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足够的空间摆放。
司机瞅了好几眼这个帅小伙,依稀觉得有些面熟,车厢里有些闷热,车载空调好巧不巧给坏了,卡洛斯生怕蓬松的金发出什么岔子,愣是叫司机不能摇下车窗。
司机红着一张煮熟了的脸,哼哧哼哧地总算是送到了机场。
一米八九的身高自带一双吸晴的大长腿,运动员出身的健美身材把衬衫穿的很好看,袖口挽至手肘,大臂的肌rou微微从白色的布料里透出形状来,卡洛斯在接机的地方站得直直的,弧度完美的侧脸让旁边的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大厅里的时钟一点点拨向他等待的数字,小金毛忍住了挠头的冲动,眼巴巴地望着出口。
机场广播终于想起,卡洛斯竖起了耳朵听,眼神亮的像是地中海的波光。
人chao涌进大厅,他努力地搜寻着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的倩影。
苏清嘉在五月中旬结束了在柯蒂斯的课程,接下来就是准备毕业演奏的事情了,好不容易拿捏了路易斯的软肋,苏清嘉得到了离开费城的许可。
路易斯抱着那瓶色泽瑰丽的红酒心疼了好一会,幸好是没被这个头疼的小徒弟给砸碎了,哎呦呦,这可是他藏了好几年的宝贝,这么多年了,他可就喝过三口,他还等着寻个最好的日子给一醉方休呢,可不能糟蹋了。
西班牙老贵族见着漂亮的小恶魔把酒瓶子从储藏室里翻出来,心都快碎了,更不要提小恶魔差点摔了他瓶子的事了,老贵族好几天都没去酒吧,闭着门哼哼唧唧地守着自己的红酒。
“小没心肝,就知道那个傻不拉唧的运动员,哼,爱去就去,我不管你了。”路易斯老小孩似的扣着墙角,在苏清嘉拿着行李走出大门的时候,瞪了她好几眼。
不过到底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叫了司机来一起送着她去了机场,在车上还不停叨叨:“要好好练琴,不能荒废,代我向你父母问好,还有你的外婆,让她少看点足球比赛,人老都老了还整天幸福地跟小女孩一样。”
在苏清嘉要上飞机的前一秒,路易斯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有点红,他别开脸,把手放在唇边咳了咳道:“最后说一定啊,那个,嗯,如果实在忍不住,一定要做好措施。”
苏清嘉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总算是弄明白了,她白了一眼不太好意思的老头,向他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像你,哼,我们可是很纯洁的。”
“纯洁,我哪里不纯洁?”路易斯吹胡子瞪眼的,“记住我说过的话,年轻别冲动!”
苏清嘉上下给他打量了一番,然后摸了摸下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转身之前,她给了这位依旧成熟英俊的钢琴家一个拥抱,“我保证,我会是弹钢琴里面长得最好看的,长得最好看里面第二会弹钢琴的,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献上让你满意的钢琴曲。爷爷,再见。”
路易斯轻轻地抚摸了她的长发,那年的复活节里他收到了一份最好的礼物,上帝赐给他一个贴心的小棉袄,虽然她有时候很闹腾,有时候很气人,有时候总捣乱,但不知不觉间,她在他身边像是小孙女一样一点点长大,长发剪了一茬又一茬,还是跟锦缎似的在腰际摇曳。
年华几番轮回,春秋几度寒暑,他们一起度过了六个复活节,费城的繁华里,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路易斯向远去的小徒弟挥手,他希望,他最好的徒弟能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孤独的黑白键跳跃的时候,有人会给她送上捧花,只为她的谢幕鼓掌。
飞机飞了很久,穿过大西洋的上空,一万米高空的对流层的云团染上过艳丽的色泽。
苏清嘉带上眼罩,“拉尼亚”把她带去恋人的所在地。
永恒之城在意大利半岛延续着几千年的灿烂文化,台伯河水滋养着这片肥沃的土地,地中海气候让罗马充斥着浪漫的色彩,每年的四月至六月,游客会陆陆续续来到这里,在花海中拥抱七丘城。
一到大厅,苏清嘉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卡洛斯,他的身高使他自然而然地鹤立鸡群,纯净的金发格外打眼。
小金毛跟雷达探照灯一样机敏,立马锁定了出口处的女孩,很兴奋地冲着心上人招手,生怕苏清嘉看不见他。
多日不见的惊喜满满地在拥抱里诉说,苏清嘉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细细地嗅了一口青草的气息。
“贝拉,我好想你。”卡洛斯弯着腰在她耳边低语,像是花瓣在沿海滩涂上颤颤巍巍地盛开。
苏清嘉偏过脸,将耳朵覆在他左胸口,感受了一下他快速抽动的心跳,道:“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卡洛斯用力地抱紧了她,她的双眸像是被暖风熏开的桃花,带着酣眠睡醒后的满足。
“我好高兴你能来,我都高兴好几天了。”卡洛斯忽闪着耳朵,脸颊上的酒窝盛满了甜蜜,“贝拉,我好开心好开心,怎么办,我都不会说话了。”
苏清嘉锤了他胸膛一下,他倒没什么感觉,把自己给弄疼了,觑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在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