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那些人是要篡改试药女的记忆。
“那人是谁?”季箬迫切的看着楼沾。
只要找到这个人,她就可以抽丝剥茧,查清楚整件事情。只要弄清楚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她就有办法继续走下去,给自己争一辈子畅意的日子来过!
楼沾却是目光一凛,逼视着季箬:“你是谁?”
季箬脑子里嗡的一响,冷静下来……她刚刚的急切,让她在楼沾面前暴露了。
试药女能够听懂楼沾在说什么,除了因为她聪明,还因为她跟楼沾相处的时间多,她了解楼沾。
而这些,不该是季府五娘子该有的。
“你是试药女!”楼沾看着季箬,肯定道。
季箬听了这话,身子陡然一松,靠在了黄梨木的太师椅背上。
在十二楼那几年,楼沾对她非常的照顾。不得已欺骗楼沾,已经让她良心过意不去。可要叫她跟楼沾坦白,她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无从说起。
如今楼沾自己看出来了,倒让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三师兄。”季箬看着楼沾,终于喊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
“真的是你!”楼沾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高兴,“你倒是长进了,将师兄哄得团团转。”
季箬不是个吃亏的性子,闻言,虽然知道是自己理亏,可脑子里还是飞快的找出了三师兄的罪状。
“不怪我哄三师兄,实在是三师兄不肯认我。”季箬道,“离开十二楼后,我刚觉得不对劲,就到宣仪门前找了三师兄。”
楼沾当时也没有仔细看季箬的脸,过了这么久,早忘了这个人。现在听季箬讲起,他才想起来。
“药儿……”楼沾喃喃。
季箬看向楼沾,问道:“听说三师兄和十二楼现在的关系不是很好?”
楼沾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就听到季箬这般一问。
自己收的师妹是季丞相的嫡女,被弄到十二楼里面篡改了记忆变成试药女,吃尽了苦头。要恨皇室和十二楼实在是太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她又是那般聪慧,一定会替自己讨个说法。
这个说法,只能向皇室或者十二楼讨。
她若是直接对上皇室也就罢了,以季丞相的权势,要保她一命简直太容易了。可她要是对上十二楼,事关小皇帝的死活,别说是季丞相了,就是阎王老子都保不了她。
那她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
里应外合?
他拧起眉来,厉声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季箬并没有被他突然的严厉所吓到,冷静开口道:“三师兄,你也知道我是季府的嫡女,我也不怕跟你直说,我并不是季府的五娘子季箬,而应该是四娘子季箮。”
楼沾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出,他脸上遍布红血丝,却没有吃葡萄压下去的心思。沉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季箬突然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楼沾,“我本应该是季箮,却被当作季箬接进了府里。那么,府上的季箮又是谁?三师兄,我不能靠着那一个个断断续续的梦去一点点揭开真相,我需要尽快恢复我的记忆。”
“原来你是要我帮你找……”楼沾觉得自己错怪了试药女,心里有些愧意,他讪讪的解释道,“你问我是不是和十二楼关系不好了,我以为……”
季箬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自然要问清楚……我毕竟是十二楼跑出来的试药女,你若是跟十二楼的关系还如从前那般,我便要日夜担心三师兄你什么时候会将我活着的消息告诉十二楼,告诉太后娘娘。”
楼沾哑然。他没有想到试药女会有这么多的心思。
沉默了半晌,楼沾开口对季箬道:“你放心,我谁也不告诉。”
季箬嗯了一声。
楼沾又道:“至于那个施展巫术的人,我只知道他们是国师派来的。具体是谁,等我回去再查一查。”
国师?
夷珅?
季箬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那个诅咒季陵和季冉氏永世不能有血脉传下来的人?这就是那个吓得季冉氏“杀死”自己孩子的人?
回了季府之后,季箬对于夷珅这个人只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面听过,隐约知晓他和季冉氏孩子的死有关,却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不曾跟季府扯上什么瓜葛,而没有深究下去。
这牵扯到季冉氏死去的孩子,所以季箬总也不愿意在季冉氏面前提起这位国师来。
如今看来,却是不提不行了。
季箬心里叹了口气。
看着楼沾吃完一盘葡萄,脸上的红血丝压下去了,这才让锦桃送着楼沾出了门。
等楼沾走后,季箬问锦杏:“岑老夫妻今天来过没有?”
“来过,听说小姐在见客,又走了。”锦杏撇开眼道。
“走了?”季箬有些诧异,并没有注意到锦杏的怪异。
她一边跟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