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早点回去照顾她。
车开到自己家门口,居然有辆车堵在自家车道上。王健青怕一会儿这车出来时还要挪车,就把自己的车停在了路边,那棵蓝花楹的树下。树下是满满一地的蓝花楹花朵。本来花期已过,今天又狂风暴雨的,树上仅剩的蓝紫色花朵被雨点打得七零八落,已经远没有那满树绽开时的烂漫。安虹最喜欢这棵树,当时也是因为这棵树,一定要买下这栋房子。不过他不太喜欢这蓝色的花瓣,袅袅凄凄的,看着太忧郁。
雨点越来越密,打在脸上似有力度,王健青忙收敛心神,快步跑到家门口。
打开阳光房大门,门口赫然放着一双男人的鞋。这个时候,谁会来?王健青屏气凝神靠近自家大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能是外面的雷电声太大,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他故意放轻了动作,扭开大门,闪身进来。大概因为雷雨声,里面的人没有听见王健青开门。他们没被打搅,仍然轻声说着什么。
王健青走了几步,停在走廊上。
他这回看清了,那双手扶着安虹,正柔声说话的人竟然是申凯!最让王健青冒火的是,此时安虹也楚楚可怜地望着申凯,身子简直要埋进他怀里了!
压着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火焰,王健青冷冷说道,“申总关心员工,都关心到我家里来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一句话惊散了无限缱绻的两人。
王健青冷笑着逼近他们,意外的,他看见安虹眼中鄙夷与不屑的神色,面色一僵。
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惊慌与心虚,两人只是放开了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申凯居然又似安抚似怜惜地望回安虹的脸。
王健青简直忍无可忍,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觊觎我的老婆,当我是空气吗!
他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申凯的衣襟,“我说你呢!你他妈看我老婆看到家里来了,当着我的面还玩含情脉脉那一套,别欺人太甚了!”
申凯盯着他愤怒地双眼,没有被击败,反而目光灼灼,王健青分明从他眼中也看到了愤怒。
“我只是来看朋友的,没义务跟你解释。你最好现在就松开,要不咱们就出去找地儿解决!”
被当场“捉jian”的男人不是应该低头认怂吗?这人怎么倒像要找机会教训自己似的?王健青心中诧异,手上僵持着没再动。
“王健青你松开他。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谈。”安虹说得更是平心静气,可看她脸色煞白,眼神凄厉,不像往常的样子。
王健青一腔的怒气没撒出来,自然不能轻易放手。一次两次,已经说不清多少次了,这个男人Yin魂不散地围在安虹身边,比自己还要殷勤周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正牌老公!
他瞪了一眼安虹,又转头对申凯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心思,安虹是我老婆,用不着你在这儿献殷勤。你他妈从今往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往她身边凑活,勾搭她犯错。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健青从来没有在安虹面前这么粗鲁过,安虹听得一脸嫌弃厌恶。真是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
还没等安虹发作,申凯早就忍不了了,他抓住王健青的手臂,“你把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你脏,别人就跟你一样脏!我和安虹之间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还没等申凯说完,王健青就急不可耐地反驳,“你清白,你骗谁?!那年在箱根,是谁大晚上的把安虹约出去待了大半宿?又是谁跑到安虹楼下守着要见她?要不是我告诉你我们上/床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他妈恐怕还不死心呢吧!”
是啊,他一直都知道申凯的存在。那次安虹在日本生病,他打她手机和家里电话找不到她,就把电话打到了她公司里。刚问完安虹在不在,对方以为是申凯,就揶揄道,“申凯啊,你追安虹追得好紧啊!人家都下班了,你还往公司打,直接打她手机吧!要不,你抽空从北海道回来看看她,同事可替你看不住啊,别被别人追跑了!”王健青当时哼哼哈哈地没有戳破,但心里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后来他在悉尼一找到工作,就刻不容缓地跑到东京,憋着一口气要把安虹拿下。安虹去箱根出差,他在东京打安虹的手机,她同屋说和同事出去了,他当时就猜到十有八九又是那个申凯。那晚,他心神不宁地等安虹的回电。直到深夜,安虹还没有来电话。他知道安虹那倔脾气,吃软不吃硬,就发了信息叮嘱她多穿衣服,早点休息,他明天再跟她联系。第二天,他就买票去了箱根,演出了那一幕感人的求婚大戏。她知道安虹心软,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地在她所有的同事面前跪下,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下不来台的。果然,她犹豫了很久,久到王健青的心一再下沉,险些就要坚持不住时,才终于点了头。之后,他怕夜长梦多,在箱根就逼着她答应马上回国领证,并在东京的小公寓里迫不及待地要了她。
他在箱根时,就留意了到底哪个是申凯。所以,那晚,在公寓楼下看见那个神色憔悴的男人时,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