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眉眼似弯弯的月牙儿,嘴角边一记小梨涡,浅笑安然。
之前觉得这白色衣装就挺适合她的,所以随手买来,不想却真有机会给她穿上。
白雪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知是她多想还是什么,总感觉这几日师父瞧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每次瞧她,却是穿过她看另一个人似的,相处越久,这种感觉越加强烈。
不会如此狗血吧,难不成她长的像他以前的妻子?爱人?或是像她娘亲?或是仇人?
噗…不可能吧。
她快晕了…
末了赶紧摇晃了几下脑袋,想把这些狗血的镜头全都甩走。
古道见面前这个女子如小狐狸一般猫着身子狂甩了几下,又有什么小心思了?
忽的又轻轻给她了一记栗子。
“唔……师父你今日怎么总是这般,以前怎么没见你?”白雪里昂着脖子,气的嘟起樱桃般的小嘴,粉嫩嫩的脸上鼓起两个大大的腮帮子,满眼皆是对他的不满。
“做错事就要挨罚。”古道随意撇了她一眼,嘴里居然冒出让她更加生气的话语。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哼,师父这明明就是自己挑事!
不过她也只能干瞪着双眼,思索了一会便气鼓鼓的走开。
毕竟他现在是师父,自己只能理亏呗。
见一旁的白雪里总是耷拉着脑袋,一点也提不起Jing神,古道又移步到她身边,不知自言自语还是什么,轻轻叹了一句,
“爱之深,责之切。”
噗…师父自今日以来,似乎不止一次神回复了啊。
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她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但刚才那个字…让她心中一颤。
她歪着脖子打量了他片刻,师父个头真是高呢,自己已经算是修长的体型也只不过到他肩膀之处,他的身上永远是淡淡清爽的药草味道,不过近日以来,也没见师父有打理过药草啊。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相处
思索了片刻, 却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急急跳开了去。
师父这两日似乎都对自己格外温柔, 莫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紧张的揪紧自己的小拳头,脸上红扑扑的如熟透的柿子一般, 师父离自己这么近, 近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今日出来可有什么收获?”清冷人儿的声音随即从自己耳旁传出。
白雪里眼眸中的深沉散去,忽而又变得清澈透明,眼眶中涟漪泛滥,揪紧的小拳头也慢慢放开, 看来,真的又是她多想了。师父一直以来关心的只是她的学业,其他应该不无其他。
忽又清了清嗓子, 巧笑腼缅的回复道:
“要说收获,可能便是遇到师父了呢。”
她内心呵呵一笑,看吧,这样的回答多机智, 既突显了师父的身份, 又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额,其实她哪里有什么收获啊, 被刚刚那些仙童吓死不说,一路上还被人指指点点,不知忍受了多少嫉妒和埋怨的眼光。
唔……师父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们的哀怨就有多深。
她现在细细想来各种眼神,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自作聪明。”古道说完, 留给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扬长而去。
白雪里怔住,呜呜,师父又批评了她,不过,师父刚刚那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她?
她真的好气啊,在师父面前自己似乎就是个小受气包,亏她刚还以为师父……她真的是多想了!
这么个腹黑的师父还是如之前一般,让她好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某人还是如谄媚之人一般急急跟上前去,仍旧满面春风得意,一点也不拘小节!
不过当日就传出奇峰山巅奇闻,山上来的这位女娃娃不仅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师父藏着掖着不让其他人窥探的小娘子,众人皆惊,这万年不开一朵花的上仙居然触动了凡心,从而以来,仙童们再也不敢随便觊觎师父的小娘子了,毕竟他们多么想看看食古不化,冷冷清清的师父有个好归宿。
嗯,其实他们主要的想如果师父能够多分分心思,不成天逮着他们的学业不放便是极好!
众仙童欢呼:师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来白雪里才知道,便暗戳戳跑去闹市口大喊了一声:哪个不要命的胡说八道!要说到老娘面前来说!
站在一旁的古道上仙,蹙着眉头,咳嗽声时而传出。
白雪里虽知今日师父已给她定了习修课业,但到这个冷的要死的冰窖中,学习那个见鬼的澈骨术,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朝着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人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哇靠…….师父你讲的都是啥啊,什么先澈心再澈骨,什么冰予殿中最是适宜这门学术,什么澈骨术经史,都是些什么什么什么啊…….
她只知道她就快冻死了,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