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他了,有了这个功劳以后可以入朝为官。”
岑婆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去看季箬。
季箬点了点头:“继续说。”
岑婆子继续道:“豆蔻阁抢过来之后,卢使者赏赐了振小子五十两雪花银,还跟振小子说要给他说一门媳妇儿。振小子那段时间高兴得见人就笑。我也因此放了心,开始给振小子准备成亲需要的东西。
谁知那豆蔻阁的老板心里不甘,他记恨上了振小子,在黑市花钱请了杀手……可怜我那振小子,连他媳妇儿的面都没有看到,就这么去了黄泉。来世连人都做不得,得做猪猡了!”
“做猪猡?”季箬有些不解,“为什么?”
岑婆子哭shi了一张手帕,泣不成声道:“那杀手太没有人性,找到振小子尸体的时候,振小子全身竟没有一块好rou了。”
人死的时候被划烂了全身皮肤,去Yin曹地府投胎,阎王嫌太丑陋,是不肯给他来世一个好胎的,只能去做猪猡。
季箬听到这里,心里便有了猜测。
那岑振,只怕不是被豆蔻阁之前的老板报复,而是卢行舟又在使偷天换日的计策。
卢行舟看起来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他担心她这个前朝公主出问题,于是弄出了一个上凤不说,还有一堆的凤女。
照这样看来,他会让岑振假死,然后暗中为自己效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岑老头和岑婆子还在擦眼泪,季箬想了想,就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然后她道:“岑振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最了解……你觉得他是主动跟着卢行舟,还是被卢行舟给胁迫了?”
岑老头和岑婆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死了七年的儿子会还在这个世上,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
季箬叹了口气,不打算继续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了,开口道:“你们回去想想吧,想明白了再来锦桐院见我。我有些疲乏了。”
等送走岑老夫妻之后,季箬开始冷静下来琢磨整理今日从岑老夫妻那里得到的消息。
对于卢行舟这个人,季箬充满了好奇,这个人太神秘了,又太谨慎了,藏头露尾,仿佛只活在她的那些噩梦里面一般。
梳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之后,季箬忽然眼睛一亮……或许,要找出卢行舟,或许并没有那么困难。
自己的记忆是什么回事,季箬不知道,可她很清楚自己这五年来在什么地方。
这五年来,她是试药女,不可以离开十二楼半步的试药女。十二楼是什么地方?闲杂人等踏进半步就会被慕容皇室诛九族的!
凤女们的那些铁面具一个月就要更换一次,也就是说,卢行舟本人有让人光明正大出入十二楼的权力。
十二楼的守卫是慕容氏培养的死士,不可能有私心,而十二楼里面服侍的下人们,也跟她一样是半步不能离开十二楼的,更不能跟外面有东西上的来往。
能够自由出入十二楼的人,除了十二楼里面的神医及神医弟子,就只有慕容阑和他身边的几个太监了。
是慕容阑身边的太监们出了问题还是神医的弟子们出了问题?
季箬想,事关小皇帝的安危,朝廷肯定有派人暗中监视神医弟子们。比起神医弟子,出问题的更有可能是慕容阑身边的太监们。
有道是灯下黑,谁会想到慕容阑自己的太监会有问题呢?
可慕容阑的太监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的,谁能买通皇帝身边的人?
不对,是她想岔了!
季箬回过神来。
岑振要做铁面具,是一定要亲自看到她的脸才能做的。所以,岑振一定是亲自去了十二楼。
跟在慕容阑身边的太监都是自小跟在慕容阑身边的,不可能是岑振。
岑振至少每个月要见她一次,这个次数已经算是很频繁了。
她在十二楼是试药女的身份,为了慕容阑的安全,她是不被允许见太多人的。除了小皇帝,她见得最多的就是神医和神医的弟子。
而神医的弟子,只有三师兄楼沾会经常离开十二楼。
季箬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难道三师兄就是岑振?
他的年纪倒是跟岑振相仿,可是他又是怎么成为神医的弟子的?更何况他还是太后的人。
这么一想,季箬又否认了自己对楼沾的怀疑。
不是楼沾,不是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季箬将十二楼的每个人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有想到符合要求的人选。
难道那个做面具的人真的不是岑振?
可不是岑振的话,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难道真如岑老头所说,是个鬼在帮卢行舟做面具?季箬破罐子破摔的想道。
“小姐,时间不早了。”锦桃在旁边小声喊道。
季箬抬起头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书房里面点起了油灯。
锦桃担忧道:“小姐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