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栎漆黑的双眸里染上深深笑意,道:“如今你我不是盟友么,那我手上的力量,不正好可以用来帮你么。”
路摇颇为勉强地点了下头:“也是吧。”
“郭全那盒子估计一开始只是被他藏到了门口中空的台阶里,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真的被偷了。”马栎又道。
路摇“唔”了一声:“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朱大娘醒来后听到的那两个开门关门声,估计就是郭全自己开关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他这么大费周章地藏起盒子,不,藏起玉佩,又报了官,是为哪般?”
马栎纠正她:“郭全应该是在发现台阶里的玉佩不见了之后,才报的官。”
“对、对,一时嘴快,说错了。”路摇道,“那所以说,一开始郭全只是把玉佩藏到了台阶里,然后他准备干吗?多年来玉佩放在盒子里,盒子放在佛堂里,安然无恙,如今这是要准备报仇了?藏起玉佩是第一步?”
路摇抓了抓头发,疑惑不解。
“找出凶手。”
“嗯?”
“这玉佩来自宫中,和当年的丽贵妃一案有关。郭全离开京城多年,两年前重新回来,定是知道了什么。但估计他和他背后之人,都不知道当年杀害丽贵妃的凶手到底是谁,由此想借玉佩引出。”
“嗯?等等。你说他背后之人?你如何确定他背后有人?”
马栎笑:“你觉得郭全那个样子,是像个有谋划的?”
“呃……”路摇一噎,道,“也是,只凭郭全,想找出杀害丽贵妃的凶手,可能性实在有些低了……等等!为何郭全藏起玉佩是为了找出凶手?”
“具体原因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是为了找出凶手。”
“……”路摇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等于告诉我,又和太子有关么,哦对,什么皇后娘娘收到的小纸条。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么?”
马栎笑了笑,反问道:“你会说出去么?”
路摇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说,怎么不说?我不仅要说,还要大声地说,高调地说,最好全天下人都知道。”
马栎仰头看向她,道:“天晚了,去睡吧。明日夜来香,我同你一起去。”
路摇往房间走去,头也不回地朝后挥了挥手。
第二日,夜来香。
“哎哟,几位大人呐,你们怎么又来了啊?”春娘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动作十分地矫揉造作,“我们夜来香可是没再死什么人了,也没做什么违法之事啊!”
路摇捂了捂鼻子,哇靠,这春娘脸上扑的粉也太多了吧?
小李和和气气地笑了一声,道:“晴好姑娘在吧?”
“在呢在呢。”春娘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在睡觉呢。”
“那麻烦您喊她下来。”
春娘瞥了小李一眼,又瞥了路摇和马栎一眼,扭着腰肢往楼上走去,边走边嘀咕:“这白天休息不好,晚上可怎么伺候客人啊……损失的钱谁赔啊……”
不多时,晴好姑娘跟着春娘下来了。
路摇定睛看去——鹅蛋脸,杏眸,面上脂粉未施。许是刚被喊起就匆匆下了楼,她的青丝只简单地挽了挽,身上也只随意披了件水绿外衫。步履轻软,腰肢款款,整个人如水一般。
男人怕是都会沉醉她的温柔乡里吧。路摇如此想着,便往马栎和小李各看了一眼。
唔,所幸她认识的人都不是那么肤浅,没有被这晴好姑娘的外表所迷惑。
“晴好见过马三公子,见过两位捕快大人。”晴好姑娘盈盈地行了个礼,抬起来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晴好是吧,久仰大名啊久仰大名!”路摇含笑着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这么拘礼,“坐,来,咱们坐下说。”
“晴好姑娘啊,是这样的,经过小李和其他几个兄弟的日夜查探,我们终于是有你那首饰盒的消息了!”路摇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可惜的是呀,你那些首饰已经被贼人换成了钱币。”
晴好姑娘脸上浮现惊喜,后想到什么,“啊”了一声,问道:“那玉佩呢?”
“玉佩还在还在!”路摇道,“就只下半块玉佩,当铺肯定是不收的啦!”
晴好姑娘又“啊”了一声,面色也一变,竟是有些急切地问道:“路大人,你刚才说,是下半块玉佩?”
“是下半块啊,怎么了?”路摇状似不解地问道。
“这样啊……”晴好姑娘喃喃道。
路摇挠挠脑袋,看向马栎,道:“马三公子,我没记错吧,是玉佩的下半部分吧?”
马栎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道:“是下半部分。”
“对嘛!”路摇拍了下手,“我就说我不会记错的!”
“那个……是被什么人偷的?”晴好姑娘娇娇柔柔地问道。
“唉。”路摇忽叹了口气,“说来惭愧啊,这盒子我们是找到了,可这贼子,我们却还没抓到啊!”
“那、那这盒子现在能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