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终于有幸能亲自尝一尝。”陈立阳立刻顺杆往上爬,最甜如抹蜜。看他那意思,恨不得这会就直接去茶末家住下。
“瞧你说的,家常便饭家常便饭。你是大城市过来的,见识多。我们小地方的饭菜,还怕不和口味。”茶妈妈说的谦虚,可早已经笑开花。
“哪里,农家菜才好吃,原汁原味,纯天然绿色食品,现在顶流行。”陈立阳拍马顺溜。
“对对对,说起这纯天然绿色食品,我们这儿可是顶呱呱的。回头给你炖土鸡吃,那味道可绝对和养殖场里的不一样。”
“那就谢谢茶妈妈了。”
看着这一老一少转眼就热乎的像一家人,茶末欲哭无泪。
老妈啊,你这绝对是引狼入室啊。
由茶妈妈拍板,陈立阳也就顺水推舟去了茶末家蹭饭。这一顿饭的功夫,让他在茶家颇得好感。
本来嘛,他就是个白白净净的知识分子,虽然开的车怪异了点但年轻人谁没有点特别的激情。人家开得起那也是一份能耐,小地方人对大城市来的总有种高看一眼的心理,更何况这家伙还顶着个人民教师的高尚称呼。大学老师呢,说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就连原本看他很不顺眼的茶叶,一翻细谈之下也改观了很多。毕竟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看问题的角度会相近,再加上陈立阳也是见过大世面又能说会道有几分真材实料的家伙,说起一些对市场对事业对个人对社会的看法,都十分老道。大学老师,能说会侃那是基本功。
这一顿饭吃的,那真叫一个宾主皆欢。
当然,除了茶末。
作为当事人,她不光没有了话语权还失去决定权,被催到极点。
要不是陈立阳自己识相没真留下来夜宿,不让按茶妈妈的热情恨不得直接就招成上门女婿了最好。
至于陈立阳那辆sao包的小跑,当然留在市场。茶末家附近的路况其实不错,但开小跑还是欠了点。
吃完了饭,茶家老两口又留陈立阳说了会话。要不是茶叶控制着,老两口非得当场把陈立阳八代祖宗都调查清楚。陈立阳当然也不敢说实情说全情,倒不是他有意隐瞒,而是他家和老茶家差距确实太大,不想一下子吓着对方,就捡一些虚的说。
喝完茶以后由茶叶开着金杯送他去市场开自己的车,茶末当然也被茶妈妈塞面粉口袋似的塞进金杯里,顺便还塞了几包山货给陈立阳当礼物。
金杯载着三人行驶在道路上,前头坐着司机茶叶,后头坐着陈立阳和茶末。
终于逮着个人少的机会了,陈立阳才拉拉茶末的衣袖,凑到她跟前轻声说。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他们明天就到了。”
抱着热水袋的茶末浑身哆嗦一下,瞪大眼看着他。
“还真来?你们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陈立阳小媳妇讨好恶婆婆似的干巴巴一笑,小心翼翼伸手抚她背。
“你别气嘛,他们也是想见你。”
茶末一胳膊撩开他的手。
“放屁,你们想活活逼死我是不是!”她气呼呼怒吼,可又不敢大声吼,压着嗓子就跟死狗喘气似的,听起来尤其诡异。
前头茶叶对着后视镜看看后面,后面说什么话他听不真切,但也看得出姐姐在对小白脸发火。不明白姐姐为啥总对这个小白脸气呼呼的?陈立阳那副小媳妇样他看这也挺不落忍的,难道姐姐也成了野蛮女友?
后面陈立阳还可怜巴巴的劝着安抚着。
“你放心,我保证他们不会乱来。都说好了的,绝对不上你家去闹。明天安排好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你过来就成。”
茶末白他一眼。
“你们的保证就是放屁,我要是还信我就是傻帽。你们就是逼着我是不是?好,反正真把我逼急了,我也是做得出来的。”
“不敢不敢,我们哪里敢逼你。是商量,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你别发火,别气。”
“哼,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茶末冷哼一声,别开头自顾自生闷气。
那头陈立阳还巴巴的抚着她的背,小心翼翼问。
“那你明天来不来?来吧,咱们好好商量。”
茶末不搭理他,腮帮子鼓着,用手捏热水袋。
她当然不想去,可不去成吗?她要是不去,这伙人肯定全跑她家门口去。这伙混蛋绝对做的出来,他们是不怕丢脸反正山高水远的。可这是她家呀,就算她不怕丢脸,这还有爸爸妈妈弟弟呢。
恨恨叹口气,她哼一声。
见她默认了,陈立阳喜滋滋的抚着她的背,就跟讨好了丈夫的小媳妇似的那叫一个娇羞可人,愣是把驾驶座上的茶末恶心出一身冷汗来。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不到他姐那样懦弱的人也能当野蛮女友。茶叶摇摇头暗自发噱。
只有茶末,耷拉着一张苦瓜脸,看这窗外喜气洋洋的新年景色,越想越想哭。
明天,明天她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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