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没有对单枫杰的任何记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和这个男人再呆下去,不然只会给彼此带来无尽的麻烦。
一个人的路也许很艰辛难走,可单明月自出道以来,有多少困境不是靠自己超强的意志力和努力走下去的,有人依赖是件幸事,但若是这个人不是她该依赖的,她会果断的选择放弃。
单明月只祈祷那个男人没有死,不然她还真怕晚上看到他也淌着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单枫杰正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下单明月时,忽然看到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奔来,个个手持利剑,来势汹汹,不消片刻便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单明月被这阵仗吓的不轻,之前才长出来的肥胆一下就萎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拍古装戏也没有这么大阵仗过,何况这还不是拍戏。他们可是真真实实的黑衣蒙面人啊,手里提的剑说不定就是要用来杀死她的,单明月吓的倒腿数步,转着身子左右看,生怕有哪一个人会突然冲上来砍她。
单明月倒退的身子和单枫杰撞在一起,回头看他,他倒是一脸的平静。
虽然单明月很欣赏单枫杰此时的临危不乱和处事不惊,但现在也不是玩淡定的时候啊!忍不住开口轻声问道:“这些什么人,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单枫杰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轻声道:“一会若有机会,你就趁机跑,”说完从衣袖里滑出那把之前插入龙七夜背心的匕首悄悄塞进了单明月手里说道:“若有人要拦你,你就用这个杀了他,若不然死的就会是你!知道吗?”
虽然朝人后背捅刀子是小人了点。但单枫杰会的那点花拳绣腿,根本没有与人对抗的能力。不想死,就只有趁人不备时下手。
说完,单枫杰朝围着他们的一圈人看去,找准一个最弱的突破口,先发制人的拉了单明月便往那冲去。
他们一动。刚才还井然有序的队伍也变幻起来,整个队伍呈圆形以他们为中心移动变化。单枫杰挥起拳头朝其中一人攻去,一边对单明月急道:“明月,快跑!”他能为她做的,只怕也仅这么一瞬间,若抓不住机会,只怕连这一瞬间,也是白费的。
单明月感动于单枫杰在这种关健时刻会这么为她的小命着想。拔出他塞进她手里的匕首也帮着朝围着她们的人一通乱砍。
因为单明月体内的法力,挥出的手带出强大劲风。一时倒真让她冲出了一个突破口。
单明月心中一喜,正欲朝突破口外冲,“啊~~~~”,却感觉手一痛惊叫出了声,手中的匕首也因为疼痛抓不稳滑落在地,腿更不知被什么打中,扑倒在了地下,啃了一嘴的泥。
待单明月抬头准备爬起身时,就看到一双穿着黑色布靴的大脚立在她的面前,顺着那双脚朝上,便看到一名着黑色滚银边的袍装年轻男子正低头看她。男人拥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紧抿,脸有些偏长,俊侧俊已,只是整个人都散发出邪恶而魅惑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角色。
这种匍匐在别人脚下的感觉......单明月揉了揉被打疼的膝盖,想从地上爬起来。
却不想那人竟一脚踩在了她扶地的那只手背上,张嘴说道:“是你拿这把匕首插入主子背心的?”
单明月听这声音似有些耳熟,再听他说拿这把匕首捅入夜王的背心,便想起了之前单枫杰拿匕首插入那人身体时的情景,本来才忘记的血腥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身子不由的又是一阵颤抖,不由的颤声问道:“他死了?”
“你好像很希望他死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龙七夜的手下奕冰凡,听了单明月的话踩住她手背的那只脚不由的用力,咬着牙说道。
都说女人是祸水,当真一点不假,他家主子那么爱她维护她,看她也长的纯洁无害,没想到心却这么歹毒,竟利用他家主子不防备她,暗下杀手。
“啊~~~~~~疼!啊~~~~~~我不是故意的”!单明月心中带着自责,长这么大,她别说杀人了,就是连打人一个巴掌都要内疚很久,她又怎么会去捅别人。但当时她为了惩罚龙七夜拿剑指她和挥手打伤单枫杰,是真想拿那个大花瓶将他砸晕的。
“哼!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来人,将她给我带回去。”奕冰凡本来还不确定龙七夜是不是被她所伤,现在听了她的话是再确信不过,当下就下了令。
“是,那这位?”回话的人推了把被他兄弟押住的单枫杰请示道。
“一并带走,”奕冰凡冷声说道,这一对狗男女,定是被他家主子撞破了好事才杀人灭口,焉有放过之理?
奕冰凡拿了伤龙七夜的俩人,正欲走,哪想忽然从道边冲出一条黑色身影,人出现的突然,加上挥手朝众人撒下的那把粉沫,待他们屏住呼吸躲开偷袭后,才发现之前抓拿单枫杰的人已经倒地身亡,而单枫杰却是不知所踪。
奕冰凡扯下死掉兄弟的黑色面布,就看到他的七窍全流了血,嘴唇黑紫,一看就是中了剧毒才死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