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走了,这小破鞋就老神在在打着哈欠倒水洗脸洗脚,准备睡觉。
董卿坐在破桌前,抬手一看表,都凌晨三点了。
她洗完了手脚,汲着拖鞋踢拖踢拖的出来,仿佛没事人似的,看的董卿牙痒痒。
他在那头撅着嘴,呼哧呼哧跟头猪似的闹。那头茶末爱理不理,铺开被子自顾自钻进去。
“你猪啊你,还睡得着?”董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闹腾。
茶末懒洋洋看他一眼。
“明天还要上班呢,干嘛不睡。”说完,躺倒盖被。
董卿蹭一下跳起,一把扯开被子。
“睡睡睡,睡你个大头鬼。”
茶末瞥他一眼。
“还要吵?再把人招来,你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有点公德心没有?”
董卿心里委屈。
“公德心?我都要死要活了,还讲什么公德心。”
“你怎么就要死要活了?睡吧,大少爷。你不上班,我还得上班呐。”说完,一把扯过棉被,背朝他裹紧。
董卿站在那儿,气的肺抽。都这份上了,她还想着上班?就那800块的班,上了有屁用。上班上班,上班比他重要?这狗东西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活活气死人。
他这头气着,那头茶末翻个身,钻出头不悦瞥一眼。
“不睡觉你别杵在这儿吓人,鬼似的。”骂完了,又翻身背朝他。
董卿想反骂回去,可嘴开了开,吐不出一个字。
最终,这位大少爷也只能狠狠一跺脚,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开始脱鞋。
才脱了一只鞋,茶末又翻身转过来。
“你不洗脸不洗脚就别想上床!”
董卿回头瞪她,她又翻身背对他。
气了三秒钟,董少爷套上鞋子气呼呼冲向卫生间,在里面摔摔打打的洗脸洗脚。
上了床,两个人背对背躺着。
董卿哪里睡得着,就闭着眼在床上挺尸。
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可躺在这床上,背对着茶末,他这一肚子气却没处发。
茶末就是团棉花,你气死她也是那个死样。
他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上这样一个货。现在好了,舍不得放不下,这下一辈子都得吃瘪被套。
难怪世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这还没往坟墓里躺进去呢,就已经领教到其中的闷和苦。可世人又说,没有坟墓的爱情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这么一想好歹他总还有葬身之地。况且这好歹也是他自己选的一块坟地,总比别人选的强迫你躺进去要好得多。
比比李卫东,比比王海冰,比比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嘿,他这块坟地还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得了,心安理得的挺尸着吧。
先不说这边董卿郁闷的挺尸,转过头来说说孟浩然那边遇到的事。
离了茶末,孟浩然就直接开车回家。
这时候杨媚早就陪孟老太爷睡下了,孟大少冲回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砸门叫人,气势汹汹。
他倒并非是急着探寻什么真相,他是气的。一则本身杨媚就是鸠占鹊巢,和孟老夫人以及二位公子有旧仇。二则孟浩然气她在茶末这件事上也横插了一杠,多管闲事误人姻缘,是为新恨。这旧仇新恨加一块,孟大少就连起码的脸面也不给了,直接摔打上门。
孟老爷子被惊动了,那个气啊,那个悔啊。
往日里那个听话懂事识大体的大儿子哪儿去了?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好在杨媚劝住了,陪着一起出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孟浩然也不含糊,直接挑明了事,问杨媚关于茶末是怎么回事?
问起茶末,杨媚脸色就变了。她变脸是看在孟老爷子的份上为孟家两个少爷担忧,但孟浩然则以为她是心虚,越发嫉恨。
孟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茶末,听大儿子来问以为二儿子又勾搭上了小破鞋,立刻嚷嚷着要拿孟非来问话。
岂料这一次是两个儿子都栽进去了,差点没把老爷子气的心脏病发作直接报销。
孟老夫人这次也不得不出面了,就算再大恨再大的怨,到底一头是自己丈夫一头是自己儿子,都扯在这种烂事里成什么样。但就因为家里出了这种事,那也是更加的怨恨杨媚。
孟老夫人言语间自然是挂了刺的指桑骂槐抱怨连连,孟老爷子还没呕完儿子的气又得搭上老婆的气,血压是一个劲的往上飙。
见老爷子不对劲,孟浩然就算再大龄叛逆也知道今晚还是别问事了,先保住老爷子要紧。好在他是医生,做了紧急措施之后立刻安排车子送老爷子去医院。
这头家里乱成一团,那头孟非却还彻夜不归不知所踪,连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野去了哪里。
孟家这一晚也都没睡上好觉,鸡飞狗跳到天明。
直到第二天天亮,孟老爷子脱离了危险期,躺在加护病房里消停了。孟浩然这才送自己的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