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活,熟练的踏着缝纫机,她从小就心灵手巧,十几岁就已经做得一手好活儿,原来还曾有有钱的先生太太专门找上门来找她做衣服,而乔母的手艺只能是凑和,靠给远近的一帮穷人们做些衣裤勉强谋生。自从斯人离开后,本就不善经营的小裁缝店越来越潦落。乔母坐在一边不停抱怨着生计艰难,最近来找她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少,乔父以前还替人开车,现在却就知道喝酒打牌。临近中午,乔母手中的一堆活计很快被斯人做完了,她将那些成品一沓沓收好交给乔母。
乔母抱怨,“这个老乔死哪儿去了,也不管别人的死活,中午饭还没着落呢,缸里的米一粒也没了,我说让他去买的……”
“妈,我先回去了,回头你告诉爸爸和小宇我来过了”
乔母点头正要送她出去,正碰到小宇回来。
“姐,你来啦”小宇高兴地抓住她的手。
“小宇”斯人帮他擦着额角的汗珠。
“姐,你这是去哪儿”小宇看了看母亲,斯人为难地说,“我要回去了”
“干嘛回去?”小宇嚷起来,“没看到我你就要回去吗,幸好我回来了,不行,你不能走,妈,快去买菜,给我姐做好吃的”
“缸里没米了……”
“谁说的,昨天我还看见满满一缸呢”
乔母面露尴尬,呐呐说,“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把米买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小宇把斯人拉进屋,催促着乔母快去买菜做饭,乔母不敢得罪儿子,拎着篮子买菜去了。
二十九章 sao动的荷尔蒙
吃晚饭的时候,乔父回来了,他是个话不多的男人,见到斯人也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饭菜对于乔家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算丰盛了,乔母很给小宇面子。吃饭的时候,小宇不停地给斯人碗里夹菜,像乔家的多半个主人,斯人让他不用只管照顾她,但小宇哪里顾上自己吃饭,他现在眼里只有一个斯人。乔父乔母偶尔对视一眼,眼里传达着相同的内容。
饭吃到一半,斯人才把心里的决定说了出来,“爸,妈,我想把工作辞了”,她的话不啻为一声惊雷,自从斯人参加了工作,虽然没讲在明面,但乔母知道乔家的支出慢慢倚重斯人,日子刚刚好过了点,如果斯人辞了工作,那乔家的生活还要打回到原形去。
“这是什么话,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要讲什么辞职,跳槽的,现在的工作是好找的吗,况且你没有学历,又坐过牢,除了东源哪个公司还敢要你?”
斯人沉默不语,她咬住了唇,眼圈慢慢红了。
“别嫌我话说的难听,我说的也是实情”乔母叹了口气,“怎么你们都不替我想想,一家子的生计都落在我头上,你再辞了职,你是不是想看着小宇缀学才高兴……”小宇的名字像一块石头重重地敲在斯人心上,是啊,还有小宇,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她不可以不管小宇。
“你妈说的对,我也不同意你辞职,你要是辞了职以后就别踏进乔家这个门”乔父也开了口。
“爸,妈,你们都胡说什么”小宇急了,“我姐想辞职肯定有她的理由,她是那种随便的人么,姐,咱们明天就辞职,好工作有的是呢,那个烂学校我不上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工作去”,小宇的话一出乔父乔母都急赤白脸地看着他。
斯人很想哭,但她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她轻轻握住小宇的手,努力给他一个微笑,“小宇,不能这么和爸妈讲话。姐刚才是开玩笑呢,东源的高主任对我特别好,很关照我,我哪能辞职呢,我很喜欢那儿的工作,真的。退学的话以后别再说了,你知道姐会伤心的,姐最希望我们小宇考上大学了”小宇当然不信,斯人心里涩涩的,却还要强打Jing神编了无数个理由劝慰小宇,单纯的小宇这才慢慢信了斯人的话,看到小宇态度软化,也不再提退学的事,而斯人打了无数个包票说自己很喜欢东源的工作,乔父乔母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有小宇在时间过的特别的快,这个颓败破烂的家好像也有了一丝让人留恋的温暖,好久不曾体味的家的感觉,斯人眷恋着,想多留一会儿,再多留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间,她不想看乔母的脸色,不得不起身告辞。小宇不让她走非要留她住一晚,斯人很动心,十四岁以后她就没有在这个家里住过了,她很想再回味一下住在家里的感觉。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现在她和小宇都大了,乔父乔母不可能同意她留下过夜,乔家只有两间卧室,十四岁以前她和小宇一直住在一起。她抬眼看了看乔母,她没想到乔母居然答应的那样爽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小宇早抱着她又跳又叫了。
小宇拉着斯人进了他们的小卧房,小小的空间里,那张近乎奢侈的双人床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中间还留着那道碎花布帘,木床上的漆已经剥落了,小屋里又热又暗,但处处都留着回忆的气息。斯人坐在床上久久抚摸着那条泛白的床单,小宇靠在桌角,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发亮地看着斯人陷在“久远”的回忆中。
斯人和小宇刚进去,乔父就担心地嗔怪乔母,“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