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现在为什么告诉我?”
慕雲淮沉默寡言,不喜言辞,习惯主宰一切,向来不愿解释沟通,但这会儿却半点不停顿、无比直接地说道:“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生气,不想让你……想离开,想都不许想。”
顾倾城有点没反应过来,大脑钝钝的。
泛着水汽的眸光停在男人脸上。
看着他一点点贴近……
顾倾城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又这样那样了。
等一切结束,顾倾城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蜷缩着被男人拥在怀里,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耳后,她忍不住出声:“你别闹,累。”
“我不累。”慕雲淮攥住她手,十指交缠。
顾倾城:…………
我累好吗?
她撑着力气转身瞪他,“别人看不到我,你就不怕有人进来,看到你对着空气那……那什么吗?”
“那什么,嗯?”慕雲淮故意逗她。
顾倾城不想理他,鼓着腮帮子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明知故问。”
慕雲淮低低地笑了声,“他们不敢。”
“那偷看呢,这是帐子,又不严实。”顾倾城打了个哈欠,“而且,现在还有个问题,我回不去了,木桃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会。”
“能回也不让你回。”慕雲淮亲低头亲她,将她所有的嘀咕阻在唇齿纠缠间。
……
洛城。
顾倾城离开没多久,顾千灼派人过来找她。
原来,在顾倾城离开顾家后,顾千灼去看顾良德,告诉顾良德,顾青鸿找到了,顾良德大喜过望,忙让顾千灼把顾青鸿带过来,还说,顾家就你们兄弟两,以后要好好扶持,万不能再如……
顾良德说了许多话,等顾良德说完,顾千灼才慢慢道出顾青鸿身世,声音平缓地告诉顾良德,父亲,你的幼子,早在出生后的第二天就被你宠爱的女人让人溺死在水桶中。
之前顾青鸿失踪,顾良德已经当他死了,即使突然知道是自己亲骨rou,也没有太过伤心,但这会儿竟然告诉他顾青鸿还活着,顾良德顿时父爱爆棚心情激动,可谁想,片刻后却又告知他,那根本不是他的骨rou,他的骨rou早已经……
情绪大起大落,备受打击下,顾良德忽然身体抽搐,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醒来,半个身体不能动,嘴角歪斜说不出任何话。
府中大夫说,督军这是急火攻心,中风了。
听到大夫的话,顾良德又急又气,僵硬地抬手指着顾良德,口中发出模糊声音,好一会儿,才被辨别出来,督军这是想见七小姐……
顾家来人请顾倾城,木桃自然不能阻拦。
事出紧急,木桃在门外唤顾倾城,里面一直没动静,木桃意识到不对劲儿,又用力敲门依旧没反应,等破门而入,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木桃等人惊出一身冷汗。
忙四处寻找,让人通知少帅。
直到第二日才收到少帅的消息,不用寻找,少夫人是他暗中派人接走了。
虽然奇怪是怎么做到的,但想想少帅手下能人诸多,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少夫人不是自己逃走,被顾家人藏起来或者遇到危险就行。
木桃等人彻底松了口气,感觉从阎王爷手里保住一命,尊令回丰城暂住云梦居。
……
得知慕雲淮已经把她失踪的事情解决了,顾倾城也没多问,安心留下。
她已经知道慕雲淮为什么会受伤,脸色苍白,一副情况不妙的模样。
简单来说,就是凤州军出了重量级内jian,粮草被烧,情势不利,为了减少伤亡麻痹敌军,慕雲淮以身犯险,故意受伤示弱。
虽然心疼,但是大局当前,顾倾城也不能只顾自己感受,让慕雲淮赶紧伤口愈合,只能每日看着慕雲淮脸色苍白,虚弱病态的模样。
或许是慕雲淮的外表太具迷惑,即使知道他不疼,她心里也控制不住地产生一种爱怜,看着他的眼神格外柔软。
每日都进帐汇报军务的几人,察觉到不对劲儿。
“哎?崔啊,你发现没,少帅目光会不经意看向一个方向,眼神太温柔了!”
“少帅向来对食物没挑剔,这几日却让准备Jing细的,还有,少帅身上有伤,洗澡竟然也不让人伺候,昨天竟叫了三次水,不正常啊!莫大夫可看仔细了,少帅真不是中迷毒?”
“少帅抬手揽了身边一下,好像有人一样……”
“不会真相思成疾,产生幻觉了,以为少夫人在身边吧?”
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忧心忡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但私下议论少帅,还是非常胆战心惊的,说来说去,话题又转到别处,“你们感觉到没有,最近蚊子少了,天也凉快了,我手底下那几个从外面回来的小子说,一进营地凉风扑面,神清气爽。”
“可不,真是奇了!天上日头毒着呢,要搁以前还不满身汗,现在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