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吗?”
我“啊”了声,凤凝依旧没反应,我却反应过来,原来她说的“你”是指望遥。于是我劝慰她道:“望遥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他要是不说谎,估计你们当时就把他劈了。”
不知我说的哪个字刺痛了凤凝,她突然扭过头狠狠剜了我一眼,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知道什么!”
我一时呛住,竟无言反驳,原本望遥的风流韵事确实不该我管,但事到如今,我既已知秋槐便是姐姐,而姐姐与望遥,本应是两情相悦,我就不能忍受姐姐之外的其他人在他们之间横插一脚。况且这个凤凝,亦非纯善之辈。于是我道:“你要相信我,望遥不是故意要骗你,更不是故意要骗秋槐。”
凤凝冷冷地看着我:“和朱雀使有何关系?是我把他带回了墨丘,让他成功混入魔界,朱雀使也不过是听了我的罢了。”
我道:“怎么没关系?望遥一直偷偷思慕秋槐,他伤了秋槐的心,自己便更伤心了。”
凤凝果然脸色大变,呵斥我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我无辜地摊摊手:“我可没有胡言乱语,望遥对秋槐的心思,当初在王城时我就看了出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凤凝语塞,良久,冷笑了声,道:“他们仙妖殊途,怎么可能在一起?”话一出口自己也怔住了,她的嘴唇颤了颤,又沉默地低下头。
这时,云繁走了过来,我招手问道:“望遥和秋槐呢?”
云繁道:“还没回来,杜衡和褚衣正要去替他们。”
凤凝忽然抬头望着云繁,问道:“你是他的哥哥?”
云繁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凤凝紧接着问道:“你弟弟现在若爱上了一只妖,你会反对吗?”
云繁的眼睛瞪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他很少这样瞪着眼,足见他是惊讶到了怎样的程度。他瞥了我一眼,我迅速摆出一副愁苦之态摇了摇头,又焦急地朝远处努了努嘴。云繁的悟性相当之高,就在这短短的一瞥之后,他似乎心领神会,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以前就爱上过一条青蛇,我就差没打断他的一条腿了。不过……”
凤凝立刻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云繁道:“不过在那之前,他还为了要娶一个凡人与我们闹翻了脸。当时那凡间女子已经怀了望遥的骨rou,我们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可就在成亲的前一天,那女子却突然投河自尽,因为她无意间发现了望遥在与她山盟海誓的同时,还与一条青蛇纠缠不休。虽然那女子被及时救上了岸,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了。她伤心欲绝,只留了一封书信就悄悄离开了。女子走后,望遥深感对她不起,就与青蛇断了情,听说那条青蛇还因伤心过度而一夜白头。不久之后,望遥又对瑶池的仙女小玉一见倾心……总之,我这个弟弟啊,风流不羁,情债累累,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凤凝听得呆了半天,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她打了个哆嗦,默默地往火堆里添了几根薪柴,让本就旺的火烧得更旺。
我又坐了会儿,见凤凝似乎不再愿意与我说话了,便朝云繁打了个走的手势。待与凤凝离的远了,我才有些忐忑地问云繁道:“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云繁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是,是我从民间的戏折子里看来的,说的是一个风流才子情断天涯的故事。”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望遥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
云繁答得飞快:“当然。”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亲弟弟的?”
云繁盯着我瞧了会儿,忽然笑道:“那好吧,我去跟凤凝说,刚才的话都是我胡诌的,我的弟弟望遥其实是了不得的痴情种。”
我急忙拽住他,道:“不要去!”
“怎么?”
“你刚才说的,其实,甚好,甚好。”
云繁淡淡一笑,朝着我背后微扬下巴,我回头看去,只见秋槐与望遥一前一后,正向营地走来。看样子,即使我自觉地走开了,望遥也没能找到机会改善一下他与秋槐的关系。我“唉”了声,心想:这就算是你不断招惹桃花的教训吧。
***
第二日一早,烈炎与杜衡便动身去了长风,剩下我们六个,从日出等到日暮,待探得壑川已经带领兵马前往仙界了,我们才在夜幕降临后,悄悄潜入了王城。
要将暮穹他们从黑河地洞救出来并非易事,因为现在魔界是壑川独大,魔尊“病重”,青龙使“已死”,朱雀使又被流放到了荒原,我们手上的令牌是不能用了,眼下,只有少主玄奚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玄奚住在松霞殿,周围有重兵看守,名为保护,实则是软禁。要想从这众多守卫的眼皮底下救出玄奚本来着实有些困难,但因为有南瓜在,这个困难也就算不得什么困难了。
南瓜动用了它的至高仙法,将我们成功隐了形,而且南瓜的隐身术,结界拦不住,法器也探不出,用它自己的话说,是“最完美的隐身术”。完美不完美我不确定,但是能顺利进入松