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好就熬夜啊。”主帅站起身摸了摸脑袋,“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剪个头发,你说,是光头还是平头好?”
卡洛斯抿唇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认真地建议道:“其实,都不太好。”
主帅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出咖啡馆。
窗外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店里的音响在播放舒缓的钢琴曲,卡洛斯把手支在脑袋后面闭着眼睛听着。
在他的成长里,奥莱格无疑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亦师亦友,但教练说得很对。
他们在球场相遇的那一刻,不会有情绪的羁绊,他们要各自肩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为自己球队的荣耀而战。
卡洛斯听说过教练以前的故事,球员之间流传很广,版本也很多,里杰卡尔德曾是那个时代的“荷兰三剑客”之一,1993年距离他离开阿贾克斯八年之后,他又重新回到母队,替阿贾克斯拿下了第四个欧冠冠军,他优秀的技巧和璀璨的才华让媒体给他冠以了“黑天鹅”的美誉。
他以为他了解教练了解地很清楚,可当教练亲口说出那段历史时,似乎又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感翻涌上来。
在足球竞技的背后,不只是单单的球队比拼,那些心酸与泪水,受伤与微笑,在哨音的吹响和结束时,要么变成尖刻玻璃碴刺进心底,要么变成泡沫在阳光中消失不见。
卡洛斯不知道这场比赛过后,他和奥莱格会面临着什么样的考验,但他还是会尽全力一搏。
他想,这也应该会是奥莱格愿意看到的。
卡洛斯翻了颗橙子味的棒棒糖出来,刚刚喝过甜甜的热牛nai,现在嘴里酸味被无限放大,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还是好好地含着棒棒糖准备离开。
“先生,不好意思,您……还没结帐。”服务员小声说到。
“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位没有结吗?”卡洛斯有点蒙。
服务员摇头,觉得他人高马大的,危险系数很高,小声说:“没……没有。”
卡洛斯无奈地拿出卡来,教练那个大扣扣!!!
总算是回了房间,卡洛斯洗漱完上床画画。
临睡前,他又给苏清嘉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一切安好。
第二天训练因为下雨的关系提前结束,卡洛斯一个人带了雨伞出去转了转。
lun敦的地铁很有名,他和苏清嘉来lun敦玩的时候,就乘着地铁把六个区的各大景点逛了个遍。贝拉很喜欢这里的“tube”,在国王十字车站溜达了很久很久,她还在他的眉心黏了一颗闪电的小贴纸,让他扮演哈利波特。
酒店距离切尔西的主场斯坦福桥很近,但他还是绕了一段路去坐地铁,他坐的那节车厢里的内壁写了一首莎翁的小诗,他说——“朋友之间用不自然的礼貌时,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感情已经开始低落了。”
卡洛斯呆呆地看着这句话,忽然就懂了什么似的,露出了笑容。
在f下了车,他跟着前来参观的游客一起来到了斯坦福桥球场。这两天都是球场开放日,他们大多都穿着典雅蓝的球衣,挥舞着小旗子,兴致高昂。
斯坦福桥球场修建于1877年,历史相当悠久,但这也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球场,他想看看奥莱格平日里训练和比赛最常用的一个球场。
这里能够容纳将近四万五千名观众,整个球场接近于草皮的四边形,蓝色的座椅让它看起来非常安宁又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在球员通道内,挂了几幅巨型的海报,奥莱格的也在其中。
卡洛斯抬起头后退两步仔细观看,花花公子穿着16号球衣抱着足球笑得很灿烂,眼神看向绿茵场是锐不可当的锋利。
从斯坦福桥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际出了太阳,隐隐约约地挂了一弯彩虹,很浅淡。
卡洛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下来,可惜像素不高,根本看不清晰,他又把手机踹会兜里,远远地看着彩虹笑。
他虽然带了帽子,掩盖住了他自豪的金发,但出众的身高和长相还是让路人屡屡回头看,卡洛斯抿了抿嘴角,步行回了酒店。
法国,苏清嘉在旁听迪恩的作曲理论课,事实证明,他不只是有才华,更加是一个好老师,他把复杂的曲谱知识说得浅显易懂,又深入浅出,诙谐幽默,讲解中还带着法国男人特有的浪漫,教学效果很棒。
下课后,她收拾了一下课本,给卡洛斯打了个电话。
二嗯先生就算再忙,也会在第一时间接女友电话,在这一点上,他无疑是个最佳男友,当然,比赛不允许携带手机的时候除外。
苏清嘉听到他清冽好听的声音,不禁轻笑出来,双颊清透白皙,又带着点点桃花红,煞是夺目,她虽然刚来学校不久,但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作为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古典乐Jing灵,她的才华和美貌都让人侧目,有许多人想来认识她,可是碍于机会迟迟没有行动。
两个异地恋中的小儿女唠了一会家常,苏清嘉主动问了起来他有什么事,作为“枕边人”,她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