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苦恼的表情来,就好像过去他在十二楼时对她做的那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他对季箬可怜巴巴的说道:“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季家的,那个jian相狼子野心!”
季箬再次被慕容阑的无耻给震惊了。
他说喜欢她,然后娶她是为了让她给他试药,是为了对付她的爹爹,他保证她会永远是他的皇后,然后又告诉她不会给她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这若是一个普通男人,这种行为传出去,只怕要被天下的读书人给骂个千年万年。
“试药女,你是答应的吧?”慕容阑道,“朕记得在十二楼的时候,你总说要想法子治好朕的顽疾。”
“这是一件大事,陛下让臣女回去考虑两日。”季箬咬牙开口道。
“你能等,朕可不能等。”慕容阑拒绝了她的要求。
季箬想了想,便道:“天下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拒绝母仪天下的诱惑。陛下,只是,这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您要臣女现在就答应您回去说服爹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您得答应臣女几个小要求。”
慕容阑闻言,神情立马就冷了起来。
他Yin鸷的看着季箬:“你要拿这个作为条件,在朕面前,替jian相求情?”
“自然不是,”季箬失笑,“臣女在十二楼的时候,除了说过要治好陛下的话,也说过期盼着您肃清朝纲的话。”
“那你有什么要求?”慕容阑脸色好看了几分。
季箬道:“第一个要求,听闻陆府的三老爷陆梅飞丹青妙手,画的画栩栩如生,所以臣女想要让他来替臣女画挂在宗祠的画像,臣女院子里的几株锦桐树长得好,所以臣女想要在入宫之前画好这画像。”
“朕答应你。”慕容阑眼里有了笑意。
他以为试药女会要金银山或者田地商铺,没想到就是要个画师这么简单。不愧是他心悦的人,和别的那些满腹心机的女人相比,她简直像是一尘不染的仙子。
季箬继续道:“人人都传国师随时会要臣女的性命,臣女要陛下将国师府送给臣女。听闻国师神通广大,臣女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慕容阑摇了摇头:“国师府现在不能给你,你若要,再等一段时间。”
他得先从国师手里拿到篡改记忆的巫术,将季箬变回他之前的试药女,然后就会毁了国师府,到时候一个只剩下空壳子的国师府,给季箬也没有什么大碍。
季箬闻言,也不纠缠,点头说好。
“还有呢?”慕容阑问道。
季箬摇了摇头:“没有了,臣女就只有这么两个要求。”
慕容阑松了口气。
季箬开口:“陛下,臣女可以回去了么?”
慕容阑皱眉:“七夕佳节,你不愿意陪着朕?”
“自然不是。”季箬平静道,“只是臣女身子弱,今晚受了热,若是病了,只怕封后大典又得推迟了。”
慕容阑心里是不信季箬这话的,可他又不敢真的让季箬在封后大典之前热病了,就丢了块玉佩给季箬,摆摆手,说道:“你去吧……这玉佩是朕的贴身之物,你带着,回头跟季相说的时候,也好有个佐证。”
这就是让她拿玉佩跟季相证明她真的跟慕容阑有过肌肤之亲的意思了。
季箬低眉掩去眼底的厌恶,起身告退。
出了凉亭,外面凉风一吹,季箬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足下也有些发软。
临夏飞快的上前扶住了她,然后发现她整个人有如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由得吓了一跳:“五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热的。”季箬声音有些发虚。
她抱着临夏的一条胳膊,说道:“你扶着我走回去,慢慢儿的,不然就这么赶回去,娘亲看到我出这么多汗,不好解释。”
“好。”临夏应了。
她倒不是担心没有办法跟季冉氏解释,她是怕季箬就这么出现在那些夫人小姐们面前,会被她们传出乱七八糟的闲话来。
皇宫里的景致,就算是夜里,也是极好的。
然而主仆二人走在这树影花丛,却没有半分心思欣赏这景致。
临夏陪着季箬,也不说话,凉风习习,季箬被热得有些发沉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
她心里有些后悔。
她自然是不会嫁给慕容阑的,可她刚刚应该趁机多跟慕容阑提几个条件才是。有些事情,借着慕容阑的手去做,不但省力,还能撇清自己。可惜,她刚刚又怒又热,脑子没有平日里好用了。
前面点点灯火,是赏花灯的地方,小娘子们的欢声笑语顺着夜风传了过来。
季箬顿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那个方向。
她一只手捏着临夏的胳膊,一只拈着慕容阑的那块玉佩。
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江山,该换个没病的君王来坐一坐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只怕那些筇都遗客们想到的时候都心惊rou跳得很。季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