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忽然她想起什么。
“娘娘,阿兰觉得有件事很怪啊!”
雷姬儿轻哼,“哪儿?”
阿兰煞有其事地皱眉,“阿兰觉得这个人会不会不是夫人?这便能解释为什么陛下不办丧事,甚至不难过了!”
雷姬儿这才来了兴致,“为什么说,不是谷清?”
阿兰道:“这个人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啊,可夫人不是黑色的眼睛吗?而且,您难道忘了,这个人,似乎不认识咱们,可哪有人不见两三个月就不认识人的?”
雷姬儿静了会儿,又走回桌旁。想了想,她对阿兰道:“阿兰,或许我们都会没事。”
阿兰福了福身,“谨遵娘娘吩咐。”
雷姬儿撕下一片衣角,咬破了手指。血色与白布相映,格外鲜明。
谷清,不管是不是你,本宫都要你在九澜从此消失。
……
窗外天空Yin沉,一片晦暗,算算日子,如今已是四月近五月的时节。
而在大云之国,五月偏是个暴雨时节。
冷风自窗外灌进,带进一片shi润和冷凉。
临窗处两米高的铜镜前,一道身影矗立良久,已许久不曾有动静了。
直到身后门轻微的声音响起,凤清才如梦初醒,却没有转身,而是先看向了身前的铜镜。
第119章 第119章
——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很黑。
绷带从指尖无声滑落,也没有顾上。他缓缓转身,听耳畔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左手被拉起,脸颊有什么在轻轻磨蹭,热气扑洒在脸上,却怎么也驱不走周身的冰冷。
“怎么不好好躺着?”亲昵的语气,和平常一样的对话,却有些颤抖。
身体被什么包裹住,再然后叫人抱起离开。
离开了那片恐怖的黑暗,离开了让人透不过气的窒息之中。
凤清动了动,缓缓伸出两手抱紧身前人的脖子,将脑袋贴靠到身前人肩颈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身前的人似乎顿了顿,而后又紧了紧横抱的双手。
白玄将人放到床上,再将凤清身上披风收了收,将人裹紧抱在怀中。
“这里天气还不太好,怎么到处乱跑?冷不冷?”他问着,一边亲吻怀中人的脸庞。
凤清不似昨日刚苏醒时对他百般抵抗,也不和今日早晨一样对他耍心眼,只安静乖巧地躺在他怀中,不颤抖了也不害怕了。
白日里,戒尘已来过将他右手的绷带拆了,虽不知用了什么奇法,但凤清手上敲碎的骨头已经长合了,据说只要不受什么重量,吃饭拿筷不成问题。
白玄轻抚他的脸庞和后背,不断制造动静。丝毫不介意问话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好久,怀中人依旧没有动静,连一个表情也没有,一动不动,眼睛处只有空洞而漆黑的眼眶,看不到丝毫生气。
白玄害怕了,却冷了声,“清儿,说话!”他越发急躁地蹭着怀中人的脸颊,拉回他的一只手小心地抓着脉搏,急切地感受着。
“凤清!说话!听见没有?”白玄厉声吼着。
直到他急得要喊人去叫戒尘了,凤清终于“看”向他。
空洞的双眼嵌在清瘦的脸上有些骇人。
然后凤清说话了,声音有些长久不发声的干涩。“你好吵!”他叹气。
无辜清白的模样,没有带着一丝的悲伤难过。
白玄没有说话,静静等着。
然后亲眼看着他前一秒脸上无关紧要,万事皆安,后一秒染上无尽的落寞与寂寥,但仅此而已,他没有哭诉也没有抱怨。
他艰难地笑了下,只问:“为什么?”
白玄只当他想知道真相,之前隐瞒就是怕他接受不了,如今他已发现了,也不用瞒了,说出来就好了。他本以为是这样,可张口才发现,讲述一个事实也很艰难,艰难到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凤清没等他说话就又开口,“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对于敌人来说,这关心是不是太过了。
白玄没有回答,只是又将人拥了回来,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他没有反抗,甚至笑容更真了些,不自觉带了点天真和懵懂,有些孩子气,却也不违和。“为什么?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如今还生死未卜呢。”
白玄咬牙,“你不喜欢他!”
他忽将凤清的头按进肩颈,歪头贴紧他的耳朵。语气有些狠地补充,“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抓他,他!不在这里!”
凤清不说话了,安静地靠在他肩处。
白玄有些后悔,脸贴着他的脸。
他以为自己这一狠是又把人吓着了,其实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凤清不说话只是质疑他的话,同时在思考,当时那个情况池宵除了被人带走,还能上哪儿去?
他忽然想起攻击他和池宵的黑衣人。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