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似的形容,自然被那茶寮情报主人讽道:你苏越涯倒真的是一条尽职尽忠的好狗。
苏越涯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心道:毕竟是亏欠了人家母亲的性命。做条狗就做条狗吧。他又没昧着良心做狗,比某些人好多了。
看他收拾的辛苦,后面一个蓝衣少年稳稳托住了他手中的茶盘:“师父,这些事交给徒儿来做吧。”
苏越涯看着那张与南风信有三分相似的的脸。
一时怔住了。
喝道:“你怎么不把为师给你的面具带好?!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存心要师父性命是不是?”
南风离利落干净的收拾好手下残局,不以为意的说道:“师父你做的面具太闷人,不透气徒儿不想带,再说徒儿自己的易容术足够混淆视听了,这不是连云阳太子都没能认出我来吗?师父还担心什么?水月教吗?南风家到了这个地步谁还会跟我一个孩子过不去?”
好在这里没人。
否则刚刚这少年的话足以为苏越涯带来杀身之祸。
苏越涯低声道:“你若是还当我苏越涯是你师父,行事说话还是记得低调谨慎,况且那玉麒麟……”
苏越涯噤声。觉得不好再说下去了。他包庇了南风家还留下了南风信的幼子在身边。
这南风离便是那南风信的幼子。
三岁便开始和苏越涯学了九仙山一套不入流的暗器功夫。
苏越涯没事也还带着他学一些奇门遁甲的东西。
但大都不是正统拿得上台面的东西。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南风离有一个师父是影门门主。
南风离明面上的功夫修为都是南风信亲手教导,诗词歌赋也都是九仙山上的正统教学,偏这孩子喜欢跟在他后头学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甚至学的比他苏越涯本人更甚一筹。
那蓝衣少年眉目温润好看,虽眸中因变故有着些许Yin郁,此时却依然不减少少年朗朗气派分毫,果然是柳梦泽称赞的贵胄少年。
苏越涯听他叹了口气道:“师父,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和徒儿不好说的。”
南风离顿了顿,抬眼好笑问他:“您可是想问那玉麒麟?”
苏越涯这才想起那被称作祸端的东西——玉麒麟。
南风离略有犹豫,却仍笑着宽慰道:“难道连师父你都相信那无稽之谈吗?”
苏越涯不语。
南风离解下绑在自己胸前的玉坠。
他淡淡道:“这玉坠便是您想问的玉麒麟。它不过是个普通玉坠……想不到竟惹得这般祸端。”
南风离看着苏越涯,将那玉坠握在手心,绻成一个拳头,放在胸前认真的说:“师父你可相信徒儿?若是徒儿侥幸能护佑苍生天下,必然不会谋逆君上。”
他朗声道:“阿离曾说过愿同家父一起护佑东隋王朝!忠心辅佐光华君与云阳殿下安好!治国安邦平天下!’”
可少年想起这些天发生在他身上诸般事来。
他又只得喃喃向苏越涯问道:“但阿离现下却不知是否该这样做了?”
苏越涯胸中颤动,竟是难以直视这个少年,他不知道他的好徒儿是不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却知道这毕竟是光华对不住南风家在先。
他只好道:“阿离师父都明白。”
是他对不住他们。
但他仍道:“但玉麒麟我必须得交给君上。”
南风离少年气性上来音量也不自觉拔高:“师父为何总是选择站在君上那边?徒儿并未做错什么,却凭空要经受这样的变故!!你对云阳太子总是那般温声软语劝说,却鲜少那样安抚过徒儿,您可还记得儿时您也是那般答应过师叔祖要好好照顾我的。您可真是如外人所说是东隋王朝的好臣子……”
苏越涯心里头补了一句:外人说的是‘苏越涯可真是一条东隋王朝的好狗’。
他转头想了想,况且他影门上不得台面。
他苏越涯哪算得上正式的臣子。
小小的暗卫队罢了。
随即苏越涯看着南风离震惊了。
苏越涯哑然。
他看到南风离竟然哭了。
像南风离这般聪慧的少年早已经让苏越涯忘记了他的年纪也不过只有十五岁。
他对着这样的孩子到底是心狠了些。
苏越涯赶忙上前去想要擦一擦这孩子脸上的眼泪,却被那少年身上的气场震住,不敢上前了。
南风离将拳头紧了紧,将玉麒麟狠狠的扔给了苏越涯,面上仿佛罩了一层寒冰。
南风离用力擦了擦脸。
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茶寮中。
苏越涯看着那抹飞鸟般的身影想着:孩子大了,离家出走解解气也是常事,他走一走消了气应该也就回来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捧个人场。欢迎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