选的老师——有丰富教学经验的厨师艾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