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有纹身姑娘继续保持仰躺在椅子里,缓缓喝酒无比享受的模样,他就要把拦住砖石路的桌子掀翻的架势。哲顺一旁听完老头的抱怨,感到俩人的快乐,专注的看到椅子里的纹身姑娘,她尽管躺下来,也总如在栏杆上悠闲的晃着脚,像一只飞翔在蔚蓝天空里的鸟,她说的鹧鸪鸟。
哲顺走来,加入俩人的桌局,没有凳子坐下,哲顺也不勉强,倾斜着靠在栏杆上,微笑着不说话等待。
“好久不见,客人,想清楚纹身了吗?”纹身姑娘懒懒询问,看往栏杆下勉强只能看到一半的小河。老头仔细打量一遍哲顺,起身离开,带走了手中的杯子,也不与纹身姑娘道别。
“好久不见,不能总是重复同样的话。”哲顺顺势在老人离开后空下来的椅子坐下,随即学着纹身姑娘的样子,微微倾斜着像躺下。继而皱起眉头:这样看天空,晴天似乎总是夕阳,看夕阳的人多么舒适,却总像是悠闲的老人。
纹身姑娘喝干了酒,起身坐到栏杆上,背对哲顺,仰着头又在晃脚。
“我拒绝与确定不是客人的人说工作以外的话!”
“为什么要拒绝呢?这样不留给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做朋友也拒绝!哪能没有朋友呢!越多越好才对。”哲顺仍旧感到忘却很久的冷漠。自然记起冷漠,也记得这股因为冷漠总要滋生的气。
“我乐意。”
“我很有诚意,没有恶意。这是你的作品,我想不适合作为商品出售,但你定然喜欢。”
纹身姑娘拿起哲顺放在桌上的袋子,打开来取出一片,迎着阳光撕开,拉开产品对着阳光观看,近乎于一张shi润的油纸,破洞的部位属于眼睛与嘴,将阳光捆出来一道柱子形状,落在纹身姑娘脸上,哲顺从侧脸看去,看到光,是跳动的方块盒子,正滴滴答答的打在纹身姑娘脸上。而挡住阳光的部分,映下来花纹的Yin影,像条条蠕动的蚯蚓在她脸上挣扎,若不动弹,全是灰暗的伤痕。“我很喜欢,但这不是我的作品,我什么也没做。客人,这是你的礼物,你纹身应该付钱,但不应该送礼物。”
哲顺站起来,站在纹身姑娘身后,注视着她遮挡阳光后的背影,总感到自己的无奈。不是对她总是冷漠的无奈,而是无法让自己忽视她的冷漠的无奈。这情绪极古怪,哲顺隐隐感到自己似乎在愤怒,想到今日前来的目的,这才甜蜜的微笑对纹身姑娘说“我们应该熟识了,熟识了至少算半个朋友。我知道你是纹身姑娘,你知道我是吴哲顺。相识这个开始可以度过了。我有一场婚礼,希望你能参加,祝福我,所以提前前来表达谢意。”
“谢我吗?”
哲顺说完了纹身姑娘的出现带给自己与陈青的改变,叹息这离奇的经过。纹身姑娘回头,瞪了哲顺一眼,眼球似乎从眼眶里挣脱出来,带着恶狠狠凶意。哲顺以为,真可爱。
纹身姑娘不在意哲顺的谢意,倒也没有再推哲顺走,从栏杆上下来,走进小屋取了杯子,替哲顺倒了浅浅的酒,再往椅子里坐下,视线偏向远处的天空,说道“婚礼啊!你完成了婚礼,可要好好的幸福。”
“这是祝福?”
“嗯!祝福。”
哲顺感到是叹息,更是向往。祝福哲顺,就像纹身姑娘对自己祝福。
“总是一个人生活在名典小屋,没有想要完成的婚礼吗?”哲顺好奇的问。纹身姑娘总像个活在天空里的飞鸟,对于着陆看到的地方,总当做没看到。
“有的呢!我很急迫,只是不能任性,得等等。”
“怎么能等呢!如果一个男人深爱你,尤其只爱你,会迫不及待的想娶你。”
“你正是迫不及待吗?”
“嗯!”哲顺自豪而肯定的回答。
“我可不能任性的。你看,我不是个普通人,我咬人,喝过人身体里流出来滚烫的血。”纹身姑娘迎着阳光得意的漏出尖牙。
“这有什么关系呢?那只是一颗牙,多么平常,若真让你感到不平常,磨平了就是。”
“这可不行的,这牙一点也不平常,我不能磨它。小时候我有一对这样的牙,多像是吸血鬼,然后我自己断了一颗,这颗留了下来。就像传宗接代,新出生的孩子都有特别的意义,我这牙也得有传宗接代的意义。可不能就这样断了后续的香火。”
“那是牙,断了还能长。”
“不能。我被送进医院里,当个会吸血的小怪兽,丢给医生边研究边治疗,为了我的一对尖牙,先确定我不是爱吸血的小怪兽,然后拔掉我的一对牙,才能让我离开。我惧怕冰冷的医院,坐在医院的角落里,拔牙。那时小小的我挺可爱呢!没有拔牙的力气,我说拔牙,不过是shi漉漉的蹲在角落里,俩个手指捏住一颗牙,流着眼泪不停地摇,要在能承受的疼痛范围内,适当的调整摇动的幅度。这样渐渐摇出满嘴的血,血流到嘴角裹着眼泪继续流,流到脖子里。旁边有路过的医生不小心看到摇牙的我,他应该以为我的确是嗜血的小怪兽,咬人吸血都不够,连自己都不放过,他捂住嘴滋滋的吸冷气。我虽不懂他在害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