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和探花,并不是什么难事。南街空着的宅子总共就那么几户,条件好些的也就章叶维他们住的那一排了。况且……”
顿了顿,马栎继续道:“皇上身边的人,能提前知道皇上的打算也不奇怪。”
路摇严肃道:“你的意思是,皇上身边的人有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凶手在京城定是有同谋。”马栎道。
路摇点了点头:“不错,得知皇上的决定,建密室,定是有人帮着。而且那人……”
“极有可能身处高位。”
路摇最后八个字声音极轻,如风一般消散于空气中。
马栎不置可否,不紧不慢地走着。
路摇也不再说话。
二人并肩走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饭馆。
傍晚时分听说吴婉婉失踪,又一路去了章叶维那,他们这会儿才有时间吃晚饭。
饭后,马栎送了路摇回家。
从路摇家的小院子出来后,马栎回头看了那灯火亮起的房间一眼,唤了十六出来。
“这几天多加注意,别让她出事。”
“是。”
吴婉婉的失踪,又把案子推向了一个更高的关注点,也给六扇门的众人无形中增加了许多压力。
毕竟吴婉婉是礼部尚书吴思义的女儿,算是京中出身高贵之人。
吴思义的女儿失踪,不仅各府在关注,连皇上和太后都连夜表达了关心之情,勒令六扇门三日内破案。
像路摇晚上回家睡觉的几乎没有,六扇门的捕快们,连同葛万洪在内,全都紧绷了神经,熬着夜在搜查线索。
吴婉婉失踪第二日,路摇来到了姬娘子的酒肆。
大中午的,酒肆里只有少数人。
来这酒肆的大多也是常客,都认识路摇。他们一见路摇招摇地穿了身明晃晃的黄裙子来,各个放下酒壶向她说起教来。
路摇朝姬娘子笑了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酒客们中间,道:“不瞒你们说,这几起案子我们碰到了难处。今日我来,是想大家打听打听,这段时间来,你们有没有看到或听说哪个人行为异常的?”
来酒肆的三教九流的都有,打听小道消息最为便利。
“你还别说,昨日我还真听说了一件怪事。”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酒客道,“昨日傍晚我回家时,听到南街一卖菜的大伯说,他憋不住去书香轩借茅厕小解的时候,听到有奇怪的笛子声传来。这寻声望去呀,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人,青天白日就像见鬼了一样!”
路摇心神一凛:“那大伯望的是何方向?”
酒客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路摇点了下头,问道:“那大伯可是每日在南街卖菜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家中有个儿子的。”
路摇心里有数,背手挥了挥,让十六赶紧去查。
路摇又和酒客们说了几句,却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内容了。
于是她挪动屁股,坐到了姬娘子旁边。
顿时,清静了不少。
路摇揉揉眉心,端起姬娘子砌好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摇摇,你穿这衣服,太危险了。”姬娘子轻声道,一脸不赞同。
路摇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到她肩膀上,同样轻声道:“谁的命不是命呢,危险的事总要有人去做。”
姬娘子沉默了会儿,道:“这段时间我也打听过了,我觉得你的怀疑是对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她伸手在桌面上写了个“章”。
路摇看着她的动作,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先前和马栎讨论时,马栎也是在桌面上写了个“章”。
“嗯?”见她发愣,姬娘子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路摇扯了扯唇,道:“打听出什么了?”
姬娘子瞥了眼四周,酒客们正投入地喝着酒,大声说这话。这种吵闹的环境有时候恰恰能遮掩住轻声的交谈。
于是她小声道:“状元郎入京那日,撞上了万姑娘。据说万姑娘当时就穿着一身黄杉。我特地找当时看到这事儿的阿婆问过,阿婆说那状元郎一开始看到万姑娘的时候是愣了好久的,后来才回过神来道歉。”
“不能是看万姑娘美,看愣住了?”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状元郎看的不是万姑娘的脸,而是看她的衣服。”
路摇声音沉了沉:“阿婆没看错?”
“阿婆很肯定,不过她跟几个熟人说了,没人信。”姬娘子苦笑了下,“而且阿婆也不敢乱说什么,怕影响你们破案。”
难怪这么久了没有打探出这个消息。
“还有一件事,”姬娘子继续小声道,“有人看到状元郎曾大晚上在外面逛,刚好是王姑娘失踪那晚。”
路摇想点头,发现靠着的这个姿势不好点头,于是直接道:“不过这都只能算是猜测,我们并且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这些案子都和他有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