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刚刚火起来,或许他们会待在小洋楼里一整天,辛向楠去厨房做菜,她就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等着他叫她吃饭。
李南方摇摇头将自己拉回现实,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人流走得很慢,白汧水一直拉着李南方的手害怕被人群冲散,原本不长的路程硬生生地被走慢了两倍。
好不容易走到了粤仙居。
难得的是粤仙居的人竟然比平时还少。毕竟是七夕,出来用餐的多是情侣,比较偏向于选择罗曼蒂克的西餐厅。大厅里的大桌倒是做了几桌人,看起来像是家庭聚会。
前来迎接他们的服务员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俩是前几天上电视的人,在白汧水微笑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服务员一副了然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恢复了原态,李南方不知为什么的脸颊发烫,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服务员领着他们去餐厅二楼靠角落的位置。
刚上完楼,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到了李南方。低着头走路的她很是心虚,她知道自己情绪不佳走路不看路,是过错方,得负全责。
“对不……起……”
一声道歉居然被分成了两节,李南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撞上的不是别人,竟是多日不联系的辛向楠。
白汧水Yin沉地看着目不转睛盯着李南方的辛向楠,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手被握得生疼,李南方这才反应过来她和白汧水的手还握着,没缘由的一阵懊恼,似乎是怕辛向楠误会什么,极力想甩开白汧水的手。
白汧水显然是发现了她的意图,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别忘了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白汧水高傲地望着辛向楠,笑道:“好巧啊,一个人来的?”
李南方心一紧。
她揪着自己衣角的样子辛向楠尽收眼底,他深深望了一眼李南方,淡淡地说:“等人。”
李南方皱着眉,低下头拉了拉白汧水的衣角,沉着声道:“我们走吧。”
白汧水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我现在又不想吃了,我们去吃火锅。”
“随你。”白汧水宠溺地说。
汤水翻滚起锅里的香料,虾滑“噗通噗通”地往里头跳,薄薄的rou片在汤里瞬间变了色,翻滚的汤浪里偶尔能见到沉在锅底的鸭血和鸡翅,几个白花花的丸子漂浮在红油上。火锅的周围,整齐的摆着牛肚、鸭肠、rou片、鱼丸,鲜笋和金针菇被摆在一起,还有一小桶子的绿色时蔬。
白汧水捞起锅里的rou片放到李南方碗里,说道:“行了,可以吃了。”
李南方望着锅里翻滚的食物发呆,两眼放空。
白汧水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布满Yin霾。
突然,他提高了声调,再一次说道:“可以吃了。”
“啊,哦……好的。谢谢。”回过神来的李南方手忙脚乱地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rou就蘸料吃。
“你没放香菜。”
李南方看了眼自己的料碟,的确忘了加自己最喜欢的香菜。
她抬头看了看白汧水,他倒也没什么异样,笑着说:“我去给你拿。”
“哦,好,谢谢。”
只剩下李南方一个人继续坐着发呆。
她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
辛向楠说他在等人,今天是七夕,他在等谁呢?肯定不是自己,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伤了他的心。等的是不是蒋星?是不是她哀求他陪她过七夕,兴许看见她我见犹怜的脸心一软他就答应了呢?又或者他实在是太难过了想找一个人陪,邀请了蒋星呢?会不会不是蒋星,是其他好看的小姑娘?
李南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如果说前几天她还挺淡定,今天看到辛向楠她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非她不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总有一天他会完完全全地属于另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很过分。
她对辛向楠很过分,才分手没几天就和白汧水过七夕,还在他面前还手拉手,却又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她对白汧水也很过分,明明想着辛向楠,却哀求他配合自己给看官们演一场戏而不给他任何承诺。
这就是典型的‘双标’和‘脚踏两条船’,在天涯上是要被扒皮、人rou、捆起来□□的!
她自诩应该成为年轻一辈的成功典范,到头来却是一个令人不耻的失败者,如果人人都学着她的样子、效仿她,整个社会都会被搞得乌烟瘴气,和谐社会一定会分崩离析。
还说什么名垂千古、为世人赞颂,这样下去,在通往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她就要遗臭万年了!
李南方从没想过原来她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想着自己。
张秘书说得对,她信誓旦旦地说是为了辛向楠好,其实就是想没有内疚感地利用他。
“李南方,你在想什么。”
李南方抬头,看见刚回来的白汧水。
“你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